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衣警察在心裡納悶,怎麼會和麪前這油腔滑調的小子說這些,平時和兄弟們喝酒時說說也就罷了,和這未成年的小子能討論出什麼東西,他哪懂得的什麼是父母心啊?
乾咳了兩聲,襯衣警察道:“開始我們說到哪了?”
邱越民把第二支大王煙點燃,長長的吐了一口,道:“你說我也是一挺英俊的小夥,18歲還不到,爲什麼不學好呢?”
“對對對,你說說,你爲什麼不學好呢?”
“警察大哥,我說了,我冤枉啊。”
“你冤枉?你和那**被我們抓到了現場,你還說你冤枉?”
“警察大哥,我們真的沒幹什麼,甜甜纔剛進來沒多久,你們就來了。”
“甜甜?喲,叫的多親熱!”
“哎呀我說,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我可是良民,真的。”
襯衣警察斜望着邱越民,心想這小子是反抗到底了,這年頭,這種年輕人見多了,都學着什麼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的想法,就是死不認帳。
襯衣警察站起來,雙手反在後面,正視着邱越民道:“邱越民,你別不識相,我現在問你是對你好,是想讓你自己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這樣處罰就會輕點,你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這是在給你機會!”
邱越民滿臉委屈,無奈道:“我和她真的沒經過,你叫我怎麼說啊。”
“哼!我實話告訴你,在審你之前,甜甜就已經和我們交代了,她說的很清楚,我們是在你們完事之後才趕到的!”
“放屁!警察大哥,你可不能坑我啊!”邱越民有些生氣,心想甜甜也是老江湖了,不可能傻到直接承認。再說,本來也就沒發生什麼,這一定是警察故意詐人的。這麼明顯的詐術,太低級了吧!
“我和你無怨無仇,我坑你幹嘛?我們的目的只是打擊犯罪,不冤枉一個好人,不放過一個壞人!你這麼年輕,現在犯了點錯誤,只要你肯悔改,還有無限光明的前途在等着你。”
“但我真的沒做,你叫我怎麼招啊!”
襯衣警察似乎也沒了耐心,將抽屜猛的一抽,接着一根警棍便出現在他手裡,他緩緩的向邱越民走去,警棍在手裡掂了掂,喝道:“我看你真是不知好歹,不懂事,你知道嫖娼會受到怎樣的懲罰嗎?”
邱越民見襯衣警察拿出了警棍,心裡有些發慌,不會吧,難道他想屈打成招?
“會怎樣?”邱越民小聲的道。
“拘留十五天或處於5000元人民幣罰款!”
“十五天?5000元?”邱越民有些驚訝,倒吸口氣。
襯衣警察邪邪一笑,冷哼道:“怎麼了?這下知道怕了?”
“我又沒做過,我怕什麼?”
襯衣警察見邱越民還不肯招,用警棍在邱越民面前揮了揮,喝道:“你小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是不是要我給你找幾個竹子來,然後用線串上,再把你手指放進去你才肯說?”
邱越民有些想笑,道:“警察大哥,你學的挺快的!”
“去去去,少廢話。”
“唉!”邱越民嘆了口氣,心想與這個木訥警察是說不通了,他就一口咬定是自己犯了事。但邱越民心想,我死活不認,再說我也真的沒做,你能拿我怎麼樣?
邱越民感覺喉嚨有些發癢,於是目光又向辦公桌上的大王掃去。
但邱越民手還只到半空,襯衣警察馬上把煙抓了起來,邱越民難受,滿臉堆笑着說:“警察大哥,再來一支吧。”
“不行!你不說就沒得抽!”
“拜託了,先給我一支,抽了我馬上說。”
襯衣警察見有了希望,心想破案還是第一,於是很不捨得的抽出一支,遞給了邱越民。
邱越民將煙點燃,滿足的吸了一口,最後朝襯衣警察笑了笑,道:“警察大哥,這煙不是買給自己抽的吧,一定是準備孝敬領導去的。但我看你爲人正直,成熟穩重,一看就是個兩袖清風,不折不扣的好警察,怎麼了,遇到什麼煩事了?竟逼的你也去孝敬領導了?”
