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絀彼派到索牛裡的華夏新花社記者馬示福最近討得不錯,“俗先幾天前採訪了那個平宜近人的總統南科洛克,這也正是聲名不顯的他最近混得風聲水起的原因之一,當然,他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滿足,因爲,他覺得自己其實應該可以做得更好”
“總統先生。您並沒有過着像我想像中總統過的生活,沒有接見外交官,沒有外出訪問,每一天都只是奔波於全國各地進行着演講,您對這樣的工作是不是有什麼自己的看法?”
“索牛裡和平政府是一個。剛剛組建不久的政府,我們每個政府成員都有他自己應該負責的工作,這個千瘡百孔的國家剛剛從戰亂中平定下來,民衆對我們的瞭解還只停留在槍炮和食品的層面,我在全國的演講也就出於這個原因,雖然通過電視,他們可以很快了解到我們的新政策,但是有什麼能比這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走到他們面前去說更能讓他們加深印像呢?我很認同華夏的一句古話:弱國無外交,索牛裡還很弱,我們無法從外交中爲民衆謀取任何利益,在弱勢中,無論我們要達到什麼目的。總要付出數以倍計的代價,這是我們的民衆所不能容忍的。”南科洛克有一種獨特的謙遜和溫文柔雅。
“那您是否認爲,索牛裡自我關閉會發展起來,我還記得華夏有句成語叫做:閉門造車,不知道這個典故您有沒有聽過?”馬元福問道,雖然話題有些尖銳了,但是,他相信一向友好的南科洛克不會因爲這句話而生氣,無論是得到什麼樣的回答,至少他都可以從中寫出一篇通
。
“閉門造車這個故事我聽過,我可以把這當成你的建議,不過,要知道,事情總會有兩面性的,如果全世界都在製造馬車,而我們在這裡製造的是馬勒戈壁,這是我們民族企業的驕傲。你覺得,我們有必要打開門來讓那些還在玩着馬車的人來看我們怎麼製造馬勒戈壁這麼先進的汽車,再用他們偷學到的東西來在市場上打敗我們?或者說我們要拋棄自己先進的汽車,然後去學造那些木頭輪子的馬車,只因爲全世界都在使用這種過時的玩意?”南科洛克的回答顯然很有智慧。
“總統先生。我能不能把這句話理解成:索牛裡的技術很先進,不需要引進外來的技術?”馬元福驚喜自己得到了一個極好的回答之餘也小心地問了一句。畢竟因爲這麼一篇通訊得罪一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並不是什麼理智的事情,尤其自己還要天天呆在他身邊。
“對的。不過。這隻針對於汽車產業及一些我們的特色產業,如果有人能向我們提供一些我們沒有的技術,或者說帶上他們的技術來到索牛裡來辦工廠。我們還是很歡迎的,索牛裡是一個未得到充分開發的,自由的大市場。我們希望有識之士能夠對這裡除了資源,金融產業以外的任何產業進行投資”
數天後,一篇名爲《我們關門,因爲我們比別人更懂造車。訪索牛裡總統南科洛克》的長篇通訊發表在了華夏人民日報頭版,也因此引起了一場爭論,但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想靠這篇稿子吸引讀者及同行目光的馬元福成功了”
馬元福的失敗在於他發表那篇文章的時間,他發表得太晚了,如果在那被國內汽車行業稱爲電動汽車之王的馬勒戈壁電池組及動力組件還沒有出現在國內的汽車市場上,如果索牛裡第一電視臺還沒有做到讓無數華人追捧的地步,如果在國內第一批絕症病人在索牛裡被治療之前,那麼所有看了這篇報導的人都會冒出這麼一個詞:夜郎自大,當然,寫了這麼一篇可以引起爭議的文章自然是他出名的最佳手段
然而,發生了這一切的一切之後,在爭論才才泛起的時候,很多左就會自然而然把從網絡上,電視上所瞭解到的索牛裡拿出來對比,得出的結論竟然是:他們當之無愧。於是,作爲新花社在索牛裡爲數不多的記者之一的馬元福自是倍受關注,這也讓他的工作加重了不少,比如,現在他有了一個固定的任務,隨身採訪這個終日奔波的總統。
非洲的氣侯決定了在白天進行集會是一件極不適宜的事情,當然,在現在的索牛裡,沒有人更能比劉山有着深切的體會,因爲他模仿華夏國內的排場所做的幾次活動都受到了很多影響,不管是突然出現的大雨,還是令人中暑的高溫,出現在大規模的集會上都不是件讓人感到愉快的事情。尤其是身爲組織者的他,但是,他認爲,很多事還是必需要做,比如總統巡迴演講。
