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榆對着那些聚攏着的族人解釋一番,畢竟曾經是祖殿的祭師,雖然那些高層信奉邪神之後就對他進行了強力的打壓,但是那麼多年,威信還在。聽了他的一番言說,自然也就都紛紛回去等着明日的解釋。
通榆回到風越所在的地方躬身行禮,這才接着說道:“三百多年前,那尊邪神前來,周圍的一些其他部落都被大肆屠殺,附近方圓上百萬億公里都似乎被什麼東西給遮掩住,根本無法向外傳遞信息。上一任族長,原本是想假意歸順於那邪神,替他做事,以後再伺機尋找機會傳遞信息給鯤吳部以求解救。可是不知是不是被邪神看透了心思,上任族長不滿三年就死去。等到新的族長繼位之後,幾乎大半高層全部投靠於邪神。那邪神還傳給了他們一些吞噬他人血肉氣運乃至於種族血脈的邪術。”
嚥了口唾沫,神色有些奇怪的接着說:“三百多年過去了,這一片區域除了我們氏族就再也沒有其他氏族的存在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謝那些投靠了邪神的高層,如果不是他們投靠的話,說不定也早就族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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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使,我不是爲他們洗白,只是就事論事而已。”接着還有些緊張的說道。
“無妨,我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生死存亡關頭,苟且偷生本就是人之本能。螻蟻尚且偷生,又何況有靈智的生靈呢!”風越感嘆道。
“照你這麼說,這周邊的所有部落之所以消亡,都是因爲那個邪神咯。”風越接着問道。
“也有一些是我們族裡那些投靠邪神的高層,爲了滿足自己提升修爲的需要做下的血案。就是上部的人,他們也殺了好幾個。那些上部的人大多都是在這邊遊歷的,平時的警惕性也不是很高,大概是覺得下部不可能對他們出手吧。”通榆接着說。
“這些先不談,上部外出遊歷之人但凡生死魂消,族內必有響應,他們所在之地對於上部族人來說並不是什麼不可獲知的消息,爲什麼這麼多年來都沒有上部之人找到這裡呢?”對於這點風越的疑惑還是比較大的,如果沒有生死魂消的話,那有那麼多龐大的神魂在什麼地方?
“這一點我知道的不太清楚,大約只是知道我們族裡祭祀的這個邪神只吸收血肉之力,至於那些神魂似乎被他上貢給了什麼更加強大的存在,這一點就不是我所能知曉的了。”通榆不太肯定地回答道。
“你所說的內容和那邪神臨死之前那一番話有些相似之處,聽他之言,他的上面確實也應該還有等級更高的邪神。”說到這裡,風越有些深思,等級比他更高的不知是高一階兩階還是高一個大階。如果依舊還是主神境界的話,那麼風越也並無畏懼。但是如果已經是突破到了本源神境界,那麼恐怕就不是對手了。
轉念一想,尚且還貪圖這麼些等級低的神魂之力,還需要以量取勝的存在,應當不會已經是本源神境界了。若是到了那等境界,還需要派遣人專門來收集這麼些個東西,那也真的是low到家了。
“有沒有辦法可以找到那個邪神?”風越問道。
“不太清楚,不過還是要多謝您前來殺了那個邪神。本來據我估計他應該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要離開這邊,到時候將走之時,肯定是不會放過我們吠魚族的。”說到這,通榆又是一陣起身行禮,這一次倒是十分的恭敬,面帶感激之色。
其實本來那邪神臨死之前之所以說下那些話,是因爲正常情況下他死後會化作一道先天詛咒,詛咒殺死他的人。而且詛咒還有定位的功能,通過這個定位功能,他上面的那位邪神可以很輕鬆的通過定位尋找到風越前來阻殺他。可是未曾料想弒神槍的等級太高,吞噬法則的威力也太過強大,竟然把那還沒來得及散發出去的先天詛咒直接吞噬掉了。
所以暫時那個他上面的邪神恐怕短時間內是找不到風越的了。除非他一感應到這個邪神死亡,就立刻過來。
對於那些死去生靈的靈魂還念念不忘的風越,心裡還期盼着那些生靈的神魂並沒有被吸收消化。風越打算暫時在這個部落先住一段時間,看看有沒有邪神過來報仇,到時候說不定能尋到那些消失的神魂。
跟通榆訴說了這件事情,他就立馬爲風越張羅着住處。原本那個族長的住處是最豪華的地方,於是通榆就將風越領到了那個族長居住的地方。然後還特地派來幾位侍女前來服侍,自己繼續去想辦法聚攏部落內的人心。
在大殿的上位坐下之後,才伸手從袖子口臨時構造的一方小千世界裡將白渝提了出來。
“風越,你剛剛爲什麼要把我扔到那個地方去,你有危險的話我也能幫你的呀!”白渝鼓着臉不開心地說道。
風越伸手捏住他兩個鼓鼓的臉頰,邊捏邊笑着說:“就你,還是算了吧,我把你放到那裡是怕你被餘波給殺了,就憑你人神的境界,隨便一個攻擊餘波都能把你化作飛灰。”
白渝有些不開心的嘟囔着:“那我能怎麼辦,修爲低又不是我願意的,人家還小嘛,老祖說過了,我的資質不錯,只要能活到三個紀元,一定能夠成就天神境界的。”
風越聽了這話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開玩笑,但凡是沒有血脈限制的。或者說血脈限制超過了天神級別的,就算是一點不修行,每天吃吃喝喝,照着本能吞吐天地靈氣,三個紀元也足夠修成天神境界了。看來這犼族的老祖對於白渝也不基本是不抱希望了,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鼓勵的話語出來。
“你笑什麼,你笑什麼。”白渝一邊說着一邊還用雙爪不停的劃拉着風越的手,緊接着眼神似乎又要流淚的樣子。
“我天生資質就差……他們都不喜歡……我,現在……現在……你還這麼……說我。”話音未落,撲哧一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