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裡的幾個營房內燈火通明,那些巡邏人員和幾名高採列地收拾着行裝,因爲他們剛剛收到了通知,今晚他們將要搬遷到另一個地方,其實他們內心裡一直嚮往着像普通軍區一樣的軍營,哪怕是一個月能夠出一次營也比在這基地好得多…
自從來到這基地後,他們再沒有與外界有過接觸,不論打過多少次外出報告,都無一例外的被教官駁回,駁回的原因只有一個:“上級不批准!”上級是誰?劉上校?整天神龍見不見尾,上哪找他?當然,也不是沒有人找過他,不過,從他嘴裡得到的答覆永遠只有一句:“你去問你們教官吧!”這是一個死循環…
基地裡的生活是那麼無聊,除了那幾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之外再無其他,退伍兵們每日的生活無非是訓練,巡邏,餐廳,營房,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一聽說自己將會離開這鳥不拉稀的地方,自然是欣喜若狂…然,沒有人告訴他們,他們只是要從一個鳥不拉稀的地方搬到另一個鳥不拉稀的地方…
這個基地裡太多古怪的東西,退伍兵們都已經見怪不怪了,先是不見了一名戰友,~多久又不見了兩個,而上面只是一句,他們去執行任務了,可是執行到最後,連那架他們一直引以爲榮的大飛機也再沒有出現過。/還有,在這麼一個坐落在山溝裡地基地,怎麼着也與海沒有關係,當然,基地旁那不到兩米寬的小溪應該不算吧,可是這上校這幾天穿的一直是海軍的制服,難道華夏國已經有能力把海軍給藏到大山裡頭?還有,還有…
此時,劉山正站在營房外,曉有意思地看着那些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兵’們興高採列地收拾着東西,這時小倉走了過來,輕聲說道:“上校,我找您有事。”
“說吧!”
“我們在廣州賣牀時租的那個倉庫地老闆問,他的倉庫又空了,我們還要不要租?”
“倉庫租來幹嘛?我們現在沒有東西要賣!不租不租…劉山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好的,馬上告訴他。”小倉甜甜地,然後轉身就欲離去。
“等等!”劉山一把拉住她。想了想。又改變主意。說道:“告訴他。如果照上次地條件。我們租。期限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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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點。何京道抱着一個紙箱拖着疲憊地腳步走在芳村地一條街道上。不時貪婪地看着街邊地小吃店裡那些熱氣騰騰地早點。他嚥了咽口水。摸了摸有點扁地褲袋。然後扭過頭。繼續往前走…
只因爲昨天夜裡。徐國又吐血了。而與平時不同地是。這一次他吐得很厲害。而且吐完後整個人有如虛脫一般。何京道只好叫了白車。把他給送到醫院。這夜裡醫護人員都少得要命。要知道。在華夏。不管是ZF機關。銀還是醫院。總之是你上班他也上班。你沒下班他們都已經下了班。雙休比哪都齊。雖說是週六加班。你要等個半天能找到人把事辦了那就算是走運地了。
這。何京道就是走運中地一員。到了醫院。用不到一個小時就找到了醫生。醫生只是看了一眼。便要先交錢才治療。好不容易去取了錢回來。掛好號。辦住院地時候。醫院裡卻說連空地病房都沒有。看着徐鎮國那半死不活地樣子。他無奈之下咬了咬牙。給值班地醫生塞了兩百塊錢。總算是在一道走廊邊上搭上了個牀位。到了走廊上。他才知道。這裡已經搭了許多個臨時牀位。兩百塊。算是碰上醫生好心情了。然而折騰了一夜。總算忙完地時候。卻已經快到上班地時間了。看着徐鎮國地狀態也逐漸安穩。他便給他留了些錢。匆匆忙忙趕回公司上班……
卻哪料道。好運再多也有用盡地時候。正當他在辦公室裡呼呼大睡地時候。數月未出現過地老闆突然來到了他地位置前。於是:萬般解釋均無用。唯有魷魚~裡炒…
一陣鑼鼓聲自左邊傳來,何京道沒有心情看熱鬧,鑼鼓聲越來越近,在芳村的小巷裡住了不少時日的他對那些古怪的聲音已經可以做到充耳不聞了,畢竟這裡人多也雜,乞,摸客,車黨,城管,黑幫分子,尋芳客,各種鳶燕燕屢見不鮮,早已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因爲他要把這一箱自己在公司裡**來的私人物品帶回出租屋,然後去醫院看看徐鎮國,雖然已經給他留了錢,但是還是過去看看的好,反正自己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了…
一陣喊聲隨着鑼鼓聲響了起來:“八格牙路,”“喲西何京道終於忍不住轉頭望去,只見五名身穿二戰倭**裝地男人手裡拿着裝上剌刀的步槍在人行道上大搖大擺地走着,離他們不遠處,一輛未裝頂棚的小貨車地車廂裡,站着兩個人,一人敲鑼一人打鼓,看樣子很是興奮。
