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系統表示又學到了一個新詞:“暴雷?那是什麼?”
謝雲姝:“.”
她知道這貨的德性,要是不給它解釋清楚,它會吵得人不得安寧。
謝雲姝只好絞盡腦汁用它能理解的話耐心解釋了一番。
吃瓜系統懂了:“哦哦,暴雷好、暴雷好!讓她說,咱們等她暴雷!”
謝雲姝哈哈一笑:“就是嘛!”
謝雲姝對柳雪芝因何落水的事兒更感興趣,連忙又問吃瓜系統這事兒。
吃瓜系統便道:“說起這個來就有意思了”
於是便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跟謝雲姝分享。
謝雲姝原本就猜到是孫芳菲動的手腳,她看得出來孫芳菲對方慕廷有意,更有意交好方慕柳,但方慕柳壓根兒不怎麼理睬她、卻與柳雪芝要好。
她便以爲孫芳菲是因此而記恨上了柳雪芝,所以纔算計柳雪芝。
沒想到這裡頭還有呂明馨的事兒,而柳家與方家要結親了嗎?
“這孫家小姐真夠陰損的!”
因爲她自己想嫁給方慕廷,就要害人家柳雪芝一輩子。可就她這樣的,只怕即便害了柳雪芝,方家也不會要她。
呂明馨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自以爲是,壞事做盡。
好歹與柳雪芝也有幾分情誼在,謝雲姝琢磨着,要不明日便找方慕柳出來,請她約柳雪芝,委婉的提醒她一下?
孫芳菲爲了方慕廷能幹出這種極端惡毒的事兒來,恐怕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她倒也不是不能直接去找柳雪芝,只是自己對柳雪芝纔有救命之恩呢,這就急巴巴的上門去,多少有那麼點兒彷彿生怕人家忘了這份恩情、生怕人家不報答似的。
吃了瓜,謝雲姝又將安彤和青青叫了來,好好的安慰、鼓勵了兩人一番。
安彤今天的表現非常好,沒有做出什麼不得體的事情來,還知道站出來護着青青,畢竟,青青還小啊。
她又狠狠的誇讚了青青,“多虧你砸那一下,不然還真有些麻煩!”
青青本來以爲會挨訓呢,聽見大小姐誇讚自己,又高興又害羞,不好意思笑笑:“我還生怕給大小姐惹麻煩了呢當時我也是急壞了!”
“這哪裡是惹麻煩?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你只管做。但有一點,多想想如何不招惹麻煩上身,若是免不了會有麻煩,至少得給自己找條後路,比如今日,起碼得找個方小姐那樣的能護住你,再不濟,你得有把握自己逃掉,過後我自然會善後.”
青青到底是個小丫頭,那男子無論如何是孫府的客人。如果今天沒有方慕柳幫忙一口把事情全部攬下,難說青青會不會吃虧。
青青回想起來也有點後怕,但她不後悔,再有這樣的事情,她還是會做的。她說過自己能保護大小姐,當然要做到。
“是,大小姐,奴婢記住了!”
“嗯,安彤,你們也都是,無論遇到什麼事,總要想法子保全自己。” “是”
主僕好好的覆盤了一回,謝雲姝又賞了兩人一人一隻銀鐲子和一對絹花。
兩人開開心心的領賞謝恩。
這一夜,謝雲姝睡的很安穩,並沒有發熱發燒頭痛之類的。
第二天一大早,她還沒起呢,謝老太太那邊便有婢女過來打聽大小姐昨夜睡得安穩不安穩?聽說沒事兒,回去稟報了老太太,老太太唸了句佛,這才徹底的放下心來。
謝雲姝起來知道這事兒,心裡又是一陣感動。
阿奶對她真的太好了,只要有阿奶在,她在這侯府中就不會感到絕望。
謝雲姝沒想到的是,這日柳夫人便帶着柳雪芝上平北侯府來拜訪道謝了。
門房上自然稟報到了戚氏那裡。
戚氏一聽大喜,這可是都察院一把手左都御史柳家的夫人啊!
柳御史乃是讀書人中的佼佼者,是皇上親口誇讚過的博學多才之鴻儒,更是皇上御前的心腹。
柳御史清貴清正,身出名門,可不是人人都能攀得上的。
戚氏昨天就琢磨上了,自己的兒子和孃家的幾個侄兒若是能得柳御史教導指點,最好能拜柳御史爲師,何愁將來不出息啊?
雖說侄兒們將來多半要走武將的路子,可若是有柳御史這麼個師傅,總歸是賺了啊。
戚氏忙叫了謝雲倩,親自出去迎接。
“柳夫人大駕光臨,真個蓬蓽生輝呀!柳夫人、柳小姐快請!”
謝雲倩得了母親的吩咐,也嬌聲行禮問好:“柳伯母好,雪芝姐姐好!”
柳夫人母女客氣含笑回禮,一時來到了明瑟堂,份賓主而坐。
寒暄一二,柳夫人便笑道:“對了,蘇大夫人和謝大小姐呢?昨日可多虧了謝大小姐,今日我便特意帶着我們雪芝前來好好的表表謝意,還請戚夫人將蘇大夫人和謝大小姐請來一見。”
戚氏原本見柳夫人態度和氣,臉上帶笑,與自己也算是有說有笑的,心裡正得意呢,不想柳夫人卻要見蘇氏母女倆。她感激的,也是蘇氏母女倆。
戚氏心下鬱悶且不甘,謝雲姝是侯府大小姐,她救了柳小姐,不等於侯府救了柳小姐嗎?自己好歹也是侯府主母,難道由自己出面接待,這還不夠嗎?
戚氏笑笑:“柳夫人着實太客氣了,雲姝那孩子自幼在鄉下長大,跟個野姑娘似的,旁的不會,這上樹掏鳥窩、下水摸魚的事兒可沒少做,哪一天不在山裡玩呢。她水性便是這麼學來的,昨兒恰巧救了柳小姐,對她來說啊也不算什麼難事兒!柳夫人這麼說,倒叫我們家不好意思了”
柳夫人笑笑:“怪不得謝大小姐是那樣豪爽開朗、爽快利索的性子呢!倒真是個好姑娘。戚二夫人可千萬別覺不好意思,對謝大小姐來說或許是舉手之勞,可她救下的是我家雪芝的性命啊!我家雪芝的命,那也是我和我們老爺的命!今日是必定要好好的謝一謝謝大小姐的!”
柳夫人與戚氏沒什麼交情,也聽過一些頂級權貴圈子裡嘲笑戚氏的話,但她都沒在意,她對這些沒什麼興趣。當然對平北侯府這位夫人也沒什麼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