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都是偶像出道,也都出過歌,像《仙劍奇俠傳》裡這幾首經典的OST,陸嚴河從一開始就想好了,裡面能夠讓他們自己來唱的,都自己來。
當然,除了這幾首歌,還有《逍遙嘆》《終於明白》兩首歌。
不過,《逍遙嘆》這首歌陸嚴河還沒有做出來,另一首歌在大衆層面的傳播度和影響力都不如這四首。
當然,最關鍵的還有一個原因,陸嚴河自己並不知道《終於明白》整首歌是怎麼唱的,只有一個隱隱約約的印象,金手指複製不出來了。
所以,除了陸嚴河自己拿出來的這三首,肯定還是要找其他人來做OST的,包括宣傳曲也一樣。
陸嚴河就準備找秦智白和宋林欣,這兩個創作歌手,一人約一首。
而除了他們倆,陸嚴河還希望這部劇能夠再有幾首比較正一點的、宏大一點的音樂。
因爲,在這部劇裡,幾乎每一個主要角色,都爲了拯救蒼生或者是爲了打敗反派,而犧牲了自己。實際上,這部披着仙俠外衣的偶像劇,之所以能蕩氣迴腸這麼多年,人物的選擇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每一人的選擇,都落在了成全對方和保護蒼生上。
這也讓這部劇雖然整體風格是“小愛”,但最後昇華到了“大愛”。以走向死亡、拯救蒼生的悲劇,讓這些年輕的角色在年輕的觀衆心中鑄就了永恆的豐碑。
正說着歌的事情呢,陳梓妍那邊說,春晚節目組那邊又發出邀請來了。
今年,陸嚴河、李治百和顏良三個人仍然如同去年一樣,各自拿出了一部大爆之作。
從上半年的《山顛》,到下半年的《假死都不行》和《情書》,他們三個人仍然牢牢把持着年輕一代男演員的一線交椅。
很多人發起衝擊,但沒有人成功取而代之。
再加上他們去年在春晚上的表現和反饋,都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這也讓春晚節目組再一次希望他們三個人合體。
春晚節目組是知道的,他們三個人可還有一首《愛》一直沒有發表。
陳梓妍說:“問題在於,明年的春晚在二月初,按照正常的情況,一月要參加很多次聯排,你年底有好幾部戲要上,從《電話》到《人在囧途之泰囧》,而且,你和顏良還要拍《老友記》,如果你接了春晚——”
陸嚴河想了想,說:“時間很緊張。”
“對。”陳梓妍點頭,“就算時間能夠協調出來,但你肯定會很累。尤其是今年,顏良要拍完《龍門客棧》才能夠進組《老友記》,這讓《老友記》必須要到十二月才能開拍,拍攝檔期比去年還要緊張。”
去年《老友記》是在十一月底就開機了。
越紅的藝人,越寶貴的是時間和檔期。
陸嚴河說:“如果可以爭取協調一下,我還是想要上一下春晚,之前《中國話》那個節目的反響很好,而且,今年我跟他們兩個人也都沒有過合體舞臺。當時都說好了,每年至少要有一個的,還是爭取能夠實現吧。”
陳梓妍聞言,笑了笑,點頭,“那行吧,我來協調,不過,你確定李治百和顏良兩個人也都想要參加今年的春晚嗎?尤其是顏良,他是這個時候行程最忙的。”
陸嚴河毫不猶豫,點頭,“我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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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忙也可以協調。”顏良說,“至於說一月需要參加聯排,就儘量地協調檔期吧,我一月份肯定是在拍《老友記》第二季,我跟嚴河商量一下,看看怎麼協調。”
周平安說:“顏良,你一年不參加春晚,對你來說並不會損失什麼,你去年剛參加過一次。”
“這是我和他們倆一年一次的合體舞臺。”顏良直言,“今年我幾乎沒有出現在《偶像時代》的舞臺上,也沒有發歌,當初你答應了今年要幫我出兩首單曲,可是呢?”
