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域之心？
方毅聞言，眸光不禁微微一亮，神魔山崩裂之時，在那巨大的裂縫之中，他就隱隱聽到有入侵者提及過，只不過當時並沒有放在心上，也因爲完全不知道那是何物，所以……
所以聽遺忘老人提及，頓時有些好奇，忙問道：“何爲界域之心？”
遺忘老人沉吟了一下，似是在思索着要怎麼說，半響後反問道：“你可知位面之心？”
位面之心？
那不就是被自己融入體內，被稱之爲九州之心的東西嗎？
“自然！”當即，方毅點了點頭。
“界域之心類同於位面之心，但更加不可思議，掌控了位面之心，便等同於掌控了一顆星球，據說，還有更多其他妙用，但究竟如何，老朽也不得而知，因爲位面之心極爲罕見，傳說只要誕生了天心意識的位面，纔會有位面之心。”
“至於天心意識，簡單的說，就是星球自己的意識。”
什麼？
聽聞這話，方毅內心不由一驚。
星球自己的意識？星球也會有意識，難道它也是一個活體？
似是看出了方毅心中的疑惑，遺忘老人解釋道：“天心意識和我們通常所說的意識並不一樣，不能以人類的角度去揣測，但究竟如何，一句兩句也說不清，且老朽瞭解的也不夠透徹。”
“但小友你只要知道，位面之心是極爲難得的，億萬顆星球之中也未必會有一個誕生位面之心。”
“界域之心則不一樣，九山八海每一界都會有一枚界域之中，誰能夠掌控那一界所在的界域之心，誰便能夠成爲那一界真正的掌控者，一山山主。”
遺忘老人一臉憧憬的模樣，透着渴望之色。
方毅眸光也不禁一亮，一山山主？
掌控了界域之心就能夠掌控整個界域？這未免也太過匪夷所思了。
位面之心的掌控者，掌控的不過是一個星球，而界域之心的掌控者，竟然，這簡直……
不知怎麼的，方毅內心隱隱有些失落，之前遺忘老人把位面之心說的如何稀有的，他還以爲極爲了得，可和這界域之心一比，顯然什麼都不是，那麼九州之心……
“如此說來，那掌控界域之心和位面之心的人對立，那會是什麼樣子？”
方毅突發奇想，問道。
這？
遺忘老人明顯一怔，轉而笑道：“小友，你恐怕誤會了什麼，位面之心和界域之心並不衝突，傳說，位面之心的掌控在於靈魂，有許可不可思議的能量，只要是在那個位面誕生的生靈，都將收到位面之心掌控者的掌控。”
“而界域之心的掌控在於時空，或許說空間，傳說乃空間本源之力，是真正的空間法則。”
“只要能夠完全領悟掌控界域之心，便能夠完全掌控整個界域的空間。”
“兩者雖然叫法類似，但本質上卻有着天壤之別。”
原來如此！
方毅也不禁恍然大悟，身懷九州之心的他，對這話無疑更有深刻的體會，當初，在九州所在那片空間，所以九州生靈他彷彿都能夠感受到，且在危難時刻，他甚至不止一次藉助他們的力量。
這或許就是遺忘老人口中所說的神奇手段之一。
而界域之心，竟然就是空間本源，也就是這片空間的本源之力，只要掌控了這些本源之力，便掌控了這片空間。
下意識，方毅突然想起了歲月君王留給他的時間本源。
莫非，這時間本源也有着和空間本源類似的神奇力量，真若如此……
不由的，方毅瞳孔之內閃過一抹亮光，還有一絲期待之色。
“這麼說，那些入侵者都是爲了界域之心而來？可，神魔山強者無數，遠的不說，就說七大神魔，恐怕也不比那些入侵者差，他們在神魔山已經無數萬年，皆沒能獲得界域之心，這些入侵者，多半也沒有那麼容易得手吧？”
事情已經很清楚，方毅雖然還是第一次聽說界域之心，但想想都知道，那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獲得的。
真若如此，早就已經被人掌控了，又豈會等到今天。
“當然！”
遺忘老人點頭，“想要掌控界域之心，非絕頂之輩絕無可能，億萬年也難得出現，大多都只是觸及到一絲本源之力，而如此，便已然能夠成就一山山主了，完全掌控整個界域之心，整個三界只怕也找不出一個。”
“不！時間再拉長一點，在無盡的三界歷史之中，完全掌控界域之心的，只怕也找不出幾個。”
這麼難？
方毅臉上一片駭然，只是觸及到一絲本源之力，就能夠成就山主？
完全掌控者根本沒有？
那這些入侵者，豈不都是白忙活，神魔山這些強者，還急什麼？方毅有些不解。
遺忘老人顯然看出了這一點，道：“若是以往，自然無恙，可眼下不一樣，神魔山壁壘崩裂，即將毀於一旦，而在這種情況下，界域之心的本源之力會潰散，會外泄，會試圖修復破碎的空間，也是最容易被撲捉、領悟的時候。”
“只要領悟了一絲，哪怕不能成就一山山主，對空間的領悟和掌控也必然大增。”
“要知道，六大頂尖法則不同於其它規則，強橫無匹，只要領悟的夠深，無須凝聚大道，擊潰那些大道強者也是易如反掌。”
什麼？？
聽聞這話，饒是方毅內心都有些激動，無須凝聚大道，都可擊潰其它大道強者？
這就空間之道的強大？這就是六大頂尖法則的強大？
六大頂尖法則，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極爲了得，目前他所遇上的，無不是強橫無匹，要麼就是匪夷所思。
而這空間之道，被譽爲入門最易的，卻又被譽爲規則之王，果然非同一般。
“而如果神魔山界域之心的本源之力潰散，被瓜分，那麼，整個神魔山也就面臨了真正的末日，再也無法修復，反之，倘若有人能夠獲得界域之心的認可，領悟其中的本源之力，那麼，還有可能修復神魔山壁壘，讓神魔山迴歸正常。”
“只是，會不會有這個人？若是有，又會是誰呢？”
遺忘老人最後說着，眸光也深深的看着方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