更令馬元福感到不爽的是,往往在這種天氣。倒下的隙。還不能宗全適應這航候的華夏人,作爲新聞作者的他憶從有什麼太好的防暑經驗,與這裡那些擔負着警戒任務,僅僅是網剛接受了一些簡單練的當地士兵一起也有着極大差別,即便是中暑後,他們也會很快得到治療,但是,這總會有些讓人覺得丟臉。
馬元福並不會覺得自己怕吃苦。這段時間他跟隨着總統南科洛克的步伐幾乎走遍了索牛裡南部全境。每一個途經的鄉村和城鎮都會作些停留,當然,總統也總會適時地作一些演講,甚至進入到百姓家去探訪,由於路線太過於公開,南科洛克甚至遭遇到了三次刺殺,好在這些行動都是以失敗告終,而且作爲隨行人員,他並沒有受到什麼太大的驚嚇。
美帝國主義就是這樣對待我們的,現在他們對我們用上了當年對付伊拉克的伎倆,他們甚至沒有與我們進行過任何對話就要通過聯合國來制裁我們,他們試圖讓剛剛站起來的索牛裡再次陷入混亂,然後插手這裡的一切,他們的軍艦在我們的領海中耀武揚威,他們的導彈對準了我們的每一個城市”,很多人都告訴我,如果抵抗,可能會死,死,在那個邪惡的絞刑架上,如果妥協,至少還能夠芶且活着,年復一年,然後死在柔軟的牀上,但是,請看看那個阿富汗吧,看看那個可憐的伊拉克吧,我的良心不允許我妥協。在我身後還有幾百萬個同胞。他們剛剛獲得自由,才網告別了飢餓,我不能把他們又送到惡魔的手中,於是我拿起槍,對着我的戰鬥大聲叫喊:去戰鬥吧!他們能奪走我們的生命,但是,他們永遠奪不走我們的自由!”
馬元福平淡地看着臺上在嘶聲喊叫的南科洛克,現場的千來個人在他的編動下用極難以想像的音量齊聲高呼着,聲音直衝雲霄”
馬元福有些難以想像,那個溫文柔雅的人在這半年時間內每天都進行着這樣的事情,是什麼樣的心情讓他沒有對這樣的生活產生厭綣?每一次演講,他都那麼地投入。情緒那麼的激昂,顯然他狂熱的在爲自己的理想而奮鬥,但是,這真的是他的理想嗎?這個才組建不到一年的政府透着種難以理解的古怪,每個領導人似乎都很努力,他們幾乎斷絕了外交,他們極少出現在媒體上。每一個都在自己的崗位上默默地工作着,
而且經過了這麼一段時間的接觸,馬元福甚至感覺到了這個政府的廉潔,總統說過:如果這個在我管理下的國家裡還有一個人沒有吃上肉,那麼,至少在吃的方面我應該和他一樣。這一段時間的隨行中,馬元福證實了他的所言非虛,除了僅有的幾次聚會之外,那個溫和的總統幾乎天天都在啃着難以下嚥的黑麪包,他理所當然認爲在這個國家裡根本沒有人可以逼他這麼做,當然。除了劉工。和南科洛克兩人之外沒有人知道,爲了他的閉門造車理論。劉山暗中下達了給他吃一個月黑麪包的處罰。
政府成員的稀少,導致了人員一直緊缺,每個人都必需加倍工作,否則他可能拿不到工資,而幾乎無孔不入的監督也讓他們在想伸出黑手的時候掂量一下自己,畢竟劉山規定了每次槍斃貪污的罪犯都要求當地的官員全部到場觀看,雖然這個國家在以前沒少聽到槍聲,但是已經安全了幾個月的他們,在選擇金錢和生命時會慎重得多。如果索牛裡有公務員工會的話,恐怕他們的工作絕不會像天朝那些喝茶看報紙甚至半年都不簽到的大爺們那麼舒服,單單是接待公務員對制度的投訴就足夠他們忙的,所幸劉山和張天水都沒有考慮設立這麼一全部門。
當然,在索牛裡來說,並不只是公務員會爲劉山的命令而頭痛,就連劉山旗下第一號設計師也曾頭痛不已,給長六百米寬兩百多米的航母加上蓋子那是劉山提出的強烈要求,然而,具體的設計還得他自己去完成,他甚至只要求好看,以及。以及在潛水後不能再讓拉圾堆在這飛行甲板上,對他來說,上浮之後看到威武的航母上掛着一些海藻之類的東西是很難以接受的事情,這並不是一個。小工程,而且這個。要求的前提還是在不能影響運輸飛船製造的進度下。
好在,幾個月的辛苦總算有了成功的一天,這一次,阿水終於有了次讓劉山誇獎的信心,這對於他這種隨時有會被劉山的古怪要求搞得線路要冒煙的機器人來說,絕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雖然他或許並不知道開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