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越的遮天大印,徹底的壓在那幾十件靈寶上面之後。那些靈寶的主人紛紛口吐鮮血,臉色蒼白,有些甚至連修爲都降了不少,更有甚者,直接被打落了境界。
那些受創嚴重的,看來他們使用出來的靈寶都是本命至寶啊!
“你這根本不是文道,你能使用先天靈寶!”重瞳真人驚駭的叫道。
文道修士根本沒有他們能夠使用的靈寶,他們所有的靈寶都是靠自己文氣孕育出來的。這是一個衆所皆知的事情,可是風越剛剛使用出來的,分明是一件先天靈寶,上面是一絲一毫的文氣也沒有。
“誰告訴你我是修行文道的了,我乃武道之祖,以氣血之力煉化靈寶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你們仙道不是也有血煉法門嗎?”風越的聲音同樣很大,周圍所有的人都能聽到。
“乖,快通知上面,看看能不能立刻降臨一位天仙下來,我們這邊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你快拉倒吧,這事要是傳出去,還不被人給笑死,就連門派臉上都沒光啊。”
“那不然怎麼辦,難不成你還能對付得了嗎?那你出手呀!”
“我給你看看我上次得來的秘寶,一羣渣渣。”嘲笑完之後,萬骨老魔就從乾坤戒裡面取出一件黑不溜秋的人偶,然後破開中指,滴下一滴精血,對着風越唸唸有詞道:“天地歸墟,萬物歸寂,衆生歸死,諸神歸滅,大詛咒術。”
唸完之後,哪個黑不溜秋的人偶迸發出一道黑色的光芒直照風越而去,風越本來正在應付着那些修士的,突然發覺一道黑光朝自己撲過來。但是人又被那些修士的攻擊給拖着,一時無法脫身,躲避那道黑光,只能任由它直接沒入自己的身體。
那道黑光已沒入自己的身體,風越就感覺到有濃郁的詛咒之力在自己的體內肆虐,氣血衰敗,精氣消減,就連體內的神力都有消弱的徵兆。
唯一幸運的就是,風越至少對於詛咒法則不是沒有絲毫的瞭解。雖然這具肉身並沒有修行過詛咒法則,但是由於對它還是有些瞭解的,所以通過修行的因果法則直接探根尋由,找到了剛剛那個萬骨老魔的所在。
“真是找死,正好讓我實驗一下因果法則的威力。”
隨後就直接透過那股詛咒之力,以因果法則,斬斷詛咒之力與那個黑不溜秋人偶之間的因果聯繫,斷了它的根源。
這股無根之源的詛咒之力,很快就被體內的造化神力逐漸撲滅,當然,最關鍵的還是靠一些功德,憑藉那些功德,很輕而易舉的就能把詛咒之力給磨滅掉。
接下來通過因果逆轉,將原本付諸於風越本身的詛咒之力,全部返還給了萬骨老魔。萬骨老魔可沒有風越的本事,大量的詛咒之力鈴聲之後,很快就陷入天人五衰,直接泯滅。
一直在萬骨老魔旁邊的幾個真人看到這情景,雖然十分驚駭,但也只是以爲他不自量力,遭到了反噬,反而更是多了幾分退意。
“他看着好似厲害非常,我們恐怕不是對手啊!”
“別怕,他們那幾個老傢伙手裡的底牌多着呢,哪那麼容易失敗。”
正說着呢,那幾個老傢伙開始動起底牌了。先是三個佛門的大和尚帶着一衆弟子佈下了一百零八羅漢大陣,後來的幾位真人也不甘示弱,帶着一羣弟子佈下了七星誅魔大陣,九宮迷魂大陣,五行逆反大陣等陣法,一時之間威勢大增,甚至能夠輕微擺脫稷下學宮的壓制。
風越不禁皺眉。在這這麼久,並沒有帶着他們一起布過陣法法,更何況與文道相關的陣法,風越也從來都沒有推演過。原本還想着只能硬敵了,沒想到在自己後方的那百十來位文道大賢竟然自行的佈下的陣法。
不由好奇的問道:“這是個什麼陣法?”
