“啓稟大人,族內有最新消息傳來。”
神天諭正暗自得意着,恰在這時,又一名古神族弟子匆匆而來。
“說!”
“稟大人,那身懷崑崙八境的小子已經現身,不過,卻是在魂族的千劫星,並非石人族。”
“什麼?”
神天諭銳利的目光猛的掃了過來,如鷹隼一般。
“回大人,千劫星……”
來人飛快的將千劫星一役詳細的說了一遍。
時間已經過去數日,消息的傳播總是特別快,尤其是類似於這樣驚人的消息,始魔天書、千劫道階,無不如是。
“始魔天書?那小子究竟是什麼來歷?不光擁有崑崙八境之一,竟然還擁有始魔天書,難不成……”
聞言,幾名古神族強者皆是大驚,目露奇光。
神天諭也不例外,眸中的光芒有如餓狼一般。
微微沉吟了片刻,旋即問道:“可查清那小子和古魔族有什麼關係?”
“回大人,兩者應該沒什麼關係,聽說古魔族已經有大量強者出動,皆是衝着那小子而來。”
“哦!”
神天諭點了點頭,神色也不禁變得有些凝重。
“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那小子根本沒來石人族,我們在這豈非白白浪費時間?”
之前那手下問道。
一衆古神族強者也不禁看向神天諭,等待着他最後的決定。
神天諭並沒有急着下決定,而是看了看後來的古神族弟子,問道:“可曾有那小子的下落?”
“回大人,暫時還沒有,那小子逃脫之後便不明去向。”
來人如實道。
聞言,神天諭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
“與其漫無目的,到不如守株待兔,反正沒那小子的下落,而他和石人族必定有着某種關係,再不濟,那名石人族強者對他應該多少有些瞭解,說不定能從他口中得知那小子的下落。”
“對!當初在赤霄宮二人並肩作戰,關係匪淺。”
古神族強者紛紛提議。
這話無疑有些道理,神天諭也有着同樣的心思,起碼比漫無目的的尋找要好。
而且既然已經來了,又豈能就此離去。
“也罷!”
旋即,他點了點頭,深邃的眸光也不禁投向了下方巨大的星球。
……
“什麼?始魔天書?那小子……”
同一時間,千劫星所發生的一切,幾乎傳遍了各大勢力。
這讓原本對石人族虎視眈眈的人羣,心中也不禁多了幾分猶豫,因爲正主並不在此,盲目出手,師出無名。
當然,類似於神天諭同樣想法的也不再少數。
只是形勢有所緩和。
……
“怎麼樣?消息已經傳開了,他們有什麼反應?”
巨大的星球之上,某座龐大的石殿之內,上首是一名身形宛如鐵塔一般的男子,不動如山。
渾厚的氣息幾乎與這片石殿融爲一體,極具威嚴。
他正是這一代石人族族長,石敢當。
而在他下方,還有一衆石人族強者,個個面帶愁雲,看着剛剛步入大殿的同族弟子。
“回諸位大人,暫時看不出什麼異樣,他們並沒有退去的跡象。”
那弟子回道。
“混賬!這幫狼子野心,人都不在我們石人族,這分明就是……,莫不是看我們石人族好欺不成?”
“跟他們拼了,大不了一拍兩散!”
“對!!”
大殿內,衆人義憤填膺。
石人族,或許是因爲石頭的特性,他們的性格大多剛硬的很,不畏強權。
就像此刻,哪怕面對着無數強者,皆有着殊死一搏的信心。
“打自然是要打的,不過在打之前,必須搞清楚,那人究竟是誰,我石人族什麼時候多了一名地魂巔峰強者?”
“又或許,那人不是石人族,只是有着與我石人族類似的神通?”
這時,人羣中一個質疑聲響起。
其實,同樣的疑問,一直纏繞着大殿中的每一個人。
地魂巔峰,別說是石人族,哪怕放在整個天山,那也是有數的存在。
石人族真若多了一名這樣的強者,在場的每一個人,沒道理也沒有可能不知情,可事實就是,他們確實不知情。
甚至,他們還看了那一戰的戰鬥影像,皆沒有認出石中天。
也難怪,石中天被囚禁了無數萬年,認識他的多半都已經作古。
“不可能!那不可能是類似的神通,就是我們石人族的特徵,只是……”
有人反駁。
身爲石人族的一員,對自己族羣的特徵,自然無比熟悉。
只是石中天的來歷,讓他們感到無比疑惑。
衆人依舊在議論着,嘈雜無比。
石敢當也不禁皺起了眉頭,但眸子深處,卻透着一絲異樣的光芒,似是想起了什麼。
“族長,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還請下令?”
這時,一名石人族強者詢問道。
大殿衆人皆不由一齊看來。
“先等等再說吧!”
石敢當掃視着人羣,最後揮了揮手,驅退了衆人。
身爲石人族的族長,他可不能和衆人一樣意氣用事,因爲這關係到整個石人族的命運,他必須對石人族負責。
眼前的形勢,一個不好,便有可能爲石人族帶來滅頂之災,所以……
衆人陸續退出,空蕩蕩的大殿內只剩下石敢當一人。
他緩緩轉身,凝視着大殿正上方一幅巨大的壁畫,畫上是一名女子,如一尊神祗般俯瞰着衆生,讓人有着一種忍不住頂禮膜拜的衝動。
而在那女子左右,卻各有着幾尊石人,如雕像一般守護在側。
“你是不是知道他是誰?”
石敢當面向着壁畫,神情虔誠,像是在自言自語。
空蕩蕩的大殿內,唯有淡淡的迴音,沒有任何響應。
就這樣,大殿內陷入寂靜一片。
直到片刻後,一個蒼老的聲音才悠悠響起,帶着幾分無奈,嘆息道:“他叫石中天。”
什麼?
聞言,石敢當眸中掠過一抹不可思議,口中也不禁脫口道:“石人族的叛徒,石中天?他竟然還活着?”
石中天,石人族的禁忌,盡數已經過去數萬年,但石人族卻永遠也忘不了這個名字。
只因爲,這個人是石人族的叛徒,他背叛了石人族。
背叛了后土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