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疑問，方毅再次詢問了幾句。
陰霾男子知無不言。
從他口中，方毅已經確定，這處空間正是韓峰等人口中的道紋空間，裡面充斥着無盡的規則之力，越往深處，規則之力也越濃郁、越絮亂。
同樣也越危險。
事實上，按陰霾男子所說，兩人此刻所處的地方，已經不算是道紋空間的外圍了，而是已經漸漸深入。
且是一處頗爲僻靜的所在，平時少有人往來。
因爲這片區域的規則之力並不明顯，難以領悟，天地道紋相對而言，也稀少的多，所以……
事實上，方毅也有着類似的發現。
從那深處而來，裡面幾乎沒有多少規則之力的波動，唯有離開了極遠的距離，才發現了這一枚天地道紋。
彷彿，這一片區域，被人有意剝離了一般。
十分詭異。
“你確定？那你爲何會出現在這？”
方毅眸光一凝，再次緊盯着陰霾男子問道。
“這……”
陰霾男子明顯有些爲難，似是不知從何說起，不過，感應到方毅那冰冷的目光，他還是連忙說道：“是因爲一道虛影……”
按他所說，就在不久前，這片區域突然發生了某些變化，規則之力波動的極爲劇烈，甚至在虛空凝聚出了一道偉岸的虛影。
在規則之地，但凡有此異象，無不說明着有莫大機緣問世。
?或許什麼重寶出土，所以……
“虛影？”
方毅眸中閃過一抹訝色，看了看陰霾男子，想確認對方是不是胡謅。
不過，從對方的神情中，他到是看不到半點說謊的跡象，反而是一幅無比渴望的樣子，眸光發亮。
“什麼虛影？”
方毅頓了一下，再次問道。
“這個……”陰霾男子沉吟了一下，不敢有絲毫隱瞞，不過，臉上卻有些不確信，回道：“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說，疑似凌霄大帝的虛影。”
什麼？凌霄大帝？
方毅心中不由一驚，怎麼會又是凌霄大帝。
莫不成，這所謂的虛影，就是之前凌霄大帝的雕像？
雕像發生異變之時，投射到了這片空間？
還別說，這種可能性極大，九龍秘境和道紋空間只有一線之隔，不！搞不好這兩者本爲一體，只不過是其中某一塊區域被凌霄大帝圈禁了起來，作爲了凌霄殿的試煉之地。
而九龍秘境有所異象，這片空間也會被投射過，對！應該就是這樣，八九不離十。
方毅暗暗揣測。
只是，凌霄大帝爲什麼要這麼做呢？那尊雕像內，究竟隱藏了什麼秘密？
方毅百思不解，最後，也只得作罷。
“本君再問你，如你所說，那看到虛影的人豈不是很多？他們都在這附近？”
“對！”
陰霾男子點頭，“原本知道的人並不多，不過，消息傳開後，大量強者正在向這邊涌來，這附近，已經聚集了不少強者，一旦有什麼動靜，他們必然會第一時間趕到。”
“我神劍宗也來不了不少強者，幾大長老齊聚。”
陰霾男子一邊說，一邊察言觀色，話中也明顯透着警告的意味。
顯然，他是想以此來警告方毅，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不然，就算自己的死了，方毅也跑不了。
方毅又豈能不明白他的意思，淡然一笑，完全沒有放在心中。
腦海中也在想着別的事。
若是對方所說不假，這一切，恐怕多半和之前九龍秘境內的異動有關，說不定就是九條規則之龍和那尊雕像引起的異象。
眼下，大量強者聚集此地，說不得是個機會。
一個對付凌霄殿的機會。
說實在的，方毅對凌霄殿原本並沒有什麼感覺，談不上厭惡，更說不上感情。
他自然不會因爲獲得了九龍仙尊的九龍璽，便對凌霄殿生出歸屬感，相反，凌霄殿上下對他的截殺，讓他原本根本無意和凌霄殿爲敵的決定，也有了些許改變。
當然，還因爲飛劍山莊，因爲姬無夢。
自己逃脫，飛劍山莊的下場不用想也明白，凌雲仙君此刻也許尚在九龍秘境之中等候自己，但，一旦等他出了九龍秘境，那麼等待飛劍山莊的，必定是極爲悽慘的下場。
姬無夢顯然也明白這一點，這一路上，她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方毅又豈能看不出來。
只不過，鑑於自身實力不夠，方毅也就沒有多言罷了。
而如今，機會就在眼前。
如此多的強者聚集，若是能夠將矛頭指向凌霄殿，那麼，凌霄殿不說泯滅在即，也必然自顧不暇，哪還有時間找飛劍山莊的麻煩。
所以……
想通這點，方毅眸光也不禁一寒。
“凌霄殿，凌雲仙君，要怨就怨你們自己了。”
當即，他心中一定，已然打定了注意。
同一時間，九龍秘境之內，凌雲仙君渾身也不禁一顫，有那麼一剎那，他彷彿感應到大禍將至一般。
身爲傳奇巔峰的強者，對於危險和未知，他們有着一種超乎想象的感應。
只是，這感應來的莫名其妙，再加上他此刻的心神，完全在四周的虛空，以及那道屏障之上，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是的！！
他此刻依然試圖在那道屏障之上找到蛛絲馬跡。
他仍然不相信方毅已經離開，穿過了那道屏障，因爲連他也無法穿過，方毅不過區區傳奇二境，又怎麼可能穿越呢。
所以，他依然在堅守着，和方毅比耐心。
並且堅信，自己會是勝利的一方。
若是讓他知道，方毅早已遠去，並且正在策劃着對凌霄殿出手，不知他會作何感想，會不會氣得吐血。
“聽說的嗎？那虛影果然是凌霄大帝，傳聞，這片區域便是凌霄大帝成就世界境的所在，規則之力皆被席捲一空，才變成這幅模樣。”
“果真？？”
“那還有假，告訴你，不光如此，在這片區域，還有凌霄大帝留下的傳承，據說是一尊雕像，傳承就在雕像之內。”
“什麼？？凌霄大帝的傳承？凌霄殿衰敗至今，正是因爲沒能獲得凌霄大帝的傳承，難不成，凌霄大帝的傳承真的在此？”
“八九不離十，不然，凌霄殿也不至於從制霸九天，到現在，只能在下三天苟延殘喘了。”
“說的對！！而且，拋開這些不說，那虛影是凌霄大帝無疑，這裡必然和凌霄大帝脫不了干係。”
道紋空間內，無數強者正在向這附近聚集，各種傳言也隨之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