周平安:“這不是收到的歌你都不滿意嗎?而且,現在這個音樂市場,除了影視OST,幾乎沒有原創音樂的空間,音綜都全部都是炒冷飯,沒有新歌。”
顏良:“這些事實我們都知道,但一年兩首單曲,這是我們後面續簽合同的時候,都簽到了合同裡面的,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你們要找到讓我能滿意的歌。”
周平安有些氣惱。
顏良這樣的態度,最近已經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在他們的對話之中。
偏偏周平安還拿顏良沒有任何辦法。
周平安:“你一月份除了《老友記》第二季的拍攝,還有幾個別的工作在接觸,你知道的,一般到了年底,就有很多的盛典和活動。”
“如果跟時間有衝突,那就把這些活動推掉。”顏良說,“平安哥,我的優先選擇是春晚。春晚節目組能夠連續兩年邀請我們參加,這也是對我們的認可。這些年終的盛典活動,每年都會有,但春晚不是每年都會邀請我們。”
顏良不由分說的語氣,讓周平安意識到,其實無論他怎麼說,都改變不了顏良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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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止是周平安不太在意這一次春晚,梓妍姐一開始也覺得你不參加比較好嗎?”
三個人一碰頭,說起春晚這件事,顏良有些驚訝地問陸嚴河。
陸嚴河點頭,說:“是的,可能站在經紀人的角度,去年已經參加過一屆春晚,今年繼續參加,頻率高,對我們的事業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了。”
李治百說:“林蘇洋也是這麼說的,參加春晚的話,不僅僅是一晚上的事情,基本上意味着至少一個月以上的時間要投入進去。排練,再是參加聯排,還有正式上春晚之前的各種配套系列工作,卻沒有什麼報酬。對我們來說當然無所謂,可是對於團隊來說,這些工作意味着他們也沒有提成,沒有獎金。”
顏良:“他們平時就已經在我們身上賺得夠多了。春晚這樣的工作,本身就有着不一樣的意義。可能我們一年下來,曝光也好,戲也好,乍一看上去很火,很紅,可對於很多人來說,這些都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可能一年到頭,最後讓他們認識我們是誰的,也就是春晚上的那個節目。而且,我們這一年也沒有合作新的舞臺,我們之前都說好了,一年至少要有一個合作舞臺。”
陸嚴河點頭,“我也是這麼說,所以我堅持今年既然春晚邀請我們了,那就把之前的《愛》這首歌給唱了。”
李治百說:“那就唱唄,今年因爲拍《仙劍》,我們缺席了《年輕的日子》的錄製,總不能連合體舞臺也沒有了。”
三個人就這麼幾句話,就確定好了,春晚,要去。
“其實,我們三個人陸陸續續加起來,也出了有十幾首歌了吧?”李治百忽然想起來,問。
陸嚴河點頭。
“爭取以後歌再多一點,我們三個人一起去搞個拼盤演唱會。”李治百說,“我一直很想要開演唱會,不過,路走歪了,沒有幾首歌,想開都開不起來。”
“行啊。”顏良也眼睛一亮。
對他們來說,他們現在想要開一個演唱會,已經不是衝着賺錢去的了,就是想要完成這樣一個夢想。畢竟他們都是從偶像出道,對這一行最開始的接觸就是舞臺。
陸嚴河笑着說:“等《仙劍》這幾首歌出來以後,估計還真夠了。”
李治百和顏良兩個人都還有他們自己的歌。
“非常可以。”李治百點頭,“我一直想要開個演唱會來着,把這件事提上日程。”
三個人聊得熱鬧,這時,汪彪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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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汪彪一直在反覆地思考着鄒東這幾次跟他說的話。
他終於下定了決心,要給陸嚴河再安排兩個助理,把一些日常的雜事給交出去。
