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毫無疑問的是各自部落之中的精銳戰士,而且對紅龍有着極爲狂熱的信仰,是帝國未來戰爭之中的中堅力量。
而他們此刻前來所需要完成的任務也並不算簡單,事情要從幾個星期之前說起。
隨着帝國居民區以及各種公共設施的建設,大量的木材需要投入到工地之中。
而位於黑鐵半島西方的隱秘之森便理所當然的成爲了木材的重要供源地之一。
那些被關在獸牢之中的奴隸以及蘑菇們被命令來這座森林之中開採林木。
事情一開始還好,在那些兇殘的獸人的監視之下,被剝奪了武器的奴隸們並不敢發生任何的反抗。
少數膽敢私自外逃的傢伙已經被連帶着和它的室友們一起被釘在了木製的十字架上活生生的曬死,而那些成功舉報了自己同伴的奴隸則成爲了擁有帝國公民身份的自由人。
除此之外,帝國的執政官佈列託革尼亞閣下還頒佈了法令,允許這些奴隸在爲帝國做出足夠的貢獻之後贖回自己的自由。
雖然從字面上來看,這些貢獻可能需要這些可憐的奴隸不眠不休的工作數十年才能完成,但是好歹是有個盼頭不是嗎。
如此,帝國位於隱秘之森邊緣的伐木場不僅僅能爲帝國的基礎建設提供足夠的木材,而且還能稍微儲存一些優質的木材來製成漁船捕魚,發展漁業資源。
廣闊的森林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內退縮,而那些空地則被蘑菇們種上了附魔之後的小麥、葡萄以及其它的高產農作物來爲帝國公民提供必須的食物和酒精等資源。
但是大面積的森林被砍伐摧毀似乎惹怒了那個生活在隱秘之森之中的詭秘存在。
一些奴隸們聲稱自己在夜晚能夠聽見這片森林那痛苦的囈語以及死去樹木亡靈們的哀嚎,並且有些傢伙還說自己在晚上撒尿的時候看到了那片森林之中有巨大的生物在無月的夜晚注視着自己,它那巨大的頭顱甚至還在那些高大的喬木之上。
這……這簡直讓那些獸人監工們笑掉了大牙,他們毫不猶豫的將那些打算偷懶的奴隸們重重的鞭打了一頓,而且在第二天將這些傢伙們的工作量無情的翻了一倍。
之後……這片古老的森林發怒了,在一天夜裡,那些在伐木場之中生活的獸人監工、和人類奴隸都消失不見,只剩下那些在菌落之中進行念合的蘑菇們一臉懵逼。
獸人戰士和奴隸們的離奇消失使得木材的供應遠遠不足以支撐城市的建設,很快便引起了目前這座城市之中的最高權力者佈列託革尼亞女士的注意,而那時候的紅龍還在自己的火山之中愉快的一邊睡覺一邊升級。
女執政官派遣了由一個卓爾遊俠、一個血法師以及三個獸人戰士和所組成的小隊前往森林之中搜尋那些消失的獸人和奴隸,這樣類似的小隊執政官一共派遣了三十多組。
而獸人骨多所在的便是其中的一個探險小隊,而這個小隊的隊長正是屬於來自精靈部落的卓爾遊俠祈並者。
卓爾遊俠維爾蔻絲是精靈部落之中少數的紅龍狂信者,不論怎麼說,哪怕是信仰過善良女神伊密絲翠的卓爾精靈之中也會有極爲危險的傢伙,維爾蔻絲便是其中的一個。
它是一個天生的、狂熱的戰士。
她渴望的是用戰爭和鮮血來爲自己的部落和後代從地上奪取一片屬於卓爾部落的土地,而不是祈求那些冷漠無情由冥頑不化的精靈王族們的寬恕。
而紅龍的偉大力量以及帝國的野心則完美的符合了這個卓爾精靈的目標,所以從一開始,這個與衆不同的異類就開始瘋狂的響應帝國的戰爭號召。
強大的實力以及狂熱的信仰也是這個卓爾精靈能夠成爲隊長,贏得這些獸人尊敬的原因。
不過,強大的力量似乎也使得這個卓爾精靈並沒有很好的繼承精靈們謹慎明敏銳的天性,過於急於求成的卓爾精靈隊長將整支隊伍拉的很快,現在哪怕是那些最爲狂熱和愚笨的獸人戰士都覺得自己隊伍有些過於冒進了。
而且,更加糟糕的事情是,那些不知道何時開始籠罩在森林之中的迷霧,使得這些戰士們的感知受到了很大程度的削弱,甚至連血法師手中的魔法都不能再感應到其餘隊伍的位置。
他們完全的脫離了大部隊,而且看到那樹幹上熟悉的刻痕,這些戰士還很可能迷路了。
“該死的,這個森林怎麼這麼古怪。”
看着那個熟悉的刻痕,卓爾遊俠維爾蔻絲低聲怒罵了一句,同時這個驕傲的戰士面紗後那光滑的臉頰還泛起了微微的紅暈。
畢竟,作爲一個精靈來說,在森林之中迷路是一件相當丟人的事情,而對於維爾蔻絲這樣自詡老練的獵人來說便更是如此。
不過,好在不論是血法師也好,還是那些獸人也好,都不會主動去嘲弄這個驕傲的卓爾精靈,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離開這片詭異的森林,然後找到大部隊將這裡的情況報告給執政官。
血法師隱隱約約的覺得,這片森林裡面恐怕藏秘了一個不得了的傢伙。
卓爾遊俠轉過身來,爲自己的隊友打氣,然後率領着獸人和血法師再一次的向着迷霧深處前進。這一次,卓爾遊俠維爾蔻絲將自己的感知放到了最大,而且她那漂亮的雙眼更是緊緊的盯着周圍樹木之中每一個細密的紋理,防備任何突如其來的危機。
一行人拱起了身子,屏住呼吸,將自己散發出去的聲音降低到最下,即便是那些笨重的獸人都是如此,將自己的警惕提到了最高。
然而,一段時間過後,卓爾精靈再一次在面前發現了那個帶着熟悉刻痕的樹枝,嘲弄一般的向着她微微的顫抖。
“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維爾蔻絲走上前去,輕輕的撫摸着那個熟悉的刻痕,上面獨屬於精靈的氣息告訴她這就是自己所刻畫的痕跡,並未有人動過手腳。
而更加奇怪的是獵人的盲感告訴她,自己走的絕對是直線,方向是向着東方,怎麼會有走到這裡?
“難不成是這片森林在移動不成?”突然出現在腦海之中的念頭嚇了這個精靈一身冷汗。
詭異的沙沙聲若隱若無的在精靈的耳側響起,灰白色的濃霧微微的散開,一顆猙獰巨大的頭顱透過樹冠的縫隙注視着這些踏入禁地的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