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嶽承祖,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你也能幹出來?”聽完葉真的敘述,掌門郭奇經勃然大怒。
“連蒙家孤兒寡老的安家銀子都敢貪,洪長老,你教出來的好徒弟啊!”
廖飛白衝着五長老洪半江一陣冷嘲熱諷,還衝葉真豎起了大拇指,“葉真,這事幹得好!也就在這議事大殿內,我要是在門外知道這件事,鐵定一劍劈了他。”
瞬間,五長老洪半江的老臉就變成了豬肝色。
殿內其它宗門長老的臉色個個變得凝重異常,這已經是人品敗壞,大節虧失了。
“掌門,此乃大節虧失,這種人,萬萬不能留在宗門中,廢去修爲,逐出宗門吧。”大長老路長川沉聲說道。
“要我說,一劍殺了乾淨!”
說話間,一道寒冰劍光驟地飛出,斬向了嶽承祖,幾乎是同時,老臉漲成豬肝色的五長老洪半江袖中飛出一道靈光,攔下了廖飛白的劍光。
“掌門,這也只是葉真跟蒙小月的一面之詞,總得聽我這徒兒說幾句吧。”五長老洪半江頗有些不甘。
主要是他這老臉丟不起啊,嶽承祖是他親自挑選的弟子,如今要是因爲大節虧失被廢去修爲趕出宗門,到時候,丟的是他洪半江的臉。
“那好,嶽承祖,你還有什麼話說!”最終,掌門郭奇經還是給了五長老洪半江一個面子,畢竟能進入這議事大殿的宗門長老,在齊雲宗中,都是極有份量的。
“掌門恕罪,掌門恕罪!弟子確實犯下了此等大錯,不過事出有因,還請掌門能夠從輕發落,況且,事情與葉真所言,還是有所出入的。”跪在那裡的嶽承祖以頭觸地,痛哭流涕的說道。
“說!”
“回掌門,去年弟子前往陰山郡送銀子的時候,恰逢弟子的家鄉定北郡遭了大災,眼看着鄉親流離失所,腹無餘糧,鄉間甚至有易子相食的慘劇發生,弟子不忍心之下,就拿出了全部積蓄救助相親。
可是弟子的積蓄實在有限,弟子就將心思動到了給蒙家的安家銀子上邊,弟子本打算,等今年再給蒙家送安家銀子的時候,就補上這筆錢,這銀子我都準備好了,誰承想......”
說話間,嶽承祖拿出一把銀票的時候,就伏地大哭起來,伏地大哭的時候,一抹狡色從眼角一閃而過。
“這......”
“回掌門,定北郡去年確實遭了天災,死傷近萬人,我這弟子還特意回老家救過災。”五長老洪半江適時補充了了一句。
這番話,聽得葉真皺眉不已,“嶽承祖,就算你去年貪墨蒙家的安家銀子情有可原,那前五年呢?你對你前五年貪墨之舉做何解釋?”
“前五年?”
正伏地痛哭的嶽承祖擡起頭來,一臉的愕然,“前五年的安家銀子,我是一分不少的送給了蒙老夫人,何來貪墨之說?”
葉真大怒,“嶽承祖,你還敢抵賴?這六年來,你每年送去的銀子,都只有一百兩,這件事,蒙小月親眼所見。
虧你還是北地十三郡的人,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
“真的沒有啊,天地良心!蒙老夫人每一次,都給了字據的,去年那一次,我也跟蒙老夫說過這件事,蒙老夫人還同意的。”嶽承祖指天發誓起來。
“嶽承祖,你無恥!蒙老夫人已經仙逝,你卻拿它頂缸!”
掌門郭奇經聽得卻是皺眉不已,轉頭看向了蒙小月,“小月,你可看清了?”
蒙小月堅定的點了點頭,正欲說什麼的時候,話間卻被五長老洪半江陡地打斷,“五六年前,你纔多大,事情你能記上那麼清楚?銀票的面額你都認不清楚吧?”
“我認得清,我從七歲起就能記事了.......”
