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真,今日叫你逃過一劫,算你運氣!但是,等懷鬆的姐姐出關,那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獰猙一笑,日月神衛三統領焦烯憤怒的轉身離去,反倒是副教主姚森還保持着幾分風度。
“封堂主可否想過,今日之事傳出去,封堂主冰清玉潔的美名,怕是會就此受損,姚某告辭!”
一拱手,副教主姚森轉身沖天而起,轉身的剎那,一張臉已經變得獰猙異常,“葉真,我日後必取你性命!”
這情景,卻讓先前隨着姚森一行人轉回來的原月華堂副堂主霍鵬看傻了眼,原本想殺回來看看葉真的笑話,證明一下自己的高明。
但沒想到,姚森等人卻是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的走了,立時就無奈了。
連副教主姚森都吃了癟,他留在這裡還能幹什麼?
一念及此,霍鵬就欲悄悄的離開,可就在霍鵬剛剛轉身的剎那,月華堂堂主封輕月的嬌叱聲再次響了起來。
“霍鵬,我說過,你若敢再次踏入月華堂,定打斷你的狗腿!”
說話間,封輕月春蔥般的玉指輕輕一點,一道紫芒猛地竄出,流星趕月一般,立時就狠戳在了霍鵬的右腿之上。
低沉的慘叫聲,陡地從霍鵬口內發出,剛剛騰空而起的霍鵬陡地被擊落在地,再次站起時,提起的右腿已經呈不規則的樣子左右亂晃,卻是腿斷了。
回頭恨恨的盯了封輕月一樣。霍鵬單腿一點,身形再次騰空遠去。
“說到做到,這封輕月倒也是雷厲風行!”
也就在此時,封輕月扣在葉真手腕的上手指,就此撤去,壓在葉真背後的那座大山。同時散去。
“葉真,你欠我一條命!”
留下這麼一句話,封輕月身形一動,紫光閃過,就此飄然遠去,留下一臉愕然的葉真跟田貴章面面相覷。
“好你個葉真,這才幾天,就跟我們日月神教第一美女有了關礙?這還了得,還共渡一夜?怕是神教內心儀封堂主的色狼們。個個都要視你爲仇敵了!”田貴章將葉真拉到一旁,滿是好奇。
葉真卻是苦笑起來,“田副教主,你沒聽到那句話嗎?我欠她一條命啊!要是真的跟她共渡一夜,還用這話?”
一說起這件事,葉真卻是更加的惱怒,“田副教主,你說我冤不冤!人不是我殺的。受了半天委屈,提心吊膽了半天。最後,樹了幾個死敵,還欠了人一條命,你說我冤不冤?”
“呃.......”
“這事,也是你運氣不好!對了,於懷鬆真不是你殺的?”田貴章又問道。
葉真眼睛一瞪。“真要是我殺的,還還用得着留下屍體讓他來找我麻煩嗎?毀屍滅跡整個失蹤誰不會?”
“這......倒也是!”
“不過,於懷鬆是真的被人在值守崗位上幹掉了!神教之中早已傳遍,是以驚動的刑堂。而你恰巧又與於懷鬆接連起過沖突,有仇。所以纔有了這次麻煩!”
聽田貴章這麼說,一個念頭,突地從葉真心中一閃而過。
田貴章話音一頓,上上下下打量了葉真一眼,“不過,你也真夠厲害的!沒突破之前,就能用盡手段幹掉鑄脈境二重的陽正錫,剛剛突破到魂海境,就能夠正面暴揍鑄脈境一重的強者,哪怕那小子廢了點,你也夠厲害的!”
“可我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欠人一條命吶,這人情債,可不好還!”
田貴章輕拍了拍葉真的肩膀,“你就偷着樂吧,整個神教上下,想欠封輕月封堂主一條命的人,排着隊呢。”
說到這裡,田貴章的神情陡地一肅,“不過,焦烯所說的於懷鬆的姐姐,你萬萬不可大意!
於懷鬆的姐姐於寒晶,乃是與封輕月齊名的高手,二人被合稱爲日月神教的日月雙嬌。其中封輕月性情高潔,頗善,而於寒晶則出手毒辣,早年更有妖女之名,直至近年江湖上的妖女駱嬰姿名頭日勝,才漸漸淡出。”
“不過,短時間內,你不用擔心,那於寒晶已經閉關數月,而且短時間內不會出關,一旦她出關,老夫會提醒你的。”
“好了,老夫走了,這幾天,低調一點,尤其是不要讓人知道陽正錫是被你所殺,不然,你的嫌疑又會坐大!”