“呸,什麼商家又搞這樣的惡俗噱頭,可恥,一點華夏人地良知都沒有!世風日下,真是可悲呀!”何京道緊了緊手中的箱子,然後轉過頭,決心不再理會,這世界上自己看不過去地東西太多了,或許正因如此激憤,纔會令自己至今一事無成,也難怪,這
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是越來越遠,爲了利益一個個出,還有多少人會想到國恥,還有多少人會想到仇恨…
“衝呀!”“殺鬼子呀!”“報仇雪恨地時候到了!!!”震耳欲聾的聲音突然又在那個方向響了起來,本想快步離來的何京道被路邊向聲音的源頭望去的行人擋住了道路,無奈之下只好轉頭再次望過去,只見在距那五個倭**人裝束的人身後幾十米處,數十名手或是拿大刀或是手抓步槍身穿破爛軍服地男人們邊走邊齊聲大喊着,手中的武器不停地在晃動,而在他們身後,十名身穿東北村姑服裝的漂亮女孩子一個個抱着一疊傳單在向道路旁圍觀的人派着…
沒多久,一個女孩子就來到駐足觀望的何京道面前,遞過一張傳單,用甜甜的聲音說道:“請支持國產網絡遊戲!”他看着那女孩子輕啓的柔脣中潔白的牙齒,心中不由得一蕩,那張傳單便在那隻柔若無骨的小手中放到了他懷中那未封蓋的箱子裡,待他回過神來,那支宣傳隊伍已經漸漸走遠。
“國產網遊國產網遊,宣傳活動倒是搞得一個個大,遊戲畫面亂七八糟,內容毫無新意,服務器時不時抽筋,客服好像大債主,整天就想變着花樣撈錢,支持?我支持個屁我?”何京道心想着,然後抱着箱子頭也不回往自己那出租屋走去……
何京道一打開房門,卻見到徐鎮國已經在房間裡坐着,他奇怪地問道:“你怎麼就回來了?醫生不是說你體質太差,要在醫院裡靜養一段時間嗎?”
“靜養?我在那破廊裡靜養個鬼呀我,那裡那麼吵,到處都是藥味,時不時還有什麼哭聲喊聲傳來,我要怎麼靜養?還不如回來多喝兩碗粥,何況那些無良醫生地鬼話你也信,昨晚就給我開了幾瓶葡萄糖都花了你上千塊錢,要再住下去,把我全家都賣了也不夠還我的藥錢。回來歇歇就好了,倒是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徐鎮國笑笑答道,看樣子那幾瓶葡萄糖還是起了作用,雖然他的臉色還是那個失血後的蒼白,不過精神倒是挺足的了。
“沒啥事,不想在那裡幹了,看那老闆極度不爽!也當給自己放幾天假,過兩天再出去找份好點的工作…”何京道輕描淡寫地說着,然後放下懷裡的紙箱,慢慢地把箱裡面的東西給掏出來。
徐鎮的頭略略低了下去,過了片刻,沉聲說道:“其實,說真地,我知道我在這裡給你帶來了不少麻煩,現在更是連累你把工作也丟了,我…”
“是兄弟就說這樣的話了,沒關係的,工作沒了還可以再找,兄弟沒了,那就沒了何京道一下子打斷了徐鎮國的話,他實在不想讓徐鎮國過於自責…
“哎!你那張花花綠綠的什麼東西,拿過來我看看徐鎮國見氣氛有點不對,不想搞得倆人都這麼傷感,趕緊轉移話題,扯到那那被何京道從箱子裡拿出杯子時掉下來的傳單。
何京道聽到他這話,手撿起那傳單遞給他,笑着說道:“剛纔我回來的時候路邊有人的,我還沒看呢,不知道是哪家遊戲公司搞的宣,還整得挺大氣勢的,上百號人在大街上游行呢,不過我在征途之後就對國產遊戲不報什麼希望了…”
“隆重推出國產戲鉅作,史無前例地精彩畫面,無數的主線劇情支線任務,八月一日正式公測,服務器可容納一千萬人同時在線吹得太大了吧?哪個遊戲會有那麼多玩家來玩?這遊戲吹成這樣子,不玩我都知道肯定拉圾得要命,搞不好那畫面做得和網頁遊戲差不多…”徐鎮國邊看邊不屑地說道,
“我就說嘛,你要有空,還不如多幫我去偷菜…”
“我說你無不無聊呀,沒聽說某女半夜起來偷菜被老公給了出去?小心我也把你趕出去…”徐鎮國笑道。
“,你收留收留我吧!我孤苦伶仃一小女子,不就是偷了點菜嘛…我下次不偷了總成了吧?”何京道嘻嘻哈哈做着抱拳求饒狀,一下子,剛剛被被炒掉的鬱悶被拋之腦後,也許這就是友情地力量吧
“這裡有招工哦!要不要試試?地倒離這裡不遠。”
“哦?招的什麼”
“遊戲試玩員,專職,要求熱愛網絡遊戲,有五年以上主流網絡遊戲玩家地經驗,能快上手遊戲的操作並現遊戲中地Bug,若有gm經驗更佳。月薪兩千,工作時間每天十二個小時,包中餐…”徐鎮國念道。
“沒有其他要求了?”
徐鎮國又拿起傳單從頭到尾仔細地看了一遍,然後遞給何京道,說道:“沒了,你看看吧,我有點興趣,下午我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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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打開頁面,滿滿的一頁打賞和安慰地話,我激動得幾乎要流下淚水,有這樣的讀,怎麼能不讓我感動呢……非常感謝大家的支持,不管結果怎麼樣,白菜一定會堅持下去的!
大家重陽節快樂,我也要出去散散心,今晚就不再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