最終迫使他下定這個決心的原因,不是他自己意識到如果他一天不給陸嚴河把新的助理找過來,他就一天沒有辦法擺脫這些雜事,而是汪彪知道,由他這樣既當執行經紀人又做助理的日子,不可能這樣長久下去。
陸嚴河不說什麼,陳梓妍也不會答應。
汪彪不想讓自己有一天被逼着幹這件事。
如果可以的話,他當然覺得陸嚴河身邊就只有他和鄒東兩個人就夠了。
誰都不要來搶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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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嚴河也沒有想到,汪彪竟然一口氣給他找來了兩個助理。
“邢樂成,於小燕。”
出現在他面前的兩個人,都很年輕,甚至臉上都有幾顆青春痘。
兩個人都跟着汪彪喊了小陸哥。
初次見面,兩個人畢恭畢敬,面對陸嚴河很緊張。
而陸嚴河對他們的第一印象就是長相普通、內斂寡言,絕對不是那種比較主動的、熱情的。
其實,汪彪心裡面在想什麼,爲什麼他這麼久都沒有再找一個助理過來分擔他的工作,陸嚴河很清楚。
正因爲清楚,所以陸嚴河沒有催過汪彪找助理的事情。
汪彪一直攬着他這些事,也沒有出過什麼差錯——他能在一個人在負責這麼多事情的情況也沒有出問題,也足以看出來他每天繃着的弦有多緊,有多想證明他的重要性和能力了。
陸嚴河不知道汪彪是怎麼突然就想通了這件事,還一下給他弄了兩個助理過來。
邢樂成和於小燕兩個人,都是高中一畢業就出來打工了。一個打了一年工,另一個半年,現在都沒有滿二十歲。
陸嚴河基本上不用問都可以斷定,這兩個人的年紀一定比汪彪小了。
見了一面之後,汪彪就讓他們先離開了。
汪彪跟陸嚴河說:“他們兩個人我都觀察了有半年,都是我家裡那邊介紹的,以前我不認識他們,不過,我爸媽都認真去打聽了一下,他們兩個人從小到大是什麼情況,什麼性格,都比較詳細。總的來說,他們兩個可能不太聰明,但都是很老實的人。我考慮到你的身邊,尤其是助理這個崗位,第一要緊的就是靠譜,要能閉上嘴,勤快,負責任,所以就挑中了他們兩個人。”
陸嚴河點點頭。
汪彪又有些緊張不安地說:“不過,拾火那邊也推薦過來了幾個人,我都沒有選,這會不會讓梓妍姐不滿意?”
陸嚴河笑着看了他一眼。
“你這個時候想到梓妍姐可能會不滿意了?”
汪彪有些扭捏。
“不是,主要是拾火那邊把名單送過來的時候,也跟我說了,讓我挑,做決定。”汪彪說,“我是認真地思考了很久,拾火那邊推薦過來的人,雖然各方面都比較出色,可是,也正是因爲這一點,讓我不太放心,這樣的人怎麼會全心全意地做好助理這份工作呢。你身邊不缺聰明人,各個方面的事情,都會有最聰明的人來幫助你一起做判斷,可是助理不是這樣的要求,太聰明的人在這樣一個位置,狐假虎威都不算什麼,就怕有人藉着這個位置,暗度陳倉。”
聽着汪彪的解釋,陸嚴河都沒忍住笑了。
他點點頭。
“行,這兩個人你就都先留下來,試試看,如果都不錯,半年以後,讓一個人去公司,我身邊用不着這麼多的全職助理。”陸嚴河說,“生活助理,一個就夠了,平時有什麼大型活動或者是出國工作,需要人多一點的時候,再說。”
汪彪點頭。
“好,其實我也是讓他們兩個一起過來,看看誰做得更好,就留下誰。”他說,“當初宋姜和萬青青就是在競爭意識之下,才進步得那麼快。”
“說起來,拾火那邊推薦過來的人,你也挑一個。”陸嚴河說。
汪彪一愣。
陸嚴河說:“就像培養萬青青和宋姜一樣,你沒有懂梓妍姐的意思,我的經紀約是拾火代理的,現在是梓妍姐在統籌管理,你作爲執行經紀人在做具體對接,可你不是拾火的簽約經紀人,梓妍姐也很忙,拾火那邊需要有一個人來做我的具體對接,你從這裡面找一個,跟在你身邊,具體做了半年一年的,就可以讓這個人回拾火了,到時候,就是這個人會成爲我在拾火的對接。”
汪彪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個意思,我說呢,他們總是送那些名牌大學畢業的人過來做助理,做助理哪裡需要這麼高學歷的人嘛,還容易心比天高。”
