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這句話是反問句還是疑問句,蘇誠沒聽出來,蘇誠道:“我和米拉接觸過,我瞭解米拉的個性,她能混到歐盟刑事法庭成爲一名反恐特工,她本身肯定有實力。她如果聰明,爲什麼會將東西存在蝦米銀行呢?她難道不知道蝦米銀行和美國政府關係?她難道不知道fs和cia的關係?想知道我們有什麼情報,拿你們的東西來換。”
伊麗莎白問:“你是誰?”
蘇誠道:“a市的守護者,頭腦風暴的引領者,警方尖端顧問,新時代的指路人……我叫蘇誠,很高興認識你。”
伊麗莎白恍然:“大菠蘿曾經的一位助理?”
“是。”
“你不是在歐洲倒賣藝術品嗎?”
蘇誠驚訝:“這你也知道?”
伊麗莎白:“讀過你的履歷,很豐富,很有意思。”伊麗莎白眼神溫柔起來:“我很少去用心讀一份普通罪犯的履歷……”
“你這話讓我男性成就感爆棚,對你好感也爆棚,那我就坑不了你們了。”蘇誠道:“你也知道我是大菠蘿生前助理,你連我的照片都沒見過,竟然就有意思?……下次用心理攻勢時候,麻煩你先理順邏輯。再麻煩你看看我身邊的妹子,我女朋友,就算你脫光了,給我上藥,我也會義正言辭的拒絕你。”
許璇一壓蘇誠腦袋,閉嘴,對伊麗莎白道:“不過最近z七組正在放假,我們警方會繼續調查,如果能找到證據就會控告你,如果無法證明你不是外交武官,我們會在25個小時後釋放你,後續的事你們自己聯繫。最後一點,不要在a市使用武力,我們的市民都很支持反恐,而你們的行爲如同恐怖分子一樣。”
蘇誠補充:“加文是一個很討厭我的我的朋友,你們如果能通過他和我對話,一切都好說的。國家利益算什麼,朋友有需要,必須兩肋插刀。”
“我認爲你的話沒有一句可信。”伊麗莎白看許璇:“和這樣的人談戀愛,除了愛情可能是真的,還有什麼是真的?”
蘇誠微笑:“你讀的我履歷中有沒有這麼一條,說我睚眥必報?是個標準的典型小人?”
“沒有。”
“那你可以加上。”蘇誠站起來:“再見。”
蘇誠先離開,門口是刑警大隊負責人,雙方握手,聊了幾句,許璇出來,伊麗莎白被帶走。蘇誠問負責人:“目前已經沒有線索了,送看守所吧。”
負責人一愣:“送看守所?”
蘇誠道:“我們是警察,政治我們不管,她有非法持械的罪名我們就抓他,至於法官要不要理會她是外交人員,是法官的事。我們就提出指控,送看守所。”
負責人道:“我們只有20多個小時補充偵查時間。”沒必要送看守所吧。
蘇誠正色道:“檢察官干涉刑警辦案,是要通報內務局的。警察只知道她非法持械,對吧?”
“對,而且還開槍了。”負責人道:“有意義嗎?送看守所,25個小時後,就會進入臨時庭,警方沒有更多線索,十有八九就裁定放人。”
蘇誠點頭:“程序是程序,必須遵守,麻煩你和看守所說一聲,他們也必須嚴格執行程序。如果每一個人都認爲可以靈活執行程序,那麼我們a市的司法公信力建設會是怎樣?”
負責人肅然起敬:“有道理,我這就派人送看守所。我們是警察,不管政治,不管外交。”
許璇和蘇誠進入電梯,許璇問:“你又想幹什麼?”
蘇誠問:“進入看守所第一件事是什麼?”
“什麼?”
“除非是經濟犯罪嫌疑人,否則都要剪頭髮。”
許璇無語。
蘇誠道:“脫光衣褲全身檢查,衝冷水消毒,穿囚服,背監規……公事公辦就算,死女人還要挑撥我們關係。”
許璇道:“你就不怕人家報復你?”
蘇誠道:“他們是機器,他們會惱火,憤怒,生氣,但是他們的理智永遠是第一。而且不能因爲畏懼他們,就讓他們舒坦來a市旅遊一次,對不對?再說,我美帝那邊情報高層有人。”
“加文?”
