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以後別主人主人地叫,現在是新社會了,要學會變通,你們以後叫我山哥就好了,”劉山說道。
“是,主人,”小倉和阿水齊聲應道。
然後阿水把機器人給關掉,一骨碌地裝進那個黑布袋子,扛起來推開門就走了,看着他扛着好幾十公斤的機器人像玩兒一樣,劉山真是羨慕不已。
阿水走後,劉山在房間裡呆了會,甚覺無聊,便帶着小倉出了門。
兩人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逛着,沒見過世面的小倉很是好奇的樣子,左右打量個不停,就連路邊的拉圾桶也讓她一再回頭去看,不過,雖是好奇,倒沒忘記她自己的職責,一直緊緊拉着劉山的手,跟在他身邊,讓人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就這樣走了兩個多小時,劉山二人來到一處比較空曠的地方,此處和倭國一向緊湊的房屋佈局不同,看起來像是一個大院子,一排房屋連着的一個巨大長方形類似涼亭的建築就像是院門,從院門進去,沒多遠就是一個井字型的木頭架子,四周綠樹環布,一個小廣場後面,是幾間很大的廟宇般的房屋,門口前有幾個人對着房門長跪在那裡着,久久都不起來。
劉山有點好奇,這是什麼地方?於是走了上前,剛走過院門,兩人東張西望的模樣就引來了這院子的看守的人,看守的人一聽到小倉那半生不熟的倭話,作了個揮手的手勢,劉山還想進去,這個人馬上就用倭語大聲喊起來。
這時,從院門邊的屋子裡又出來了幾個壯漢,那幾個壯漢急匆匆就往這邊衝過來,問話的那人也用手向劉山猛推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本來在劉山側面的小倉,一轉眼間,便衝到了他的身前,左手把那人的向上推開,然後右手直接一拳就向那人的面門擊去,“砰..”的一聲,那問話人一下子就被擊飛了兩三米遠,斜倒在地上,他吃力地用右手撐起自己的上半身,張開嘴,吐出了一口鮮血,似乎還有幾顆牙…
這一拳她打得夠狠,衝過來的那幾個壯漢看到那場面,就愣了一下,就是這麼一愣的時間,早有準備的小倉一晃就閃到了他們身後,幾下拳腳,一幫漢子全部倒地.....
這下子動靜搞大了,四周馬上有不少人圍了過來,原本在房前跪拜的那幾個人也已經起身,然而小倉一點都不着急,在地上橫七豎八的壯漢身上各補了幾腳,這才用獻媚的眼神看着劉山,邊拍着手邊向劉山走來。
看着小倉戰鬥過程一直髮呆的劉山這下總算是醒了過來,連忙對着小倉鼓了幾下掌,小倉彷彿很是受用的對着他笑着,說:“主人,我們可以進去看了。”
劉山看了身後,我的天呀,裡幾層外幾層的到處都是人,而且看那外邊是越圍越多,心裡一下子都涼了,這婆娘也太沖動了點,而且下手這麼重,看樣子這幾個人非得在醫院躺段時間不可,這可怎麼得了,這下可是犯了故意傷害罪了,而且對方這麼多人,這下麻煩大了,趕忙對小倉喊道:“還進去,你不看看有多少敵人?快打出條路跑人吧,他們的人越來越多了,等下就走不了了…快衝出去..”
聽到這話,小倉又作出要打架的姿勢,往來時的路慢慢走過去,劉山緊跟在她身後,一看就是拿人家來擋槍子的樣子,圍在入口入的人羣一看到小倉那架勢,再看看地上躺着的那幾個還在嗷嗷叫的傢伙,就像潮水般快速地向兩邊分開來,中間讓出了一條快兩米寬的路,二人趕緊快過走過。
走出人羣,劉山鬆了一口氣,還好那麼一幫人都是圍觀的,倒真把自己嚇了一大跳要真是對方的人,決對不會輕易脫身,搞不好自己百來斤的個就撩在這裡了,想歸想,腳步可不敢停,院子裡傳來的呼喊聲已經越來越近了,這肯定是對方的追兵,且不說對方追出來有多少人,就算把對方的人都放倒了,看那人羣中已經有某些人正撥打着手機,用膝蓋想也知道,這會兒除了報警還會是做什麼,再呆下去,就得去警察局呆去了….
劉山二人拼命地跑着,離開那院門口約摸也有好幾百米了,當然,一大幫拿着棍棒的惡頭惡臉的傢伙也追了上來,眼看距離就那麼百來米了,劉山雖然心裡很着急,可是沒辦法,自己這不是沒練過田徑嘛,何況自己穿着雙皮鞋能跑多快?倒是小倉,看她那漫不經心地跑着,好像什麼也不擔心似的…..
一輛麪包車從身後快速的開過來,“吱…”的一聲停在劉山他們面前。
“快上車,”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急促地喊道。
華語,太好了,老鄉呀,劉山趕緊拉着小倉上了車,拉上車門,車子揚長而去,看着追出來的人越來越遠…劉山這會終於明白爲什麼叫“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是人生四大喜之一了,逃命的時候碰到一輛老鄉的車,這心裡別提多舒暢了..
“哥們,你們倆牛呀,竟敢在靖國神廁門口痛打管理員,真是替我們國人狠狠出了口氣,夠爺們….”開車的青年說道,一口東北腔..
“啊,那地方是靖國神廁嗎?我都不知道,我們是閒逛逛到這裡的,他們不讓我們進去..之後我們才…”靖國神廁劉山還是很有印像的,畢竟上過網的國人都知道那是個什麼所在,那裡是一個神社,供奉自明治維新以來爲倭國戰死的軍人或軍屬,其中絕大多數是在中倭戰爭及太平洋戰爭中陣亡的倭兵及殖民地募集兵,幷包括14名甲級戰犯(包括東條英機之流),是國人最痛恨的地方之一。
開車的青年回了一下頭,對着劉山咧開嘴笑了一下,說,“不管怎麼說,你們這也算是爲國人爭了口氣,只不過,這陣子哥們得少出門爲妙,畢竟右翼分子把這裡視爲聖地,他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們,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我帶你們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躲幾天,等風頭過了再說…英雄呀英雄..”臉上全是敬佩的神情。
劉山有點汗顏,畢竟這事他最多隻能算是個從犯,甚至連從犯都算不上,因爲他連手都沒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