陸嚴河聽着汪彪的嘀咕,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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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梓妍知道了汪彪這件事以後,感慨:“他總算是找了新的助理了,我還在想,要是他在今年還不把這件事搞定的話,我就得開始干涉了。”
陸嚴河:“他很怕自己被取代。”
“我知道,平心而論,他能在這個年齡做到現在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不過,這也不能成爲降低要求的理由。”
陳梓妍說:“他既然是你的執行經紀人,他就不能夠還站在原來助理的高度來看待這些問題,如果他不能帶團隊,那他怎麼做經紀人?只能一輩子做助理,必要的時候,得逼他一把。”
“他現在做得很好了。”
“確實是,不過,在你身邊這樣一個位置待着,沒有這樣的進步,也浪費了這個位置帶來的機遇和鍛鍊。”陳梓妍說,“你對他要提更高的要求,嚴河,我知道你是不想讓他太爲難,你覺得他已經很努力了,但我說實話,你提的要求就是在讓他少做無用功,人的時間是有限的,精力是有限的,你要通過你的需求告訴他,他應該在什麼方面下功夫。”
“好。”陸嚴河點頭。
他知道陳梓妍說的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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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嚴河在《仙劍》的戲,也慢慢接近殺青的時候了。
最後一週的時間,陸嚴河的拍攝量明顯大了起來。
要趕工了。
陸嚴河都說,沒有關係,如果拍不完,他就回頭再回來補拍幾天,十二月之間,他都不用進別的組,中間可以回來。
他這樣說雖然讓劇組減少了壓力,可是,大家心裡面想着的還是能不用補拍是最好的。
《仙劍》這部劇,一口氣要拍三個多月,每一天都有它要做的事情。
誰都不希望它拍攝需要超期。
一個午後,陸嚴河吃了點東西,準備小憩一會兒,鄧小圓忽然來敲門,找他。
鄧小圓不知道是從哪裡得知了《破產姐妹》的消息,毛遂自薦,想要來爭取角色的。
陸嚴河有些驚訝。
鄧小圓說:“這一次你也看到我演戲的樣子了,我絕對是一個好演員,嚴河,我只是需要一個機會。”
陸嚴河驚訝不已。
“小圓姐,這部劇還在籌備之中,劇本都還沒有出來。”
“我知道,我只是想要跟你自薦。”鄧小圓有些無奈,“我沒有大公司,也沒有厲害的經紀人,我知道這個項目一旦消息流傳出去,肯定會引起業內所有人的瘋搶,到時候,我可能連試鏡的機會都爭取不到。”
“怎麼會,小圓姐,只要你願意,以後我每一部戲,你想要來試鏡,隨時都可以。”陸嚴河說。
就如鄧小圓自己所說的那樣,她確實是一個會演戲的好演員。
雖然她在這部劇中只演了一個小角色,戲份很少,但是,她是那種能夠抓住機會去煥發光彩的演員。
鄧小圓:“真的,只要你願意在《破產姐妹》這部劇裡給我一個常駐的主要角色,我可以不要片酬。”
陸嚴河擺擺手。
“小圓姐,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但是我不希望大家來拍我的戲,反而賺不到錢。”陸嚴河說,“小圓姐,我實話跟你說,《破產姐妹》裡,確實有兩個可能適合你的主要角色,但是,我也不知道這部戲最後劇本寫出來會是什麼樣子,最後肯定是要看試鏡的。”
鄧小圓問:“真的是一定會看試鏡嗎?我參加了很多次試鏡,很多時候,並不是我本身的問題,有太多幕後的因素了。”
“我不能跟你保證,試鏡的效果百分之百決定了結果,但是,它一定是佔主要因素。”陸嚴河說,“這部劇會是我們靈河來主控,這樣場外因素會要少很多。”
鄧小圓聞言,點頭,說:“好,那我明白了,請到時候一定給我一個試鏡的名額。”
“好的。”陸嚴河點頭。
-
鄧小圓中午從陸嚴河的休息室出來這一幕,被人看到了。
在劇組這種地方,這一幕常常會被人衍生出一些不乾不淨的謠言來。
即使是陸嚴河也不意外。
當然,這些謠言也終究只能是謠言,上不了檯面。
只是謠言被李治百聽說了以後,李治百很無語。
他下午拍戲的時候,在很多人都在的時候,直接跟顏良翻了白眼,大聲說:“連嚴河都能被造這種謠,有的人真的是閒的。”
李治百這一嚷嚷,讓羅宇鐘有些疑惑,問:“怎麼了?”