邱越民的話說到襯衣警察心坎上去了,襯衣警察嘆了口氣,那在領導背後打小報告的醜惡嘴臉便浮了出來。你說自己在崗位上辛辛苦苦幹了十幾年,也從沒提個什麼官什麼長的,倒是一些新來的油嘴滑舌的傢伙,個個都升到上面去了。原本也就算了,咱自己幹自己的,不升就不升,不去管別人,也圖個清淨。但壞就壞在,就連現在的這個位子,也被人盯上了,三番五次的去領導那裡打報告,說自己風氣不正,經常擅離職守等等冤枉人的話。雖說自己是清者自清,但那幫傢伙實在太陰險了,不知道又會玩出什麼陰謀來。這不,沒辦法,花了大幾十塊買了包煙,還提了對好酒,正準備找個機會去給所長說說,自己對黨和人民是多麼的忠心,千萬不要亂信謠言,錯怪了好人。
想歸想,但襯衣警察看見邱越民那得意勁,立馬扳起臉,道:“這事用不着你操心,我們現在是要弄清楚你的問題。現在煙也抽了,你快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
邱越民彈了彈菸灰,道:“從哪說起?”
“直接說重點,從脫衣服說起,是你先脫她衣服,還是她先脫的你的?”
邱越民驚訝的張開嘴,“要說的這麼詳細?那多難爲情啊……”
“少廢話,快說,到底是誰先脫的誰的衣服?或者還是你們自己脫的?”
“我們都沒脫。”
“沒脫衣服?”襯衣警察有些不信,接着問道:“那直接脫的褲子?”
邱越民被襯衣警察逗樂了,但忍着不敢笑出來,心想這傢伙真是一塊直板木頭,爲什麼那麼頑固呢?
“我就實話和你說了吧警察大哥,你別再問了,我和那個叫甜甜的**真的沒發生關係,而且我也沒想過要召妓,今晚我就是和我朋友玩的太晚,又喝了點酒,不好回去,才住在旅館的。我們進房間後,我朋友就去上廁所了,他沒走多久,甜甜就來了,我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我可是處男吶,我怎麼會把我純潔的第一次獻給爲廣大人民服務的**呢?”
“瞧你說的跟真的似的,你們這種年輕人我見得多了,盡會瞎編!那隨口編出來的故事比寫的電影劇本還要圓和。”
邱越民感覺自己是在對牛彈琴,也沒有再繼續開玩笑的興趣,懶散道:“我沒騙你,你不信就去問我朋友,我們可是分開被你抓住的,你可以對口供。還有,你去查查那個旅館,**是自動找上門來的,我可沒叫過。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了,我真的沒嫖妓。”
“用不着你來教我!”
襯衣警察用警棍在邱越民面前揮了揮,頓了一會,她又道:“你真的沒動她?”
邱越民回到小板凳上,頭仰着天,擺出一副讓人看上去不爽的樣子,道:“你再問一百遍,我也是同樣的回答,因爲我根本沒做過!”
襯衣警察點了點頭,淡道:“好,既然這樣,今晚你就待在這吧!我沒功夫和你耗,我閨女還在家等着我呢!”
邱越民聞言,頓時火了,大吼道:“憑什麼我要在這,我又沒犯事!我要出去!再說,你們現在也沒有證據,有什麼理由抓我?”
襯衣警察揮出手掌狠狠在辦公桌上一拍,也吼道:“憑什麼!就憑你被我們抓住現場,逮個正着!”
“那你們現在不是沒證據定我罪嗎?你們不能胡亂扣人!”
“這個不是你說了算!我們有權利拘留你四十八小時,這是合法的!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