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藍不會傻到真的留下來多玩一會兒,這是水柔的地盤,月神一走,自己估計會被她玩死。
急忙跟在月神的後面。水柔陰冷地朝着方晴使了一個眼色,方晴忽然端着兩杯酒上前:“林小姐,就這麼走了嗎?”
“不然,方小姐還想怎樣?”林藍既已知道方晴剛纔是在故意踩她裙尾,因此語氣之中也有一些不友好。
“林小姐,我敬你一杯,算是給你賠罪。”方晴將一杯酒遞了過去。
林藍剛要伸手去接,方晴身體忽然向前一個踉蹌,一杯酒連同酒杯直接就傾倒到了她的胸口。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林小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方晴急忙放下酒杯,掏出手帕幫着林藍來擦胸口。
林藍沒有反應過來,但在方晴幫她擦拭胸口的時候,方晴又忽然用力一推,林藍知道,她的身後就是一座排成金字塔的酒杯,酒杯裝的都是香檳,這要是摔了下去,可比裙尾撕裂丟臉多了。
千鈞一髮之際,林藍忽然一把抓住方晴的手,奮力向後一甩,自己確實藉着方晴之力,站穩身體。
只聽嘩啦一聲,接着就是酒杯落地碎裂的聲音。一時又將衆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方晴撲在地面,漂亮的波西米亞長裙已經沾了酒水,雙手也被酒杯的玻璃碎片扎破,朝着林藍大罵:“你這個野蠻的女人!”
忽的雙手疼痛傳來,又忍不住掉下眼淚,本是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平常就是稍微蹭破點皮,都會像死了親人似的,哭的死去活來,何況紮了滿手的玻璃碎片。
林藍淡淡地掃了方晴一眼:“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就像你踩我裙尾,倒我一身的酒一樣,不是故意的。”
“方晴!”水柔急忙趕了過來。
李綺霞趁機發難:“阿神,你看你帶來的是什麼女人,一點家教也沒有。以後你不許和她來往了!”
身爲主人,花想容必須出面,說道:“柔柔,你先帶晴兒去處理一下傷口。”
又對李綺霞說道:“月夫人,你也不要生氣,阿神還年輕嘛,就像我們家緒兒一樣,貪玩!等他玩膩的時候,自然就會收心。知道誰纔是他一輩子需要相守的人。”
這句話是對李綺霞說的,卻是給林藍聽的。告訴她,月神對她只是玩玩而已,要是認真,可就輸了!
林藍自然能夠聽出她話裡的意思,卻故意要與她們作對似的,親暱地勾住月神的臂彎,糯軟地說:“阿神,咱們走吧!”
月神朝着李綺霞和花想容微微躬身:“大娘,伯母,我有一些要事需要處理,先行告辭了!”
花想容剛要挽留,月神就已帶着林藍走出派對的大廳。
到了停車場,鑽入月神的白色california,林藍望了一眼月神的臉色,雖然知道他的臉色幾乎沒有什麼變化,但她還是忍不住會去看他,因爲那一張臉實在讓人慾罷不能。
“月先生,今晚是不是給你丟臉了?”
“是的。”月神風輕雲淡。
林藍又不樂意了:“你會不會太坦白了?”
車子駛出水家不遠,忽然就在一個公交站牌的旁邊停了下來,只聽月神說道:“今晚的任務已經結束,你可以下車了。”
林藍怔了一怔:“你還沒送我回家呢!”
“我不打算送你回家。”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
“下車。”月神面無表情,冷漠而又決絕。
“下車就下車!”
林藍看着月神的車遠去,天空竟已飄起一些雨絲,燈光裡可以清晰看見雨絲婆娑的身影,她就退到公交站的遮雨棚裡,因爲夜裡氣溫下降,生涼,身上穿的單薄,不由抱緊雙臂。
她現在算是什麼?
被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小氣的男人,不就沒有答應做他的女朋友嗎?
她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林藍撫着自己的小腹,輕聲地說:“囡囡,爸比不要我們了呢!”話的內容有些哀傷,但她卻是一臉的幸福。
女人最大的幸福,莫過於爲自己所愛的男人生一個孩子吧?
好不容易等到一輛公車,林藍走了上去,尋了一個位置坐下,周圍的人都對她投來異樣的眼光,穿的這麼奢華隆重,竟然也來擠公車。
次日,照常上班,陳伯樂又約了河童見面,陳伯樂自然又要把林藍帶上,給人賠禮道歉。
河童冷哼一聲:“老陳,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其他話我也不說了,想要拿到這一次的廣告合約,就讓這位林小姐晚上到金山酒店找我。”
說罷,河童拂袖而去,一點顏面也不給陳伯樂。
路上,陳伯樂只有不停地責罵林藍:“什麼叫做顧客就是上帝,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商場法則?你看,現在把人得罪了吧,你知不知道撒冷啤酒的廣告,夠咱們公司吃上半年的?我可聽說了,咱們樓上的露絲廣告已經開始盯上河總,要不是河總和我有些交情,早就把合約給他們了!”
林藍知道,鮑若蘭就在露絲廣告,而且剛剛進入公司,就已擔任客戶經理的職位,若不是靠着月神的後門,定然就是靠着身體上位。
林藍素來看不起鮑若蘭,但在應付客戶這一方面,她卻是自嘆不如,不如她不要臉。夾叉貞扛。
“剛纔河總的話,你也聽到了,晚上你就去金山酒店找他談談。”
林藍詫異:“陳老闆,你又不是不知道河總打的什麼主意。”
“林藍,現在整個公司都傳遍了,你是因爲和管家劈腿,才和宋一銘離婚的。你現在的形象,又何必在我面前裝什麼貞潔烈女?林藍,你有這樣的資本,何不趁着年輕,好好利用,換取事業的輝煌?以後就算你再婚,只要你不說,你的丈夫也不會知道你有這麼一段過往?何況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就算幫你再整一層膜,也是輕而易舉的事,你甚至可以對你以後的丈夫說,你是第一次。”
林藍不可思議地望着陳伯樂,真是難以相信,這世上竟然有人可以說出這麼無恥的話,而且說的這麼道貌岸然,和鮑若蘭真是有的一拼,都是三觀盡毀的人。
“陳老闆,這件事你找別人吧!”
陳伯樂不由發火:“林藍,這個合約是你弄丟的,你說什麼也要給我拿回來!再說,河總點名就要見你,你讓我上哪兒找人?!”
緩了緩氣,又說:“要不這樣,如果你能拿回合約,我額外給你十萬塊的獎金,你看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