李治百:“沒事,導演,就是中午小圓姐到老陸休息室聊了點事情,被人看見了,就造了一點關於他們兩個眉來眼去的謠唄。”
“什麼東西?!”羅宇鍾沉聲一怒。
李治百和顏良都吃了一驚,被羅宇鐘的反應給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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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宇鍾當場喊道:“李宇!”
他的副手馬上跑了過來。
“羅導,您叫我?”
“李宇,你去查查,劇組裡到底是誰在造小陸的謠!”羅宇鍾臉色很難看,當着所有人的面,語氣很嚴厲,一改他平日溫和的作派,“我看是誰嫌自己這碗飯太好吃了,管不住嘴巴亂說!”
李宇都有點懵,不知道羅宇鍾說的謠言,是什麼。
當然,這並不重要,回頭一問就知道了。現在主要是配合羅宇鍾,把這場“警告戲”演下去。
李宇跟着羅宇鍾,知道羅宇鐘的脾氣。如果羅宇鍾真的在現場發火,那絕對不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而是他認爲這個火有必要發給每個人看。
過後,李宇來找了李治百,問他具體的情況。
李治百簡單說了一下,又問:“宇哥,爲什麼導演會發這麼大的火啊?”
他都沒有想到。
李宇說:“因爲這種謠言對一部劇的殺傷力很大,這個世界上傳播得最快的,就是這種背叛愛人的黃謠,但最難澄清的,也是這種黃謠。嚴河對於《仙劍》劇組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現在劇還在拍着,就被人傳這種謠言,一旦流傳出去,好事者一發酵,事後甭管我們怎麼澄清,它就像是一塊被屎沾過的地方,無論你清洗多少遍,只要有別的地方你可以坐,你絕對不會坐那兒,陰影埋下了。”
李治百恍然,點頭。
“造謠的人也真是可惡。”
“他們可能也就是嘴上沒把門,劇組裡啊,三教九流,你不能指望每個人都有教養,都有很高的素質,有的時候,你就只能殺雞儆猴,威懾其他人。”
於是,到了陸嚴河要殺青的這一週,《仙劍》忽然發了一條聲明。
聲明裡說,劇組一黃姓工作人員,因私下造謠抹黑主演陸嚴河,被開除劇組。
一個來得莫名其妙的聲明,把所有人都給震驚了。
李宇則在發了這條聲明之後,召集了劇組所有人,開了個短會。
“我知道,你們有的時候只是隨便說說,開個玩笑,也不會過腦子,但你們想想,一旦這樣的謠言在網上流傳開了,對陸嚴河造成了負面的影響,那對這部劇是什麼影響。”
李宇說:“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有多少人在背後嘀咕這件事,我只說一句話,要是再被我聽到有人在背後說這種謠言,或者類似的謠言,那就不僅僅是從我們劇組開除,我們會把名字跟業內所有影視公司通報,我倒看看,以後哪個劇組還敢用這樣的人。”
李宇一番話,威脅加警告,殺雞儆猴。
劇組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低沉起來。
在這件事裡面,陸嚴河全程沒有發聲表態。
因爲也不適合。
反倒是鄧小圓私下還給他發了條消息道歉,覺得是她給陸嚴河引來了這樣的麻煩。
殊不知,陸嚴河在想的根本不是這些東西。
他在思考的是另一件事。
之前拍《情書》的時候,他聽到有兩個工作人員在背後議論他,說了很多他負面的話。
當時他想着,只要每個人能夠把自己的工作給幹好了,背後議論什麼,也產生不了什麼影響。加上他不想讓自己顯得過於在意別人議論他什麼,所以甚至他都沒有去看那兩個議論他的人長什麼樣子,沒有計較。
這一次,李宇的處理方式卻截然不同。
不僅快速地把那個造謠的人揪了出來,而且還如此宣而告之地殺雞儆猴,讓這件事迅速平息——
陸嚴河在反思自己的處理方式。他當時想要讓自己顯得“成熟”,顯得“寬容”,所以選擇“視而不見”,但是,那就是真的“成熟和寬容”嗎?那是對的嗎?是合適的嗎?
很久之前的一次選擇,成爲了一道迴旋鏢,在此時此刻擊中了他。
陸嚴河反思自己,自己當時應該是錯了。
他當時不應該那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