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趙紅星走進房間，走到劉山面前，拉過一張椅子和劉山面對面的坐下，然後說道：“這個，劉山同志，我也知道，你現在感覺很委屈，我們先不談飛機的歸屬問題，聊點別的好不好？”
劉山點了點頭：“你這人挺和氣的，不像剛纔那個傢伙，板着個臉兇巴巴的樣子，好像我偷了他家小黑狗似的。聊吧聊吧，你想聊點啥？”
“劉山同志，你應該知道你所出售的機牀是從哪裡搞來的吧？”
“買來的呀！你以爲天上會掉下百來臺機牀在我面前呀？這可是真金白銀買來的，”劉山手裡作數錢的樣子，答道。
“我知道是買來的，可是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從哪裡買來的？”趙紅星把頭稍靠向前地說着。
“當然是國外啦，聽說是在德國買的，我連洋人工程師都帶回來了，怎麼會不知道。”劉山把頭稍稍揚起，得意地說道。
“那你們通過什麼途徑把這些東西運到國內來的？”
“坐船呀，用飛機運多貴呀，我就從美國飛回來一次都花了好幾十萬的油錢呢。”劉山說着，突然發覺自己說錯了話，用手捂住嘴。
“哦，你的那架飛機是從美國飛回來的啦？”趙紅星面帶笑意。
“當然，難不成你以爲我用木板釘出來的呀？”
趙紅星一看劉山很配合地入了正題，起身在飲水機上用一次性杯子給他倒了杯水，遞了過去，接着說道。“劉山同志，你先喝口水，能不能和我說說你們怎麼搞到這架飛機的？”。
“這個我不知道哦。”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在國內的基地在哪裡？”
“我可不能告訴你，告訴你我會沒命的，嗯..”
“那你搞到這架飛機來是爲了幹什麼呀？”
“玩呀，去倭國投投傳單什麼的，多好玩呀，我還正想下次去美國鬧鬧呢，對了，飛機你們到底什麼時候能還我呀？”
“嗯，咱們不是說過了，還飛機這事先不提嘛，對了，聽說你招了不少退伍士兵，你能不能說說你想要幹些什麼？”
“我好不容易搞到一架飛機來玩，總得找幾個人來開吧？你真是笨死了，你以爲我搞那麼一架飛機回來就是爲了拿來看看而已？你當我是傻子呀？”說着劉山哈哈大笑。
“嗯，你知不知道，私自組建基地是違法的…”
“那又怎麼樣，我一不犯罪，二不進行恐怖活動，塔利班呀什麼基地呀的也沒見你們操什麼心，管我怎麼幹？何況我又不是在國內整的，你管得着嘛…”劉山理直氣壯地說。
“你走私了機牀就是犯法，你知不知道？”
“行，有本事你通過正常渠道去買幾臺給我看看，還拿什麼法來壓人，自己又想要，又要給自己帶個光明正大的光環，沒見過像你們這樣的想當X子還想立牌坊的人..”劉山沒好氣地說道：“大不了下次我不賣到國內了，我去國外賣，有好東西還怕賣不出去不成…不是我呀，這批東西還輪不到你們買呢，想要買的人一拉一大把….”
“嗯，你說說你們是不是一個走私團伙？你在團伙裡是什麼樣的位置，團伙的組織結構是怎麼樣的？”趙紅星強忍着自己內心的極度不爽，說道。
“團伙？沒有團伙！”劉山激動地說道，接着搖搖頭：“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你還是先把秦得兵和飛機還給我吧….”
“你還是和我好好說說吧，我們已經完全調查了你的資料，只知道你在幾個月前被辭退了之後就回家，然後就不知所蹤，但是你這幾個月和以前完全像變了個人一樣，先是開公司，然後出售機牀等等…能不能和我說說這些到底是什麼回事？”趙紅星說道。
“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哦..”劉山像小孩子一般說道，看着趙紅星點了點頭，又繼續說着：“其實，我已經加入了黑社會..”
趙紅星有點暈，雖說這黑社會他有點怪，但也算是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畢竟別的黑社會是賣白粉，賣軍火，搞偷渡什麼的，走私什麼的倒也有，但是沒有誰聽說過哪個黑社會會走私高科技產品，特別是機牀，還有這麼駭人聽聞的飛機，這樣的黑社會無論在哪個國家都只有一個下場，被消滅…“黑社會？嗯，還有呢？”
“沒有了，加入了黑社會，聽老大的話，老大要我幹啥就幹啥….現在我是大陸區域的當家紅棍…”劉山坦然地說道。
“當家紅棍？”趙紅星對這個名詞倒是熟悉，畢竟是國安的，可是，紅棍是香港黑幫的說法，哪有哪家國際黑幫用上這個名字？而且，紅棍是指打手，難道當家紅棍是指打手的頭？（注：所謂的紅棍，就是從每個幫會裡衆多幫衆裡挑選出來的金牌打手！只有戰鬥力在本幫會裡被公認爲極強悍的打手，才能被稱爲“紅棍”）
“對，當家紅棍，牛叉吧？”劉山說着，解開了自己的上衣，站起來握着拳頭作健美操狀，只見胸口正中紋着一隻小貓，下面寫着一排英文：hellokitty,“江湖上的人都叫我做：劉老虎！”
“可是，你那紋身好像是隻小貓呀？”趙紅星有點不解。
“沒文化真可怕，唉，想來你也是靠關係混上來的..”劉山也不理會趙紅星快氣炸的神情，繼續說道：“江湖上有句話說得好，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呀！我這叫喻意，知道不，這就是要警告想惹我的人，別把老子當病貓…”
“你…好，我不和你說這個，你和我說說你們怎麼走私這些東西的？”趙紅星不愧是見過大蛇拉屎的人，硬是把自己的怒火給忍了下去。
“很簡單，我們這邊看着有什麼東西值點錢的，先收點訂金，然後報告給上面，上面搞到了東西就叫我們去拉回來就是了，這有什麼難的。”
“那你們那架飛機到底是什麼人買的？爲什麼會到你的手裡？”
“我怎麼知道，我看見好玩就和老大借過來玩幾天，沒想到才玩了兩天就被你們給搶了”劉山說着看了他一眼，
劉山的話還沒落音，趙紅星立刻氣急敗壞地說道：“我說過了，我們沒有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