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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子笑用手轉着杯子,“我相信冥冥之中天註定,人會走到哪一步都是造化。”

“該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爭取也沒有用,是不是?” 孟佳微笑着說。

付子笑亦對她投以笑容。

後來女鋼琴家從包裡拿出曲譜,與付子笑談論了一些應該強化的段子,不愧是圈內人,說的都是付子笑的薄弱處。

上了菜,餐館已是正午,侍者都在往常的位置侯着,但除了她們兩位客人卻並其他人。

女鋼琴家見付子笑好奇對她說:“待會兒可能一直用店裡的鋼琴,或許會打攪到其他客人用餐,所以我和老闆說了一下,今天只招待我們兩位客人,他十分樂意。”

想到孟佳男友的地位所在,就算店主不樂意恐怕也得樂意了,付子笑想來覺得還是嫁爲商人婦更自在,只要熬到成婆,可以較自得的,不用通過顯示權勢來找平衡。話說回來,官商一家,沒有官庇護着商人哪能做得了買賣,沒有商在背後砸錢官又哪能坐穩高升。

付子笑思索着就走神了,今天的太陽也着實詭異,於是進餐時她們並沒有怎麼交談,下午付子笑和女鋼琴家又聊了兩三首曲子,兩人到鋼琴前彈出來的完全是兩個樣子,付子笑丟掉鋼琴好多年,近期也未辛苦練習,的確在技巧上不如她。

四點多時傅衍電話打來,看時間差不多兩人該離開,付子笑不情願再影響到這個需要提前一週預訂位子的法國餐廳正常營業。

孟佳的司機將車停在門口一直等着她,見僱主出門忙以標準姿勢拉開車門,制服加白手套讓付子笑很感慨。

她問:“要不要送你一程。”

“不用,我想隨便走走。”

“很久沒有見到柯老師了,他最近可好?”

付子笑說:“他現在在一處無人煙的僻靜處悟禪。”

女鋼琴家呵呵的笑了,然後鑽進車中,付子笑見開啓動後便往着傅衍公司漫步走去。

路上有小販賣豆腐腦,付子笑要了兩碗,提到傅衍辦公室,她敲門再進,傅衍正在玩模型。

“看我買了什麼?”付子笑給傅衍看豆腐腦。

傅衍盯看了幾秒說:“我小時候偷着吃過。”

“偷着吃?”

“家裡是不讓吃這些東西的。”

“可憐的小孩,我允許你吃街邊小吃。”

後來兩人將豆腐腦吃得光光,付子笑將用過的碗勺扔進垃圾桶中。

傅衍說:“今天很想玩,晚上有個派對去嗎?”

“什麼派對?”

“一位大佬千金訂婚。”

“是那位喜歡對着八掛雜誌擺S造型的拜金女吧,我不去,晚上回家陪小孩。”付子笑搖頭。

傅衍看着付子笑說:“只是非常小的一個範圍,況且男方家庭與我們關係不一般,這樣的正式場合不去似乎不太給面子,如你想孩子們,帶他們一起去就是。”

付子笑攤手說:“我的禮服也沒拿下來,頭髮也沒有做。”

傅衍說:“我看你現在頭髮挺好,氣色也好,隨便塗點口紅就可以出門,衣服讓母親帶下來就好,孩子們讓阿姨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