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真元護罩不能無法支撐血浪的話,他再進玄黃珠。
這片血河山可是有很多大宗門的弟子過來,一旦玄黃氣息暴露,他絕對會被來了猜到。他是魔修只是名聲不好聽,在沒有利益相關的情況下,不會主動引起一些大能追殺。可是他有玄黃珠或者是玄黃本源氣息暴露,那就算是他逃到天涯海角,也有人追殺他。
更重要的是,他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進入玄黃珠,而真元護罩是鐵定可以支撐起來的。
讓寧城鬆了口氣的是,這血河的水和普通河水好像並沒有多大的區別。除了一些腥味之外,別的都一樣。他在築元初期就可以在水中支撐起真元護罩,現在他的修爲比之前強大了何止百十倍?真元護罩就算是被這種血浪衝擊,影響也並不大。
感受到外面流動的血紅色水浪,寧城心裡卻在想着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
被衝進了這血河似乎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哪怕這血河水有強大的腐蝕性,可是這種真元護罩都可以擋住的血河水,對進入規則路的修士有什麼威脅?爲什麼長孫妍要說的這麼可怕?說一旦被血河捲走,必定屍骨無存。
他現在就被血河捲走了,也沒有屍骨無存啊?僅僅用真元護罩就能擋住的東西。寧城相信這裡落進血河的修士都可以做到。
血河翻滾之下。寧城只能感覺到自己被帶着往下去。一旦他要反抗。想強行上去的話,那護罩就有撕裂的可能。但是他順着這種翻滾往下的話,護罩受力就小,應該不會破碎。
寧城心裡有些鬱悶,早知道他問問清楚就好了。這血河裡面的漩渦吸力還有強弱之分,一對血河紅蓮沒有采集到,卻被帶到了這血河之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寧城感覺到周圍的似乎一空。腳下已經踏上了實地。吸力和血河浪花完全消失不見,他的腳下全部是黑色的沙碩。這些沙碩小的如豌豆大小,大的比拳頭還大。
讓寧城驚詫的是,這裡空曠無比,他的神識找不到邊緣在什麼地方不說,更可怕的是這裡毫無靈氣。不是靈氣稀薄,而是一點靈氣都沒有,甚至不如地球上的修煉環境。
整個周圍的光線也是暗紅色,就好像被那血河顏色映襯過來一般,顯得死氣沉沉。
寧城小心的往前走了幾步。腳下出現了一些骨骸,還有一些法寶殘片。寧城的心頓時沉了下來。他已經腦補了這樣的一個場景。落入血河其實就是被傳送到這裡來,而這裡了沒有靈氣,沒有生靈,沒有出路,甚至沒有聲音。在這樣一個地方,除了死路一條之外,再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就算不死,也會瘋掉。
難怪長孫妍說血河的腐蝕性很強,說不定落入血河的人全部都被傳送到這裡來了,然後在這沒有靈氣沒有出路的地方慢慢等死,再沒有一個人能出去。
寧城擡頭看了看上空,依然是暗紅色的一片,根本就無法知道暗紅色的背後是什麼。一種無法呼吸的感覺,讓寧城感覺到壓抑和煩躁。他必須要出去,否則在這個地方生不如死。
……
“啊……”長孫妍呆呆的看着遠處依然在翻滾的血河驚叫一聲,好一會才喃喃的說道,“寧大哥沒了…….霽姐姐也沒了…….”
納蘭茹雪和燕霽關係本來就一般,燕霽消失在血河當中,她並沒有長孫妍的這種悲傷,反而疑惑的問道,“寧大哥?是城小寧?”
她看見了燕霽是去救誰,所以才這樣問了出來,不過她問出來後,就感覺到有些不對。
果然賈靈薇嘆了口氣說道,“城小寧就是寧城,他就是救了你的人。”
“什麼?”納蘭茹雪驚叫一聲,隨即就說道,“這怎麼可能?寧城當時才築元修爲,而城小寧,他已經可以……”
納蘭茹雪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想到了寧城和城小寧之間的聯繫。之前如果不知道城小寧就是寧城,她還不覺得什麼,現在聽到城小寧就是寧城,她立即就覺察到了許多的共同之處。
若城小寧真的是寧城,那他說在兩個玄液修士手中救下她,似乎並不奇怪了。想那城小寧一個人對幾十玄丹修士,也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就算是他修爲只有築元,又豈能懼怕兩個小小的玄液?
想到寧城當初那平淡到極點的解釋語氣,納蘭茹雪又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下意識的說道,“如果他真的被冤枉了,應該拼命向我解釋纔對,爲什麼語氣平淡,而且還根本不在乎我信不信?”
