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羅手機對着電腦屏幕掃描扎扎的照片,蘇誠一伸手遮住:“別急。”
左羅收手機:“不管是真是假,我們先通過海關找人。”
“不,不。火藥十幾年沒有任何消息外泄,突然有照片了。”蘇誠靠在椅背,沉思良久,道:“不能動扎扎,一動扎扎,77號就完蛋。”
左羅聽不明白:“爲什麼這麼說?”
蘇誠道:“在爆炸之前,警方、消防等已經大量進駐工業區,也就是說警方已經知道火藥委託。這時候如果是塘鵝會怎麼想,一定有內鬼。怎麼分辨內鬼呢?有個最好的辦法,將計就計。”
假設有十五個人有權限知道火藥委託一些情況,這十五人都是嫌疑人。怎麼分辨出誰是內鬼呢?派遣出十五名演員,同時將十五名演員替換成火藥身份分別發給十五位嫌疑人。哪位演員出事,相對的哪位嫌疑人就是內鬼。
蘇誠摸下巴:“好快,塘鵝開始反撲了。”這倒是出乎蘇誠意料,按照蘇誠判斷,最少在損失多人之後,塘鵝纔可能系統懷疑內部出現內奸。在沒有確定是無意走漏還是故意泄密情況下,塘鵝不對內部調查,直接反將一軍。看來塘鵝行動令會比自己估計的還要快。
蘇誠打字:“77號,這是誘餌,你不要中計了。”
“誘餌?”
“知道火藥來a市目的的人有幾位?”
“亞洲區主管,三位副主管,塘鵝支援處等,大概六七人。”
“你最好找個知情人,然後得到知情人得到的火藥資料,我們按照這位知情人所知道的火藥資料抓人,誣陷他爲內奸。”
77號也就是蘇三看到這裡,立刻明白了,打字:“我想想辦法,美人魚,你有把握嗎?”
“雕蟲小技而已。”
“我知道了,每天一聯繫,一有消息我就告訴你們。”
77號離開了,左羅拉椅子坐下來,看扎扎照片:“萬一是真的呢?”
“萬一是真的,我們損失的只是沒有最快速度抓到他。萬一是假的,77號就死定了。77號一死,以後就沒人告訴你火藥,地雷,火箭彈誰會來a市。”蘇誠道:“而且你也說是萬一,萬分之一的機率。不可能,資料上看,火藥這人在江湖混了十幾年,殺過法官,炸死過無論是黑是白,都想抓到他。在這樣的環境下他都沒有暴露,憑什麼他來a市就突然暴露了呢?左羅,是塘鵝行動令。”
左羅問:“塘鵝行動令是什麼?”
“塘鵝也有類似內務局這樣一個部門,專門對付危害內部和諧穩定的對象,調查業務員投訴事件,以保護塘鵝的聲譽和內部的健康。這個部門在塘鵝中被稱呼爲黑衣人,因爲他們在調查投訴時候,表面打扮都是黑色西裝,黑色領帶,黑皮鞋,墨鏡。按照我的想法,黑衣人現在可能正在調查,a市警方爲什麼能提前準備大量消防,醫務人員在工業區。”
左羅有些擔心問:“你有危險嗎?”
“我沒有,我和塘鵝沒有半毛錢關係,他們不會找上我。”蘇誠想了一會道:“但是有可能找上狼律師。不得不說你們能將狼律師發展成水逆是一件很厲害的事情。從表面看狼律師是一名商業間諜,同時有能力少量出售發達國家軍方秘密產品。。”
左羅問:“其實呢?”
“其實不太清楚,有各種傳聞。”蘇誠道:“但是狼律師混的很廣,意大利黑手黨,東歐跨國犯罪集團,中東走私行業,都有他的蹤跡。有人說他是塘鵝中介的一名顧問,依靠商業間諜的身份僞裝,在全世界行走尋找商機,同時尋找高質量殺手。有人說狼律師是一名******,他正在幫助恐怖分子洗錢,湊集資金,證據是狼律師不吃豬肉。”
左羅問:“你呢?我不相信你來這麼久,就沒有對狼律師有看法。”
蘇誠道:“我都同意,我認爲狼律師可能受僱塘鵝,尋找潛在客戶,尋找商機,尋找犯罪經營補充塘鵝隊伍。我也同意狼律師是一名******,他在幫恐怖分子洗錢。同時,我認爲狼律師是有背景的。你還記得狼律師的見面禮嗎?”
“一個走私團伙,一家地下錢莊。”
“第一個疑問,狼律師被捕在水逆之前,大半年前被捕,走私團伙雖然有固定模式,但是不會固定生活,他精確打擊了走私團伙和地下錢莊,打擊的時間非常精準,恰巧是地下錢莊資金調動最活躍的時期。”蘇誠很肯定道:“他有團隊,有人指刀。”
左羅問:“他到底是什麼身份,自由獨立的罪犯?”
蘇誠道:“我不清楚,有沒有可能是塘鵝的臥底呢?臥底在警方內部,利用水逆來消滅競爭對手?”
左羅否定:“不可能,水逆計劃在其被捕之後數個月才由新局長在第一次局級會議中提出。”
蘇誠點頭,道:“就目前來看,水逆幾個人最可能幫助警方打擊塘鵝。一查我,我底細就在那裡,我是孤兒院出去到英國留學,孤兒院的老大就是搞藝術品買賣的,24小時被警方監視。霧都孤兒院在歐洲小有名氣,塘鵝是知道的,我這水準肯定出賣不了塘鵝。其他幾個人類似,他們即使有和塘鵝有過合作,但是對塘鵝並不瞭解,純粹是合作。除了狼律師,我不知道。”
左羅問:“也就是說黑衣人可能會攻擊狼律師?”
“不知道,在犯罪界也是有規則的,塘鵝是一家中介公司,如同一家公司,你可以抓內鬼,但是你不能殺死購買內鬼情報的外人。塘鵝信譽很好,收錢,辦事,不收錢,不辦事。”
左羅道:“解釋清楚點。”
“東歐犯罪集團他們在中歐販毒,這時候就觸犯了中歐犯罪集團的利益。中歐要打架,買武器,找誰,找塘鵝。東歐也買武器,找塘鵝。作爲中立的中介公司,必須都賣。而且不能袒護任何一方。這時候東歐人搶了塘鵝要賣給中歐人的武器,塘鵝損失,但是塘鵝不能追究東歐人搶自己的行爲。但如果是和此事沒關係的南歐人黑吃黑搶劫塘鵝,那麼塘鵝就可以進行追究。”蘇誠道:“如果狼律師很清楚塘鵝的情況,但是狼律師和塘鵝沒有任何僱傭關係,那麼塘鵝不能動他,只能說明塘鵝自身存在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