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的何所長帶着科工委的人員來到這研究室裡時)這樣一副情景,所有的工程人員圍着一個地方看,而機牀邊上則是空蕩蕩的,於是他們也圍了上去。
只見人羣中,一名頭髮花白的老工程師正坐在一臺顯微鏡前,將手中的一塊集成塊放在顯微鏡下,一手調着鏡頭的聚焦,仔細地觀察着,而旁邊的人們都安安靜靜地在看着他。
何所長把一名研究員拉了出來,低聲問道:“許工在那裡幹什麼呀?”
“所長,我們拆除了這機牀的主控制電路,發現裡面只有一塊電路板,而這電路板上除了一些小IC外,所有大IC上面只有一個方向標識,連IC型號和廠家的LOGO都沒有”那名研究員一看是所長,就答道。
“你們也真是的,很多廠商都會對自己生產的產品上使用的集成塊表面進行打磨以防止被逆推啦,怎麼這點道理都不明白?”何所長有點不滿地說道。
“不是這樣的。這塊主控電路板我們經過分析,發現只有兩塊超大規模芯片,系統運行和所有的數據處理,視頻運算等等全都靠這兩塊芯片,而且這兩塊芯片不是我們曾經見過的任何一種處理器,其外圍電路也設計得非常特別,整個電路的分析工作很難進行下去,所以我們拆除了一個明顯是保護電路的一顆沒有標誌的小IC出來分析,是否真的未經過打磨。”那名研究員答道。
“我在顯微鏡下看到的都是完全沒有任何打磨的痕跡,這說明這個集成塊要麼就是訂製的,要麼就是自制,西門子公司雖然有自己的IC產線,但根據商業情報,他們根本沒有自主研發處理器的計劃和實力,如果這主控電路的處理器是他們自制的,沒有道理不開發成計算機處理器來銷售,要知道,這主控電路里本來就包含着一臺電腦。那位叫做許工的老年工程師站了起來,來到何所長面前說道。
“之後我們對這顆IC進行腐蝕後拆卸,經測量發+L30nm光刻工藝,可以說已經超過了英特爾四核處理器的水平,而這只是這塊控制板上的一個保護電路上的IC。如果沒有估計錯誤的話,這板電路板上的處理器採用的工藝水平應該是低於30nm,這是一個很可怕的數字,因爲目前世界上沒有哪家公司公佈過他們已經達到了30nm的工藝水平…”許工有點感慨。
“啊,你們,你們竟然把元件給拆了,技術的東西我不太懂,可是少了這元件機牀還能工作嗎?你說這IC你有沒有代用品?”何所長有點擔心了,畢竟這臺機牀關係重大,要是控制電路被搞得不能運行了,那別說逆推了,這機牀直接就可以拿來當配件用了。
“經我們分析,這顆IC應用在的應該是開關電源電路里的一個保護部分,我們已經對其外圍進行過分析,這部分電路我們完全可以用一個比較器保護電路來代替,所以我們纔敢拆的。”許工對何所長說道,接着又補充了一句:“這是這塊電路板上我們唯一一個有信心模仿的電路。其他的電路,除了開關電源那部分之外,我們根本就無從下手。”
何所長有點驚訝了,這機牀的核心部分就在這控制電路里,如果這控制電路不可逆推的話,那麼機械部份抄得再完整,也是沒有作用的,而眼前的這一幫工程師們,都是技術高超且有着豐富經驗的人員,某型導彈的導航電路就是他們逆推出來的,而且還不僅於此,某某雷達,他們還不是隻照着一個樣品就逆推得七七八八了,857所還因此獲得過上級的嘉獎,對於這樣的頂尖人員,竟然也束手無策,何所長實在也想不出國內還有哪些人可以勝任這份工作了。
他穩定了一下情緒。對着工程師們問道:“這會不會是國外勢力針對我們地一個陰謀?讓我們可以輕易得到先進地機牀。從而放棄自主研究?導致國內地機牀行業停留在落後地局面?”
