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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連熙開門就看見坐在地毯上的兩人，樂滋滋的玩遊戲，只看了他一眼然後叫他也加入。

“白天見你們還一個個哭喪着臉。”

“女人容易健忘，不知道嗎？”李晶頭也不回的說。

付子笑一局結束，讓李晶接上，“還是任天堂的手柄好用。”

連熙坐在她們身後的沙發上，燃起一隻煙，揉了揉眉心。

“吃了晚餐沒？”

“沒有。”

付子笑起身，將滿桌狼藉的杯盤收拾到廚房，剩下的菜再熱了熱，炒了一盤番茄雞蛋，連熙將食物吃掉大半。

“去山上了？”付子笑見連熙吃得差不多，拉了把椅子靠近他問。

“嗯，你們那裡現在可是熱鬧非常。”連熙說。

“見到傅衍了麼？他怎麼樣。”

“電話一直通着，自己打給他不就知道了。”

“說得也是，我都忘記還有電話。”然後付子笑拿起電話撥傅衍的手機，嘟嘟三聲後接通。

她說，“喂，是我。”

然後傅衍嗯了一聲，“這裡都好，不用擔心，這兩天你先在連熙那裡住着，等再穩定一些我去接你。”

“我想聽孩子們的聲音。”

“他們鬧了一天，母親和阿姨已經哄着睡了。”

付子笑聽傅衍的語氣，總有欲言又止的味道，她拿着電話走到窗前，透過佈滿霧氣的窗戶看着外面的景色，“這個冬天特別漫長。”

“再漫長的冬季總會過去。”傅衍低聲的對她說。

付子笑聽了，又慢慢的盪漾起不安的情緒，“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沒對我講。”

“是。”

“能告訴我嗎？”

“那就是我愛你。”傅衍如此說，接着掛斷了電話。

此番兒女情長只在兩人淡淡的幾句話中，傅衍想着的或許是如何維持家族平安與事業，付子笑關上電話，將手按在窗戶玻璃上，拿開時是一個清晰的手印。

再回頭時連熙將桌子收拾好，正在廚房洗碗筷，李晶照樣那番難得輕鬆的樣子玩遊戲，付子笑亦加入，專注的玩遊戲，遠方漸漸有爆破聲音傳來，她亦不慌張，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縱使權勢熏天家財萬貫在命運的戲弄面前也不堪一擊，何不順其自然，只要留有一條命，隨時被歸零亦不覺得絕望。

晚上付子笑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她夢到了大學同學薔，薔和她在房間裡一直喝酒聊天，直至天亮纔不舍的分開，醒來那片刻她有與薔聯繫的衝動，起身喝了一杯水後遂又覺得毫無必要，總有些人會在自己的人生軌跡中失去蹤影，活着首先是爲着自己。

打開房門，內外靜悄悄一片，連熙和李晶都還未出房間，外面則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響，彷彿昨天的一切都是頭腦中的臆想。

吃了幾片吐司，付子笑懷戀在傅衍工作地附近的小店，那裡可以吃到美味健康的豆漿油條，撥了阿姨的電話，和傅晌終於能直接說話。

傅晌對她講，現在家裡有很多人，爸爸一直在書房裡談事情，奶奶說爸爸一夜都沒有睡，自己也不敢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