交待了一聲,田貴章身形騰空而起,也就此離去。
等葉真再次回到月華堂的時候,月華堂內還呆着的幾名成員,看向葉真的目光,已經不一樣了,有恐懼,有羨慕,更有着淡淡的嫉妒。
葉真卻是沒時間理會這些,葉真感覺此時有着千頭萬線,急需要他回去靜心理一理,尤其是於懷鬆的死。
於懷鬆死的太突然了,幾乎是姚森剛剛分派神教任務不成,就傳來了死訊。
在衆人興師問罪的第一瞬間,葉真幾乎以爲是他們在栽贓陷害。
不過,細想之下,葉真可以肯定應該不是姚森等人故意幹掉了於懷鬆來給他葉真栽贓,一來幹掉一位鑄脈境的強者給一位魂海境的武者載贓,這事太過匪夷所思,不太可能。
二來,於懷鬆是死於今天凌晨丑時左右,而今天早上,還有姚森特意簽發的神教任務指派給葉真,時間上是衝突的。
那麼換句話說,於懷鬆是被別人斬殺的,那麼兇手會是誰呢?
原本,葉真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副教主田貴章的一句話,提醒了葉真。
田貴章方纔說過,葉真與於懷鬆起過沖突。有仇,所以嫌疑最大。
這讓葉真想到另外一個人——白自在,看守竹海靈院的銀髮老翁白自在。
雖然按田貴章所說,於懷鬆在日月神教內得罪的人數不勝數,但是在葉真看來,這白自在與於懷鬆之間的仇恨卻是不小。
白自在雖然是一名垂垂老矣的魂海境五重巔峰武者。但再老,也是魂海境五重巔峰的武者,也有着它的尊嚴。
哪怕現在基本上是混吃等死,但是於懷鬆那般侮辱拳打腳踢,就是脾氣再好的人,也忍受不過去。
偏偏白自在自始至終,都笑呵呵的,哪怕是捱揍時!
這種表情與定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而且。靈院內葉真剛剛放倒於懷鬆的時候,白自在竟然能夠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葉真的身後,讓葉真不得不生疑。
最重要的是,於懷鬆曾經說過,以後見白自在一次,就打一次。那麼白自在殺人,也就有理由了。
“難道說,這銀髮老翁白自在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
一念及此。葉真大吃一驚,而且越想。越覺得可能性越大!要不然,換成任何一位魂海境五重巔峰的武者,而且有神教職司在身,若是遭了毆打,百分百會鬧將起來的。
“日後若是有機會,可得好好的試探一下!”
除此之外。葉真更想不通的,就是封輕月的舉動了,當然,更驚駭的,卻是封輕月竟然看穿了葉真當時的想法。
而且。一道力量,就能夠壓得葉真動彈不得,這更讓葉真驚駭。
更讓葉真想不通的,卻是封輕月竟然給葉真作證,還幾乎搭上了她的清白。
雖然說,孤男寡女共渡一夜,說法多了去,練武也是一夜,修煉也是一夜。但是,人擅八卦,誰會相信葉真與封輕月互不打擾的修煉了一夜?
大多數人都會聯想到男女之情上,到時候,對封輕月名聲的影響可想而知。
“欠她一條命?”
“難道僅僅是爲了讓我欠她一條命?”葉真的眼睛,陡地眯了起來。
.......
自於懷鬆被殺風波之後,葉真就聽從副教主田貴章的話,深居簡出,一門心思的全部撲到了修煉之上。
不過,這種情況,也只持續了五天,因爲競寶大會之期到了。
葉真月前在月華堂內享受着中等月例,尚沒有隨意外出的自由,出入時,需先要找堂主封輕月那裡報備。
說實話,自從那天所謂的欠了封輕月一條命之後,葉真就有點不太想見到封輕月,這女人實在是太厲害了。
竟然看出了他那天要跑?
“嗯,你要去參加競寶大會?”縱然不願,葉真還是在月華堂的一座佔地規模頗大的靈院中,見到了封輕月。
封輕月依舊是那般模樣,不施脂粉,素面朝天,一根玉簪,一身紫衣,就有着傾國傾城之姿,只是,那天仙般的風姿,讓許多人乍見之下,就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當然,葉真是沒有這種感覺的,要不然,當日葉真也可能直視封輕月。
“沒錯。”
“稍等一會。”
“啊?”
得到封輕月的答案,葉真楞住了,怎麼連這麼點自由都沒有了?
按月華堂的堂規,中等月例的武者雖然出入需要報備,但也僅僅是需要報備而已,說一聲,就可以隨意出去。
可惜,哪怕葉真聲音啊的再大,裡邊也沒有了任何迴音。
無奈,葉真只能耐心的等待,沒辦法,誰讓葉真欠了人家封輕月一條命呢,哪怕這個人情受得有些冤。
半刻鐘之後,封輕月再次從裡間踏出,不過,已經換了一身裝扮。
一身白衣勁裝,纖塵不染,頭戴一頂紫色斗笠,垂有數層紫色面紗,將封輕月那驚人的容姿遮得嚴嚴實實的。
“走吧,恰好我也要去參加競寶大會,正好和你一道!”
封輕月清脆若鈴的聲音,讓葉真再次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