“恩,算是朋友吧。不用擔心,這是給他們一點小教訓,很快我們就會成爲盟友。”
“你就這麼肯定他們是情報人員?”
“之前只有四成把握,你別以爲我剛纔都是廢話,完全爲了激怒伊麗莎白,從她的表現我認爲我已經有八成把握。但是我剛纔說到反邏輯,如果他們是情報人員,爲什麼不官方和我們接觸呢?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的下達命令的上級有問題。我爲什麼要通過盧娜把伊麗莎白曝光,最重要不是告訴伊麗莎白的仇家,而是要告訴他們的上司的上司。一件事只有我知道,我很危險,一件事有很多人知道,我就安全了。對付鬼祟的間諜,就要光明正大和他們貓抓老鼠。”
許璇問:“如果你都猜錯了呢?”
蘇誠道:“我不是警察,我不怕猜錯。”
“……”對哦,忘了這男人還有這個‘優點’。
蘇誠道:“但是……米拉留下的東西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蘇誠認爲米拉是恐怖分子那邊的,她留了什麼東西會讓自己被殺?難道米拉是諜中諜?恐怖分子中的諜中諜?
……
蘇誠不怕事大,事情果然惹的很大,盧娜直播之後,記者將警方公共關係科的電話打爆,公共關係科一直聯繫局長,要給個答案,局長火大,什麼亂七八糟,一瞭解,蘇誠搞的鬼。分析利弊之後,警方回答,案件正在偵破中,無可奉告。
a市外事部的工作人員開始和a市各領事館聯繫,詢問他們國家是否有派遣間諜到a市執行任務。這個過場必須有,領事館只能回答有或者沒有。沒有意外,所有領事館和國內通過電話後,都回答沒有。
第二天,左羅接到了電話,某人說自己是伊麗莎白的上司,因爲反恐需要,希望能和警方進行合作。捅婁子的是蘇誠,擦屁股的是左羅,左羅和對方約好時間,三天後再談。也就是打來電話時候,臨時庭審開始,裁定伊麗莎白罪名成立,伊麗莎白認罪,驅逐出境。出法庭後,伊麗莎白就乘坐私人飛機飛往大洋洲。
左羅這邊對局長的全面監控完全沒有進展,局長身邊的人生活如同普通人一樣,兒子擠公交,暗戀班花,零花錢不多,但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和富裕沒有任何關係。局長夫人是一名家庭主婦,如同正常家庭主婦一樣,早上弄早點,然後出門買菜,一路和熟人聊天停留,回家十點左右,開始搞衛生,煮飯。兒子回家吃午飯,又去上學,局長夫人收拾好後,午休一會,就到了下午三四點,看看電視,開始弄晚飯。八點左右全家就餐完畢,收拾後,洗澡,看一會綜藝節目,休息。
因爲伊麗莎白的事,提前結束了對局長監控。在總結會議上,蘇誠彙總了結論,道:“局長真不像內奸。不說老狐狸,就說兒子毛毛,中二時期的年輕人,說話,動作很難掩飾內心的個性的,除非局長當內鬼,什麼都不圖,那沒辦法。要不,最起碼自己兒子零花錢總得多給一點吧?”
光頭,方凌,陸任一和蘇誠意見一致,現在就看左羅的,左羅道:“錢,權,女人,現在只說明局長不會爲了錢當內鬼。也許是因爲愛情呢?”
“愛情也是林卿,林卿已經死了。”蘇誠回答:“我同意你一部分觀點,還有一個可能,權利。局長今年四十二歲,非常年輕,幾年後,說不準就成爲副市長,然後是市長。左羅,只有權這一條還有那麼一點點可能,錢和女人都不可能。”
左羅道:“即使排除掉局長,那還有周斷和許璇兩名嫌疑人。”
蘇誠和陸任一互相看了一眼,陸任一道:“這次調查暫時就先到這裡,剩餘三名嫌疑人……說實話,三人的生活我們都非常瞭解,沒有發現他們有對物慾,權欲的強烈渴望。我現在懷疑蘇誠你圈四名嫌疑人是別有企圖。”
左羅爲蘇誠說話:“肯定是這四人中一個,不是因爲他們去過國外等原因,而是蘇誠當時觸動吊死鬼,這點可以肯定。我理智分析,馬局,他繼承了一筆遺產,但是他自己生活很隨意,孩子是在國外唸書,年底就回國,他拿到的遺產交稅後,給兒子買了一套房子,基本就不多了。夫妻生活過的不算非常富裕,小康水平。周斷,和妻子月收入將近三萬,兩個孩子,還有房貸,開銷巨大,他們生活也不算富裕,也沒有金錢之憂。許璇是富二代,許璇是獨女……”
蘇誠道:“你意思是從動機上來說,最有可能的是許璇?”