長孫妍眼圈有些紅,更是毫不留情的說道,“寧大哥根本就不在乎你的感激,你以爲他是要挾恩圖報嗎?你看錯人了。你以爲你長的很漂亮?霽姐姐比你漂亮多了,寧大哥就是要喜歡,也喜歡霽姐姐。”
賈靈薇對長孫妍擺了擺手說道,“妍妍,不要這樣說話。茹雪也不是有意的,當時那種情況被誤解也是正常。茹雪,你將當時的情況說一下,我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納蘭茹雪此時腦子裡面一陣陣的轟轟作響,如果寧城真是救她的人,那正如寧城所說,說她忘恩負義是輕的了。這其中的道理,只有她明白。寧城說因爲她的忘恩負義,讓他浪費了一件保命法寶。現在想來,寧城的保命法寶肯定是那張逃走的遁符。想想剛纔要是寧城有這種符籙,他還會被血浪捲走嗎?
納蘭茹雪再沒有之前的那種沉靜和自信,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當時怒斧谷發生變故。我從怒斧谷被傳送出來。剛剛落地,我就被人偷襲暈了過去。甚至誰偷襲我的,我都沒有看見。我猜測,應該也是怒斧谷出來的熟人做的……後來我醒來的時候,看見寧城正用手在我的胸前按着,我……”
後面的話納蘭茹雪根本就不用說出來,賈靈薇和長孫妍已經知道了。
原來一直就將寧城當成色狼,納蘭茹雪從來沒有想過別的原因。現在一旦懷疑起來。她忽然感覺到這事情似乎有很多疑團在其中。
賈靈薇嘆了口氣說道,“怒斧谷的事情我知道,變故後,傳送的位置很凌亂。我想問你的是,你醒來的時候,距離你從怒斧谷出來有多久了?”
“好像有幾天了……”納蘭茹雪的臉色有些蒼白起來。
賈靈薇沒有再說,但是納蘭茹雪已經明白過來。寧城如果真的要對她怎麼樣,豈能等她要醒過來的時候再動手?在她昏迷的幾天當中,就算是一百次也上了。而事實上她安然無恙,身體並沒有被侵犯。
“靈薇師姐……”納蘭茹雪的話有些乾澀。她忽然感覺自己很不要臉。可以想象,寧城對她說話的時候。心裡是如何的鄙視她這個女人。幸好淑師沒有殺寧城,可是想到寧城用掉了那一張遁符,導致被血河吞噬,這說明寧城一樣死在她的手中。
賈靈薇拍了納蘭茹雪的手臂,“茹雪師妹,寧城出事情了,你欠了他的,內疚也沒有什麼用處。寧城當初從哪兩個玄液邪修手中將你救出來的,你如果知道的話,看看這兩個玄液修士有沒有被寧城殺掉。如果沒有話,你將來可以幫忙殺掉他們。還有寧城未完成的事情,將來你可以幫他去做一下,彌補你的無心之失。其實不但是你,我們何嘗不欠寧城的呢?”
“我只知道其中一個人叫司空凱……”納蘭茹雪說話的時候頭腦一片空白,她忽然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應該去做什麼。
“司空凱?這人我認識。”乘一嘯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心情不錯,一對血河紅蓮已經被他採集到了。
“咦,長孫妍師妹,你怎麼了?霽師妹呢?”乘一嘯很快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長孫妍眼圈通紅,燕霽卻消失不見了。
賈靈薇黯然說道,“霽師妹已經被血河捲走了……”
“……”乘一嘯張大了嘴巴,好一會才自語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賈靈薇只好又將燕霽去救寧城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到寧城和燕霽都被血河捲走,乘一嘯一聲長嘆,對寧城被捲走的血河峰躬身施禮說道,“城兄,無論你是否魔修,你都是我乘一嘯以後行事的榜樣,請受乘一嘯一拜。”
看見乘一嘯施禮,乘一嘯後面的兩名修士,也跟着抱拳躬身施禮。他們的命都是寧城救的,現在寧城隕落,對寧城禮拜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賈靈薇和長孫妍兩人也跟着向寧城所在的血河峰躬身禮拜,只有納蘭茹雪愣愣的完全不知所措。
賈靈薇見狀心裡暗歎,她知道納蘭茹雪這個心結不解,今後也只能到玄液爲止了。看見遠處另外三人也採集到了血河紅蓮,賈靈薇正想提議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納蘭茹雪問道,“乘師兄,我想請問一下,你是怎麼認識司空凱的?那司空凱是什麼人?”
乘一嘯略一沉吟就回答道,“我認識司空凱是在一次拍賣會上,當時他和她的道侶一起。他的道侶就是和我們同一個飛船上來的杭姣姣,那個時候我還是玄液中期,至於他的來歷我並不清楚……”
聽到杭姣姣是司空凱的道侶,納蘭茹雪完全呆滯住了,她徹底的明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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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