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木撞一下,那是會把漆皮給撞掉的,怎麼也不可能是紅的,白木棺,上了一層漆,撞掉後,應該見白木纔對,趙師傅聽孩子一說,到撞住那一塊一看,拿斧頭一砍,只見木頭裡面還是紅的,當時就心裡面就不落地了,棺材都是白木棺,成紅的了。
趙師傅一看,情況有點不對,拿墨斗來,木工師傅的墨斗,那是有講究的,木工所用的手頭傢俱,都是辟邪的,墨汁不是一般的墨汁,那是加過料的,白凡、公雞血、硃砂、雄黃酒等十幾種原料所做成的,斧頭是最大的殺器。
只見趙師傅把斧頭用力砍在了棺材頭上,意釘頭,不管是什麼事物,頭是最關健的,把頭釘住後,棺材上面開始彈線,明三暗四,四周全部彈上了線,魯班尺放到棺材正上面。爲什麼把魯班尺放到正上面,尺爲正心之物,尺度之物,木工三大寶,墨斗、尺、斧這三寶。趙師傅接連把三寶全用上了,本來這事也沒人當回事,可讓趙師傅這麼一搞,移墳的人心裡全緊張起來,只見趙師傅忙完了,長出一口氣,對大夥說沒事了,可以擡棺了。
剛纔差點把趙師傅嚇死過去,本來出現白木棺材,那是正常現象,去漆皮見紅色,那就不正常了,可天氣好的可怕,本來出現流血的棺材,天地自然有反應,可天氣沒反應,只要是幹木工的,稱得上一聲師傅的,那都是有點眼歷,吃那們飯,幹那們事,一點也錯不了,可能有人要說了,那不是道士、和尚們乾的事麼,錯了,大錯特錯,道士敬魯班麼,不敬,他敬的是三清祖師,和尚敬的是佛祖。
魯班乃是十三匠祖師爺,石木雕畫皮,裡面具體又細分爲十三匠。老君是五匠祖師,金銀銅鐵錫。那麼各位兄弟,日常生活中,離不開這點東西,道士管這事,有點普,爲什麼這樣說,最起碼還有個連接棺木底的幾棵釘子,和尚用的東西,能跟上面找到影子麼,沒有。其實是後人把鐵釘用到上面去的,爲了省工,大木工是不會用鐵釘釘棺材的,那是用石釘,(挺費力氣,磨一把石釘多長時間)穿心木釘連接棺木底,到後來,爲了省錢省力,只接鐵釘一釘完事。
日常生活,鐵器東西就是吃飯用鍋竈,個人認爲還是木製的多點,一個好木工師傅,那是半個風水家,先人們學手藝,石匠第一,木工第二,爲什麼石匠在前,木工在後,長木匠,短鐵匠,不長不短是石匠,木工長了,爲什麼說長,就是幹活時,料不能短了,短了木工接不上,料就廢了,不能用了,你就得賠償主家,長了可鋸掉。短鐵匠,料不夠長了,砸幾下不就夠長了麼。只有石匠那是不長不短,長了也不行,短了也不行,是以說石匠在前木匠在後。
話說回來,出血的棺材,天氣又好,沒有反應,這應該是好事呀,爲什麼趙師傅那麼緊張,村裡面的人挺沒有想明白,只有趙師傅心裡清楚,事出反常必有妖呀,他把棺材頭用斧頭釘住,墨線捆住,魯班尺壓住,祖師爺三寶齊上,這要還出事,那就聽天由命了,還好沒出事,棺材也不動,木工師傅是不穿孝衣的,不是本家人,誰跟別人穿孝衣呀,可趙師傅這次就幹了,只接找了件孝衣就穿上了,一穿孝衣,諸邪不侵,他又讓人拿孝衣把棺材蓋住,喊到:起棺了,走了。
呂正強看到把他爹棺材這樣搞,心裡面挺難過,誰家父母的棺材讓這樣幹呀,墨線捆住,斧頭釘住,上面壓把魯班尺,可也沒辦法,看趙師傅那一張臉,就知道沒好事,老趙心裡更難過,這叫什麼事,一輩子了,沒碰到過,老了,又遇到這事了,棺材出血,主兇呀,也就是漆包住,沒往下流血,死人要流屍油,有臭味,那叫正常,一點味沒有,流血那就不正常,一夥人就這樣把棺木擡到了新墳地。
地仙師選好墳地,地仙師就不在插手,呂正強一家子把棺木放好,重新下葬,和起墳一樣,把活又做了一次,累了一天,大夥也就都回去休息了。
趙師傅回到家,越想越不對頭,你說這棺木咋會出血,棺木還是他打造的,不是紅心木,這事越想越頭庝,光聽說呂家這幾天不太平,聽說有人看到了死去了的人,但對大多數木工師傅來說,那都不是一個事,只要手裡面有墨斗、斧頭、魯班尺,他就是有祖師爺保佑,諸邪不侵,本來休息了的,又起牀,讓他老婆幫忙把家上面彈上墨線,線分好幾種線,這次爲自己家門彈的是八卦線,這樣才放心回家睡覺。
宋齋公聽說把墳地移了,棺材出血,但平安下葬了,心裡想到,這關過去了,晚上就讓陰魂傳信給馬齋公,說事情過去了,已平安下葬 ,只不過移墳當天,棺材出血而已,沒出其它事情。馬齋公回信說,弟應當心,兄總感覺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偏遠山村,時間過的快,移墳這事也就慢慢讓人給忘了,這天晚上是個黑月日,什麼是黑月日,那就是沒有月光的日子,一個月三天沒月光,初一、初二、三十這三天,其實村裡面的人早就把呂家移墳這事給忘了,但三個人沒忘,那三個,一個地仙師李師傅、一個齋公宋師傅、一個木工趙師傅,吃那們飯,操那們心,一點都錯不了,人有六感,他們三人就從來沒放過心,他不是這事就是那事,整天就和這個打交到,他們能不防身嘛,三個月後還是出事了,宋齋公夜出時讓把心給挖了,一下子,這個小山村,讓人人感覺到了害怕,齋公呀,誰能挖得了他的心,奇門手段層出不窮,身體又好,天天練功,那不是一般人能動得了的,在說了,齋公出門那一樣傢伙不是帶全了的,想對他動手,沒點本領,那就不夠他收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