聽了這話。許工等那些電子工程師們倒也不覺得怎麼樣?不過科工委地和研究所裡地機械工程師一下子就都笑了起來。其中一名中年婦女笑了過後說道:“何所長。你有所不知。這機械地東西。使用同樣設計。只要生產出來地部件精度提高之後。就可以裝出更高精度地機牀。也就是說。我們哪怕不進行逆推。用這種機牀來生產機牀地重要部件。我們也可以造得出比我們目前擁有地更高精度地機牀。這批機牀。可以說能讓我國地機械工業提升了一個臺階呀。不然你以爲美國爲什麼要搞個‘巴統’出來?”
“那這批機牀到底是爲了什麼?西門子。西門子。如果這機牀不是西門子做出來地話。那麼又是哪家公司造出來呢?”所長喃喃自語道。
“所長。”一名機械工程師說道:“根據我們剛纔查詢地資料。發現西門子根本就沒有製造過數控機牀。而他們所造地最大型地機械就是表面貼裝機器。與數控機牀完全是兩回事。在我們面前地這種機牀。沒有數十年以上地技術積累。根本就不可能造出來。而且其中還涉及到數字控制技術。軟件技術等等。不是一個半道出家地公司很隨便就可以做出來地。最主要地是。西門子從未有過對外出售機牀。你覺得他會專門爲了華夏國市場開發一種機牀。還以這麼低地價格偷偷地賣到我們手裡?”
“那你爲什麼不早點跟我說?”何所長說。
“可是我們也是剛剛纔發現地。而且這機牀確實很好呀…我也挑不出他有什麼毛病…”那名工程師低聲地說道。
“算了算了,”何所廠轉頭向許工問道:“許工,你覺得一家小農機廠有沒有可能全過程製造這款機牀,包括你說的那個處理器。”
“這是完全不可能的,首先晶圓生產線和半導體生產線,在製造芯片上是必不可少的,而這些生產線的體積,我想去過國內各集成電路生產廠家參觀過的都應該知道了。更何況是這種超大規模集成電路這根本就不是一兩個小廠房可以裝得下的。何況機牀導軌等大機件也不是小機牀可以加工的…所以廠房一定是非常之大”許工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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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安全局某會議室。
“我們剛剛得到857所傳真過來的機牀檢測報告,報告證實,這一批機牀絕對不是西門子公司生產的,我可以實話說,我們確實是買到了假冒產品,而造假的很可能就是把這些機牀賣給我們的山哥農機廠,這家工廠裡至少擁有上百臺性能不比我們手上這批差的機牀,很有可能還會更好,照這樣子看,我們已經低估了這個人的實力,現在我們要
是應該怎麼處理這個人以及這家工廠。”國安局長)]安辦事,哪有什麼人敢來干涉,可是這件事情太重大了,於是他召集了幾個部門的領導來討論。
吳少龍點了支菸,晃了晃胖乎乎的腦袋,說道。機廠的主要負責人,上面對這個人的重視大家都清楚。總裝和他訂購的飛機和設備我想你們也知道。這個人可謂手眼通天,飛機已經收到了,不過設備還沒有到手,我再重申一遍,我們沒有必要去試探目標的反應,我們應該向他表示我們的友善態度,這機牀就算真的是他造出來又怎麼樣?他想賣,我們買,大家各取所需…”
“老吳,你都坐上這麼高的位置了,怎麼政治覺悟還是有點那個啥?重工業是國之重器,怎麼可以掌握在個人的手中呢?我建議,我們和他談談,讓他把他手中的這些生產設備全部賣給國家,”國安局的一位太子黨羅英說道。
這羅英可不是一般人物,他可是出自高官家庭,而且家族裡的同輩們,不是在官場上縱橫就是在商場上稱霸,和陳小亮不同的是,他年紀輕輕就在國安裡混了一個重要的職位,在國內可謂是呼風喚雨無所不能,連局長都要賣他面子。
“買下來?他不肯怎麼辦?我可告訴你,要是你把人家給逼跑了,你負不起那個責!”吳少龍衝着羅英大聲喊道。
羅英也不服氣地回喊着:“我也告訴你,你這是把國家的利益置之不顧,你這是小農思想,如果讓他做大了,你能把他怎麼樣?到時候誰還能控制他,你看看他之前都做了什麼事?就算是我們不把這家工廠完全買下來,最起碼也要由國家或者是國家放心的企業對它進行控股,管理人員必須是我們的,這樣才能放心。”