“要不你告訴我,局長,周斷和馬局成爲吊死鬼的內鬼,他圖什麼?”
這問題把蘇誠考倒了,三個人的資料非常透明,真看不出他們做內鬼圖什麼。唯獨是許璇,許母是跨國企業的老總,以後許母的所有資產,肯定是交給許璇的。蘇誠沒有客觀證據,但主觀是不接受的,他自認爲許璇如果是內鬼,自己絕對可以感覺的到。
陸任一道:“從林卿來說,許璇會不會是因爲喜歡蘇誠你,然後纔對林卿絕情?”
“扯淡吧你們,腦洞真大,不去當吸塵器太可惜了。”蘇誠道:“我確實不知道內鬼圖什麼,但是我肯定許璇不是。”
陸任一道:“許母的全球能源面臨危機時候,出現一個利好消息,某國要內戰了,給許母喘口氣。我一直在關注某國的新聞,我覺得內戰的信號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能有這實力,只能是鬼團。”
左羅看時間,站起來:“只能四處懷疑了……走吧蘇誠,我們去參加鴻門宴。”
“什麼鴻門宴?”
“你小子捅的簍子,你來問我?”
……
鴻門宴在公海一艘中型遊艇上進行,這裡不屬於a市海域,在公海上發生刑事案件,按照國際法,案件歸屬船隻註冊所在國管轄。
要蘇誠去,蘇誠肯定不會和你講法律,講信用,既然是公海嘛,我帶幾艘特警去轉轉也很正常,這是爲了安全考慮。最終特警沒有出發,海事部門派遣了全副武裝的海岸警察保護他們。
左羅會的不少,小遊艇開的很穩,蘇誠躺在甲板位置,欣賞藍天白雲。蘇誠突然能理解爲什麼左羅不懷疑馬局,左羅認爲馬局沒有成爲內鬼的動機。自己爲什麼不懷疑許璇,是因爲自己沒有感覺到許璇是內鬼的可能。
不過左羅說的沒錯,蘇誠相當自信的認爲馬局是內鬼,從邏輯,矛盾等等來說,馬局最可疑。但是讓蘇誠猜一個馬局是內鬼的動機,蘇誠猜不出來,編都編不出來。假設馬局是內鬼,孩子肯定要留在國外,最基本的道理。國外孩子要過好,但實際上馬局孩子是依靠打工和獎學金在留學。
太煩人了!
想着想着,小遊艇就收到通知即將離開a市海域,出了a市海域大約三十分鐘後,看見了中型遊艇。體積不算很大,屬於私人富豪那樣的遊輪。
小遊艇靠過去,梯子位置有個黑人壯漢接住繩子,拉小遊艇過去,左羅一馬當先上中型遊艇,然後扶弱不經風的蘇誠上船。從鐵製階梯上去是甲板,甲板上有個小型游泳池,這是方便去海里游泳後,在淡水清洗的泳池。
泳池邊有一條沙灘椅,一個南美美女穿了比基尼俯臥在沙灘椅上,沒有戴胸罩,一名二十多歲的英俊男孩正在給她塗抹防曬油,美女大概三十左右,古銅色的健康皮膚,黑髮,身體沒有多餘的贅肉,非常性感漂亮。伴隨着男孩的塗抹,她配合的發出呻吟聲,讓男性看了血脈噴張。
左羅轉頭看駕駛艙,裡面一個五十歲的老頭咬着雪茄坐在駕駛位上閉目養神,在駕駛位上方平臺,一個紅髮三十多歲女子手拿着望遠鏡坐在椅子上。船尾有一個三十來歲的白人壯漢正在釣魚。
蘇誠用英文道:“第一道題,誰是老大。”
一共六個人,接船的黑人,享受的美女,推油的男孩,駕駛艙的船長,頂上的瞭望手,還有釣魚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