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是金色的,從遠處的地平線上升起,透過絢麗的雲層,漫過羣山,穿過樹林,掃過浩瀚的大地,最終照耀在玉京城斑駁的城牆之上。
細細碎碎的光輝,溫暖而美好,照在行人睡意朦朧的臉上,照在城牆上鐵甲錚錚的盔甲上,也照在守城軍堅毅的眸子之中,喚醒了這個龐大的帝國。
當姜思南等人站在虛空之中,看着遠處那一座古老的城池,沐浴在陽光之中,雖然並不算很宏偉和高大,但是卻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晨風微微,空氣裡有泥土的芬芳,城門外是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官道之上塵土飛揚,有商賈趕着馬車奔向遠方。
一切安靜而美好。
姜思南看着這一切,臉上露出了乾淨而溫和的笑容。
“玉京城,我回來了!”
姜思南喃喃自語,心中忽然涌起了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不知道那些記憶中最熟悉的人,如今過得如何?是否還在這座古老的城池之中。
姜雨蝶走到了姜思南的身邊,微微笑道:“哥哥,馬上我們就能見到爺爺他們了,你怎麼突然變得有些多愁善感了起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姜思南寵溺的摸了摸姜雨蝶的小腦袋,笑道:“是啊,馬上就要見到爺爺他們了,我這是高興,小妮子你知道什麼!”
“這就是我們姜家建造的城池嗎?”姜天絕緩緩說道,眼神中有着一絲奇異之色。
“沒錯!兩位老祖,這座玉京城已經存在了上千年,據說是第一代先祖建立的,應該就是姜太虛老祖!”
姜思南微微笑道,雖然見慣了真罡界浩瀚的天宮和洞天福地,但是隻有這座生他養他的玉京城,讓他感覺到最爲親切。
“玉京城……玉京城,思南恐怕你都不知道玉京城的來歷吧?”
姜天絕微微嘆了一口氣道:“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因爲這玉京城就是我們姜家祖地城池的名字,太虛族兄就算是來到這偏僻之地,依舊沒有忘記我們姜家祖地啊!”
“姜家祖城,玉京城嗎?”
姜思南眼神一閃,原來這玉京城竟然有這樣的來歷。
“思南,帶我們入城吧!我已經感覺到了這玉京城中有不少姜族血脈之人,看來果然如你所說,這是一片奇異之地啊!”
姜地滅也是微微一笑道,他剛剛元神掃過整座玉京城,發現了很多姜族之人,足足有幾十萬人,讓他心中也是頗爲激動和期待。
姜思南點了點頭道:“好!不過這玉京城就是一座凡人國都,修爲最高者恐怕也就是真天境了,大都是後天境和先天境的武者,我們大家收斂自身氣息,不要驚擾了他們!”
衆人都是點了點頭,身上的氣息斂去,瞬間變得如同凡人一般,從雲端降落,跟着衆人朝着玉京城走去。
原本他們可以直接飛入到玉京城之中,但是姜思南五年未歸,今昔歸來,想要看看玉京城的變化,因此一行人這才決定從正門而入。
只是就算他們如同凡人一樣,但是男的英俊不凡,女的容顏絕麗,如此器宇軒昂,氣質高雅,也難免惹人側目。
尤其是姜思南身邊的幾女,一個個風華絕代,清麗脫俗,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突然出現在玉京城之中,讓衆人都沸騰了,圍着看個不停。
姜思南苦笑一聲,暗道自己失誤,雖然收斂了氣息,但是忘記了身邊幾女的絕色容顏,突然出現在凡人國度,必定是會被驚爲天人,但是如今已經沒有了辦法,他們只好一起朝着玉京城內走去。
此刻,在城門之上,有一個手持摺扇的青年,一副公子哥的裝扮,面容英俊,但是眉眼之間卻滿是輕浮之色,此刻微微皺眉道:“怎麼回事?爲何城門之下如此喧譁?”
站在他身邊的一個長着八字鬍的中年人,有些賊眉鼠眼,聞言諂媚的笑道:“啓稟上仙,下方有一羣人進城,只是其中有幾名女子容顏絕麗,因此才惹得衆人圍觀!”
“哦?容顏絕麗的女子?我們去看看!”
眉眼輕浮的青年眼神一亮,頓時凌空而起,抓着八字鬍的中年人,緩緩落入到了城門之下。
“是上仙?!”
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聲,原本圍觀的衆人都是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驚慌失措,連忙四散逃開。
“上仙?”
姜思南眼神一閃,他也看到了虛空之上落下來的那個輕浮男子。
姜思南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因爲他發現這個男子雖然根基不深,但是竟然達到了嬰天境初期的修爲,按理說乾元域應該沒有如此強大的修真者纔對,但是這個青年是何來歷?
只是輕浮的男子沒有看姜思南,目光全都落在了凰天衣等幾女的身上,目光火熱,彷彿要將幾女生吞活剝了一般,那種如狼似虎的目光,讓幾女都是面色一沉,同時冷哼了一聲。
但是輕浮的男子彷彿沒有察覺到一般,摺扇打開,故作瀟灑的走了上來,微微笑道:“不知幾位姑娘芳名?我乃是玉京城的上仙,不如由我來帶幾位姑娘欣賞一下這玉京城的風景如何?”
輕浮的男子眼神中露出無比癡迷的神色,一副色眯眯的表情,熾熱的目光在幾女的身上游走,彷彿要將她們的衣服完全剝開一般。
並且他徑直走了上來,想要去牽凰天衣的手。
直到這個時候,他纔看到擋在眼前的姜思南,眼神中露出了一絲不耐之色,冷聲道:“滾!”
一股磅礴的法力噴出,他衣袖一甩像是趕蒼蠅一般,想要把姜思南掃開。
他堂堂嬰天境的上仙,在這乾元域乃是最強的存在,可以說是爲所欲爲,眼前的姜思南看起來雖然頗爲清秀俊朗,但是身上的氣息就是個凡人,有什麼資格佔有這麼漂亮的仙子,所以他本以爲衣袖一甩,就能直接把姜思南甩飛出去。
但是讓他驚訝的發現,他這一袖對姜思南來說竟然沒有絲毫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