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御在邊境線上找了個刷新十五級食草怪的地方逗留了下來,開始刷怪升級,雖然同時應付兩三隻食草怪不是什麼問題,但看到兩隻或者兩隻食草怪,蕭御還是得趕緊開溜,畢竟邊境線不比其他地方,要是同時應付太多的怪,旁邊突然鑽出個天使聯盟的玩家,那就慘了。
周圍的沙漠地上稀稀拉拉地長着一些跟灌木叢一般大小的雜草,這些東西的嫩葉是食草怪的主要食物之一,往往找到幾棵有嫩葉的雜草,很快就能等到一隻食草怪。食草怪的長相跟犀牛有些類似,皮甲很厚,很難啃,同時也跟其他野獸怪一樣,在同等級怪中,經驗值是相當高的,甚至比兩隻同等級的人形怪還要多。
蕭御幹掉一隻食草怪之後,正準備繼續尋找食草怪的身影,旁邊的雜草叢邊傳來了一些玩家說話的聲音。
“不知道是天使聯盟的還是邪惡聯盟的。”蕭御想着,他正愁找不到天使聯盟玩家的蹤影呢,朝那邊的雜草叢摸了過去,在雜草叢後面探出頭窺視對面,蕭御發現了兩個天使聯盟玩家正一邊聊天一邊找怪,令蕭御有些興奮的是,這兩個玩家都是布衣職業,一個年長一點的玩家身穿着一件奇特的上面沒有任何圖案的灰色法袍,跟普通的新手法袍倒有幾分類似,看不出究竟是什麼系的法師,不過蕭御絕不會認爲,一個玩家會穿新手裝上戰場,從這件法袍透射出來的光芒看來,這件裝備應該是件藍裝。另外一個年紀較輕的玩家身穿着一件製作極爲精緻的法袍,法袍的前端繡着雷電的圖案,淡淡的藍光忽明忽暗,看得出來,這肯定也是一件不錯的雷法的法袍。
“兩個人的裝備都不錯。”不知道爲什麼,蕭御總感覺,那個年長一些的看不出來是什麼法師的玩家比那個雷法更加危險。
“雲天大哥,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纔會有自己的團隊。”年輕一點的雷法眼睛裡充滿了憧憬說道。
看來那個年長一些的法師應該是叫雲天,蕭御慢慢摸了過去,尋找出手的機會,如果先攻擊那個年長一些的法師,雷法的雷電攻擊的暈眩效果是非常強的,如果先攻擊雷法,蕭御覺得,那個看似普通的法師,很可能會給自己致命的一擊。
蕭御直覺地認爲,先攻擊那個叫雲天的法師會比較安全一些,他的身上透着危險的氣息。
“幹掉一個立即就撤。”蕭御漸漸靠近,距離那個叫雲天的法師還有五碼左右的距離,蕭御停了下來,想了想,爲了安全起見,還是等他們對上怪物的時候再偷襲比較穩妥。
“不用太長時間就會有的。”那個叫雲天的法師對雷法笑笑說道,他的笑容很自信,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笑容中有一種奇特的感染力量,由不得讓人不相信,“雲義,你的落雷術的技能熟練度距離六級還差多少?”
“30個技能熟練度,這種最初級的技能有用嗎?”叫雲義的雷法不解地問道,雲天大哥一直讓自己不停地鍛鍊落雷術的技能熟練度,他卻覺得落雷術一點用都沒有,像落雷術這種技能,法傷低不說,雖然有僵直效果,但效果極差,碰到高級的怪還容易被抵抗掉,實在是一個雞肋的技能,他還是比較喜歡那種高殺傷、強控制的高級魔法。
雲天無奈地笑了笑說道:“以後你會懂的,落雷術比那些所謂的高級魔法要強太多了,你別忘了,落雷術是一個瞬發瞬擊的魔法,等級越高,技能冷卻時間越短,要是技能冷卻時間縮短到足夠短的時間,你就可以用落雷術幹掉所有雷電魔法抗性較低的敵人。”
“就像你的地刺一樣?”雲義眼前一亮,落雷術最後到底會練成什麼樣雲義並不瞭解,但是雲天的地刺的威力,他是見識過的,八級地刺,在戰場上便能所向披靡,一個強大的獸人戰士都能被雲義用攻擊只有幾十點的地刺硬生生地磨死,足見其強大。
“差不多,一個意思,雖然你的落雷術相比我的地刺技能冷卻時間要更長一些,但是控制的效果也更明顯,關鍵在於應用了,用得好的話,效果絕對不亞於我的地刺。”雲天說道,他想把雲義腦子裡的想法扭轉過來,法師的魔法並不是等級越高、法傷越高就越好,而在於技能的搭配應用,一個法師熟練應用三個低殺傷、性價比卻極高的初級技能,可以完克那些只會高殺傷、需要大量吟唱時間的高級魔法的法師。
雲義擺擺手,有些泄氣地說道:“還是算了,要讓我做到像你那樣戰鬥,根本不可能,低殺傷魔法放起來太費勁,搭配高級魔法用還行,一直用太累人了,還是高級魔法比較好,放出一個就能解決戰鬥。”
聽了雲義的話,雲天不禁苦笑連連,自己的這個兄弟平時大大咧咧慣了,想讓他在戰鬥中學會精確計算還真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說起來雲義的戰鬥素養還是比較高的,戰鬥時的反應能力、意識等等,都很不錯,擁有成爲高手級玩家的潛質,但是他在戰鬥中缺乏必要的計算,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了他,讓他無法成爲最頂尖的高手。
看來得幫他找一種適合他的風格的戰鬥方式,雲天皺着眉頭思索着。
“低級技能的合理搭配麼,這傢伙倒有一些見識。”蕭御看着雲天的背影想道,他的話也給了蕭御一些啓示,自己學會的所有技能,都是非常有用的,但要真正發揮出更強大的效果,還得加深對技能的理解和應用。還有,在對戰的時候,法系職業的初級技能相互搭配應用,可以發揮出意想不到的效果,蕭御必須小心提防。
不管這個叫雲天的法師的實力怎麼樣,單單是從他對遊戲技能的理解方面來看,他的技術絕對不會很差。
跟高手玩纔有意思,蕭御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興奮的光彩。
雲天突然感覺到了什麼,往後面的草叢看了一眼。
“大哥,怎麼了?”雲義問道。
草叢方向沒有任何動靜,雲天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沒什麼。”低頭的瞬間,眼眸中的寒光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