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鶯暗暗給唐世良一個白眼,不拆自己的臺他不舒服。
這時青荷走了進來,慌張的說道,“主子,不好了,凝竹姑娘乾嘔了一會兒就暈倒了。”
“什麼!”這下唐世良坐不住了,連鞋都來不及穿,光着腳就跑了出去,衆人也急忙跟了出去。
凝竹已經被小廝擡到了耳房,正躺在榻上緊閉着雙眼。沈文鶯對青荷說道,“可找了大夫?”
“秦大夫正給二房的佩兒姑娘瞧病,一會就過來。”青荷說道。
唐世良看了看榻上的人,心疼得無所適從,“讓那秦老頭快快滾過來,她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了他的狗命!”
他的話音剛落,凝竹幽幽的醒了,“少爺……”
“凝竹,你怎麼樣了,可好些了?”唐世良緊張的上前,將凝竹攬在自己懷裡。
“奴家沒事,讓少爺擔心了。”凝竹依戀的看着唐世良,那種深情款款,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淪陷。
衆人見凝竹沒事,坐了一會兒便要告辭,凝竹是他們帶出來的,自然由他們帶回去。
唐世良不允,“等秦大夫來給她看看再說。”
“少爺,奴家真的沒事,不用看的。”凝竹看唐世良還在堅持,眼眸中帶着些慌亂。唐世良堅決不允,生怕她的身體有什麼不適。凝竹掙扎着坐起來,“少爺不比擔憂,況且用慣了劉大夫,換人也有些不適應。”
凝竹都這樣說了,唐世良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依依不捨的送她出了門,三步一回頭的留戀着。
沈文鶯揉了揉笑得快要僵掉的臉,“捨得回來了?送人送了一個時辰!”
唐世良一面摘下披風,一面嬉笑,“跟個深閨怨婦似的,我不過是送送她,你就嫉妒了?”
“呵,有些人自大起來不是人啊!”沈文鶯嫌惡的瞪了他一眼。臉頰上的紅印子已經看不到了,唐華玉不過是個閨中小姐,能有多大力氣。這輩子加上上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打臉,這個唐華玉,爲什麼會對自己厭惡到極致呢?
沈文鶯一邊吃的點心,一邊想着心事,唐世良也坐到她旁邊吃了起來。“凝竹不會是懷孕了吧?”沈文鶯突然說了一句。
唐世良被她嚇了一跳,點心卡在了嗓子裡,咳了好久才緩過來。“你,你怎麼知道?”他很驚訝,瞪大了眼睛。
看來是真的了,“你還是不是男人?自己的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不但不管,居然還放任她在外面。”
沈文鶯這樣說是唐世良沒有想到的,“你……”
“我什麼我,你們男人都不是東西,光顧着自己舒服,從不懂女人的感受,一切後果都由女人來承擔……”沈文鶯覺得自己說得有些過了,裝作無事的喝了口茶。
“你幹什麼去?”唐世良見沈文鶯站起來穿衣服便問道。
“我把凝竹接回來,她有着身子,怎麼能呆在那種地方,胎教啊!”沈文鶯這刻不但可憐凝竹,更擔心孩子。古代的女子本來就沒有什麼權利,如果不是身不由己,誰會願意在那種地方靠賣笑生存呢?沈文鶯滿腦子都是對這社會的埋怨,和對凝竹的同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