“小月姑娘,前五年,我送去的真是一萬兩銀子,你再想想,是不是記錯了?”嶽承祖一臉的認真。
“掌門,事情已經明瞭了!我這徒兒嶽承祖本性還是很好的,去年爲了救助受災的鄉親,就挪用了這筆銀子,而且還給蒙老夫人說明今年補上的,也算不得貪墨。”五長老洪半江直接就給這件事定了性。
“可是蒙小月.......”
“蒙小月一個小孩子家,說出來的話能信幾分?難不成,老夫還會說謊不成,我這徒弟,去年家鄉確實遭了災,連宗門發下的丹藥都拿去換銀子了。”五長老洪半江說道。
說完,洪半江目光一掃其它幾位長老說道:“事情都明瞭了,你們倒是說幾句話啊。”
被五長老洪半江這一逼,其它幾位長老都犯不着爲這件事而得罪了五長老洪半江,紛給符合。
只有大長老路長川冷哼一聲,一指嶽承祖道:“相比於這個混賬的話,我更相信小月兒的話!嶽承祖,你最好不要讓老夫知道你在說謊,要不然,老夫必親手取你性命!”
聞言,洪半江的老臉再次漲成了豬肝色,“大長老,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也更相信蒙小月的話,小月,我帶你去看看你爹爹蒙川生前修煉過的地方好嗎?”廖飛白突地出來說道。
一聽這話,蒙小月欣然點頭。
踏出議事大殿門口的時候,廖飛白身形一頓,驟地回頭道:“葉真,交給你一個任務!”
“什麼任務?”葉真疑惑道。
廖飛白目光一轉,直指嶽承祖道:“有機會,就把這狼心狗肺的傢伙給老孃弄死,弄死了,有獎!”
一句話,就讓嶽承祖與洪半江的臉色大變,五長老洪半江正欲發作的口兒,廖飛白卻是揚長而去。
“弄死嶽承祖?”
聽到廖飛白的交待下的任務,葉真眉頭一皺,他現在比誰都想弄死嶽承祖這個混蛋。
別說是前五年每年都送給蒙家一萬兩銀子,就是有一年送給蒙家一萬兩銀子,蒙老夫人跟蒙小月,也不用過得那麼寒酸辛苦!
嶽承祖這混蛋,分明是聽到蒙老夫人死了,又欺矇小月年少,來了個死無對證。
最終,掌門郭奇經還是和稀泥了事,並沒有給嶽承祖什麼實質性的懲罰,不過還是告誡了嶽承祖幾句。
突地,一道符光飛進了議事大殿,落進了掌門郭奇經的手中,掌門郭奇經瞬地起身道:“諸位,大皇子與三皇子已經被二長老他們引向了武鬥場,我們齊雲宗與離水宗之間的大比快要開始了,我們也過去吧。”
“兩宗大比?”
“你錯過了宗門大比,不知道這件事,一會......算了,老夫帶你一趟吧。”掌門郭奇經頗爲隨和,大袖一捲,就將葉真捲起,瞬間消失在議事大殿中。
聽到掌門郭奇經的話,被捲起的葉真眼中光華爆閃,葉真突然間想到了一個能夠很名正言順的弄死嶽承祖的機會!
轉瞬間,其它長老都快速離開了,只留下五長老洪半江跟他的弟子嶽承祖。
啪!
洪半江一巴掌狠狠的甩到了嶽承祖的臉上,直接甩落了嶽承祖的一顆大牙。
“下一次,你要是再敢做出讓爲師臉面無光的事情,還讓爲師給你擦屁股,不用別人動手,老夫就先滅了你!”
扔下這麼一句令岳承祖渾身顫慄的話,光華一閃,洪半江的身形瞬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葉真,全怪葉真這個混蛋,多管閒事!”空曠的議事大殿內,嶽承祖雙拳緊攥,青筋真跳。
掌門郭奇經所說的兩宗大比之地,卻是葉真熟悉的老地方,東來峰武鬥場。
被掌門郭奇經放下的葉真,習慣性的向着東來峰天地崖的方向看去,一眼看去,臉色驟地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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