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鶯忍着眼眶裡的淚水說道,“我給你錢,你帶着隨身的物品走吧,你的賣身契我會撕了,沒人能阻攔你。”沈文鶯說完,就翻着自己的櫃子。
柳暗哭着上前阻攔,“小姐,奴婢不能走,奴婢若是走了,那黑鍋小姐就會背定了。”
沈文鶯又是心痛,又是感動,柳暗是個直性子的奴才,但是對自己,那是真正的一心一意,現在,自己卻沒有能力救她。
主僕二人包頭痛哭。
青荷在一邊看着,也不禁流下了淚。
沈文鶯對着銅鏡挑着簪子。
柳暗在她身後,給她綰着髮髻。“用這根翡翠簪子吧,很配這身衣服。”青荷從梳妝盒裡揀出一根簪子。
“行,就用這個吧。”沈文鶯看了,便淡淡的說道。
沈文鶯收拾妥當之後,就帶着柳暗和青荷上了街。“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兒?”柳暗一邊走,一邊問道。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沈文鶯沒有多說。
又走了一陣子,沈文鶯停下了腳步,擡眼看着門上三個字,“‘百草堂’名字倒也雅緻。”沈文鶯笑了笑說道。
柳暗一下子變了臉色。
沈文鶯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放心,沒事的。”
“咦,這不是三奶奶麼,怎麼有空到寒舍來了?”劉長安正出門送客,對沈文鶯說道。
沈文鶯看了看他送走的女人,果然,還是在幹那行當。“咱們借一步說話吧。”沈文鶯看了看周圍說道。
劉長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帶着沈文鶯進了鋪子的樓上,樓下雅緻,帶着淡淡的藥香味,樓上卻與其是天壤之別。濃郁的香味,奢靡的裝飾,給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沈文鶯挑了離門口近的椅子坐下,劉長安只是一笑,並未言語。
沈文鶯真是一刻都不想在這呆着,便直截了當的開口說道,“我來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正是爲了柳暗的事。你這麼做不就是爲了一個錢字麼,她給了你多少,我付雙倍。”
劉長安桃花眼微眯,“三奶奶就這麼肯定劉某是爲了錢?”
“那是爲了什麼,難不成是情?若是真的有情,就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別的男人了。”沈文鶯略帶嘲諷的說道。
劉長安笑容一滯,扶着椅子的手指骨節泛白,轉瞬,他又恢復了那玩世不恭的輕浮模樣,在沈文鶯身邊轉了個圈兒,然後俯下身子,“我不要錢,我要你。”
沈文鶯臉色一白,慍怒道,“你最好給我正經點,我沒空和你浪費時間。”
“我說的可是真的,只要三少奶奶陪我一夜,不要那丫頭也罷。”他挑着眉說道,然後,微彎嘴角說道,“劉某怎麼聽說,三奶奶至今仍是處子之身呢!”
沈文鶯聽他越說越過分,“噌”的站了起來,“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與你談不開,那便只能找她了。”
“慢着。”他不緊不慢的攔住沈文鶯,“三千兩。”
沈文鶯咬了咬牙,真當天上會掉錢麼,三千兩,他倒是真敢開口。“成交。”沈文鶯說完,毫不猶豫的奔下樓。劉長安喝了口茶,看着遠去的身影,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