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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漂亮,女人總會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爲了能有過人的容貌,動刀的人不在少數,微型整容更不在話下,護膚品化妝品一堆堆的買,不吃不喝亦要擁有某些名牌衣物,付子笑後來總結,女性如此的關注外表,與自信心有關,外表是女人最明顯的投射,再從他人對自己的態度中找回自我,所以纔會樂此不疲,男人就要簡單許多,乾淨整潔的容貌,得體的衣物就能獲得高分。

吃了幾口冰淇淋,付子笑問連熙,“你知道宿忠顯的內情麼?”

“和他不是很熟,只是有些耳聞。”連熙說。

付子笑嘆了口氣,說,“再怎麼樣也不用選擇這種方式來逃避。”

“被逼到那條路上,沒有太多的選擇,”連熙說,“他也算是給我敲的警鐘,做人不能太狂妄。”

付子笑聽了,沉默片刻,“那你和林月,以後有何打算呢?”

“當我用盡所有耐心時,就會離開她。”連熙說。

“連熙,你真的應該有個家庭了,溫暖的正常的家庭,和太太分享自己的喜怒哀樂,養育兒女,這不單單是責任,而是給流浪的靈魂一個可以放置的地方。”

連熙看着付子笑說,“如果我說我願意娶你,與你共度下半生,那你可肯和他離婚呢?若我想要個家庭,那太太就應該是你,除此之外未想過其他人。”

“現在的我們已經不可能了,”付子笑說,“我承受不了。”

“是,當初是我不積極,放棄了你,現在說這些真的爲時已晚。”連熙說,叫服務員過來買單。

堵車,司機轉走其他的公路,還有十分鐘左右纔會到,付子笑和連熙面對面的坐着,彼此都不知道再如何開口,能繼續怎樣的話題。

剩下的冰淇淋化在杯子裡,粘稠的花花綠綠的一團。

連熙用低低的聲音說,“以前的生活多簡單,有那麼多美好可以期待,現在卻遭透了,發現生活無意義,日復一日,看自己機械的卑鄙的殘忍的過活,四處都尋不到真正屬於自己可以安心的地方,子笑,其實我一直很軟弱,不是你想象中那麼的堅強,如果你要重新開始選擇生活,不要忘記我會在這裡。”

“我並不是貪慕虛榮的女人,當初你爲何不給我承諾,再苦的生活若是和你在一起我都覺得甜,十年二十年我相信我都能等都能堅持,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我已經有了傅衍,有了小孩,有了完整的家庭,不能再想着你了,懂嗎?”

連熙起身離開,留下付子笑一個人坐姿孤獨的燈光中,她覺得內心空蕩蕩,傅衍母親的話語在耳邊想起,是的,她只做正確的事情。

到家趕稿,剛過十一點,傅衍用內線叫付子笑去看她做的模型。

付子笑打完中間的一個段落到傅衍的書房,他正站在模型旁細細的品味,房間裡飄蕩着貝多芬的音樂。

“爲什麼不是莫扎特?”

“隨便拿了一盤CD就塞進去,也沒有看是誰的音樂。”傅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