“是呀,空降幾個官過去然後把那個廠搞垮再賣給外國人是不是?還是想把這工廠併入你們的家族企業?何況你看那份報告,上面可是說,建造方應該有兩到三個大型車間,而且應該是擁有能加工十米機件的大型機牀,還有大型圓晶生產線,超大規模集成電路生產線,一家小小的農機廠,你覺得可能有這麼多東西嗎?別到時偷雞不成還蝕把米…”吳少龍冷笑着說道,臉上的肥肉一抽一抽的,看樣子這氣倒不小。
羅英伸出食指,指着吳少龍,大聲罵道,“你你,你說話要講證據,最好說清楚點,小心我到紀委去告你…”
“也不知道紀委到時要找誰…”吳少龍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國安局長不得不發話了,“停停,你們兩個,這成什麼樣子?都老大不小了,先聽我說,劉山這個人呢,根據我們得到的信息,他也許只是一個國外勢力在國內的棋子,爲人膽大妄爲,而且做事僅憑一已好惡,毫不考慮後果,從他的幾次行爲我們都可以看出,他在這個國外勢力裡極有威信,如果我們冒然對他採取行動,恐怕影響不好”
“要不這樣吧,”羅英按奈着對吳少龍的怒火,聲音極爲平靜地說道,“我們先加大對農機廠監控的力度,然後用一些小手段讓他難以運營,他應該會主動找我們談吧?到時我們再要求注資,到時他不情願也得答應了!”
“我反對,萬一把他逼急了跑到國外怎麼辦?我們訂購的設備都還沒有到手…你們不要把每一個愛國的商人都逼出去呀!”吳少龍着急的說道。
“我決定了,我這邊加大監控的力度,再派人設法調查一下這家農機廠裡到底還有什麼秘密,劉山的父親與及他的拍擋張天水都還在廠裡,我想劉山應該不敢輕舉妄動的…”羅英說道。“這劉山現在還在海外,就算我們動手,他們也沒有那麼快會作出反應的,而且不是說今天晚上那批設備就要到了嗎?到時候我們把一切掌握住後,這劉山自然會找我們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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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海,李語風家的遊輪上,
這裡天氣晴朗,萬里無雲,一朵朵白雲飄在天空中(汗,白菜的小學作文),劉山此時正與一衆女孩子正在甲板上玩着撲克,不過這次劉山可是斯斯文文的,沒有再和人家賭什麼脫衣服,若是賭的話那也太不公平了,這些女孩子個個都是身穿着比基尼,只須輸一次便可讓劉山眼睛大吃冰琪琳了,而劉山身上的衣服,起碼還是可以脫兩次不漏老底的。
正與這些鶯鶯燕燕玩得興起,突然通訊器響了起來,劉山舉手一看,竟是胡麗晶在呼叫,他使了尿遁術離開衆女,找了個偏僻處接通:“發生了什麼事?”,他很明白,胡麗晶沒事絕對不會找他。
“虎哥,我們這裡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情,來了三批政府部門的人,一批說是檢查消防,一批又說檢查用電安全,最後一批說是檢查排污,把我們農機廠上上下下給翻了個遍,我們擋都擋不了。而且在農機廠外的監視的人員也明顯多了好多,張經理說可能政府要動手了,叫我找您商量一下對策”胡麗晶很平靜地說道。
“好呀,果然要過河拆橋了,…飛機的錢他們打進去了沒有?”劉山一下子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實,自己明明幫國家幹了不少‘好事’,政府竟然還想對自己動手。
“我查過了,飛機的款項已經全部收到了…”
“趕緊把所有的錢轉到瑞士銀行,對了096到了沒有?大概什麼時候靠岸?”劉山還是挺關心他的錢。
“我前兩天就已經轉了,張經理叫的096現在已經接近華夏國南海附近,預計今晚到達。”
劉山這下恨得牙癢癢地說道:“好好好!你不仁別怪我不義,河沒過就要拆橋了,你馬上命096立即轉頭開向公海,把船上那個人給綁起來,農機廠作好撤離準備,先把我爸和張哥他們家的人全部撤回基地,再分批把所有機器人撤離,所有員工在撤離後就地疏散。廠裡所有設備在撤離後全部開啓自毀功能。我要讓他們連根毛都得不到。”
“是”胡麗晶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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