“這是人道薪火大陣,以我百家學說,燃起雄雄燧皇文火,以智慧之火照亮天地,焚盡萬物。”雜家大賢呂梁聲音高昂的解釋道。
風越一聽就知道這陣了不得,雖說名字聽着不怎麼玄妙,可是這是最爲正宗的人道之火,文明之火,若是人道氣運足夠,智慧之力也足夠,燃燒起來的威力不下於混沌真火。
只是詢問了一下陣法核心所在,就親自進去主持陣法。原本負責主持陣法的還不太願意,擔心風越對於陣法不瞭解,到時候功虧一簣,可是風越很快的就將陣法的一些原理說與他聽,他這才放下心來。
風越接過陣法主持的位置之後,就正式的啓動,啓動的同時,還不忘了將陣法與稷下學宮勾連到一起,這樣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雖然說他們仙佛兩道的那些陣法威力也都十分巨大,可是這裡畢竟是人道的主場,他們的陣法,即使威力不錯,在這也要被壓下一頭,哪裡還是燧火的對手。
更何況這些所謂的仙佛再怎麼否認,他們出身人族的事實卻是不可能被磨滅的。現在他們加入敵對陣營,被整個人族所厭惡,燧火對他們來講,從原本沒有傷害,變成了傷害加倍也不止。
雖說沒有造人鞭那般厲害,但也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修爲高些的還好,還能勉強支撐,修爲低的那些弟子很快就在燧火之中修爲盡散,重新變回凡人。
那些佈下的陣法自然也就隨着一些弟子修爲潰散而崩潰。爲首佈陣的幾人也受到反噬,大口大口的精血像不要錢一樣往外吐。
風越看着也是嘖嘖稱奇:“還是你們修仙的好呀,吐了這麼多血愣是沒事,哎呀,你看看,剛說過你們好,怎麼就吃起補血丹了呢。”
說的正在往嘴裡倒丹藥的幾個修士一愣,隨後雖然極其憤怒,卻也沒有動手,畢竟那反噬對他們來講也不是小事,一個不慎就有可能修爲倒退。
“風聖,我們要不要斬草除根。”
風越想了想說道:“不要,還是給他們留些念想,我們人族現在還很式微,文武道還沒有真正的起來。如果現在把他們全殺了的話,一定會驚動上界,到時候誰也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上面會做出什麼舉動。
所以還是暫且放過他們,裝作與他們打個平手,只是稍微比他們強一點點的樣子。這樣子,他們應該不會驚動上界,只想着下一次再帶多點人過來。只要我們撐過幾十年時間,到時候直接橫推天下,一統人道,就算是上界仙佛直接出手,我們也是半點不懼了。”
“風聖說的有道理,沒有必要爭一時之利,而壞了一世之基啊!”
兩方之後又互有爭鬥,但是一直都是以稷下學宮這邊以微弱的優勢勝出,再加上人族那邊,邊界的戰鬥打響。城池之中幾乎人人皆兵,數量之上並不比他們前來侵略的少上多少,有些地方反而可能還要多點。
原本以爲這羣老弱病殘根本都是前來送死的侵略軍隊,卻徹徹底底的敗在了他們手中。種種武道法門一一顯現出來,雖然大多數都不怎麼精通。可是就是這不怎麼精通,依舊把他們給打得節節敗退。
家家戶戶把煮食用的鼎,熔鍊成盾牌,拖着鐵木削成的利刃就這樣上了前線。
“你要是走了,我們娘倆該怎麼辦?”容貌清秀的婦人拉着她的丈夫不捨得他離去。
“國破了,我們都得死,亡國奴的感覺我們家,你們家難道沒嘗過嗎?寧願死,我也要死在護國的前線,而不是國破之後的屠城中。”先輩是另一個小國滅亡之後逃脫出來,來到這裡定居的男人眼角迸裂,雙目通紅的說道。
“那你等着,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了,孩子怎麼辦?”
“府城裡有臨時設立的托幼所,裡面有不少文士專門負責看管,孩子放到裡面,比在我身邊安全的多。”婦人堅定的說道。
“娘,你怎麼也出來了,你也是來勸我的嗎?”
“我怎麼可能會勸你,當年的事情我現在依舊曆歷在目,我是要跟你一起去呀!”
“婆婆,您別開玩笑了,您還是在家呆着吧。”
“我和你們開什麼玩笑,自從聖傳下武道之後,我就一直沒有停歇過練習呀!如今那三十六幅圖也已經練到了二十二幅了,也能勉強算是個後天高手了,如何不能與你們一同前去滅敵。”站在門口的阿婆,聲音清清楚楚,沒有一絲老態的說道。
“娘,你是因爲這一次前來攻擊的是立國吧。”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是又如何,難道你忘了,我們紀家全族七十六脈,近萬人口都是死立國的兵馬之下嗎?只留下我們兩個孤兒寡母好不容易纔逃到了齊國,這個仇怎麼能不報。”老太太面色有些猙獰的說道。
“娘,報仇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您又何必親自去呢。”男子苦苦勸道,老婦人遲遲不同意,堅持要隨他一同前去。
最終還是里正親自來勸,老婦人才勉強同意不去戰場,但依舊要在城池邊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