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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的家族,都是長子撐家,不管家產有多大,全部是長子的家產,必須是正妻所生的第一個孩子,如果有其他孩子,要不然分給你點財產,但是不會多了,你自己另某出路去,可大部分的財產,全由長子撐控。

也就是李家老爺子在墳地問白建立,正妻是誰,你給你父親娶陰妻,那麼正妻是誰,這就得陽世之人說了算,安葬時也要有規矩,正妻必須挨住男人下葬,以後次之,不可能倆個女人夾住男人下葬,不過也有這種下葬方法,只不過後世子孫不是那麼興旺而已。

後來李老爺子讓何秀英把話接了過去,給正妻的待遇,不會讓她受了委屈,要不是何秀英,白建立還真不好回答這個問題,能讓自己母親成小妾,這不現實呀,可不答應這事,李家不會答應讓自己父親娶陰妻這一說。

李老爺子後面爲什麼也不在追究,那就是李紅玉沒有後代,就白建立一個,還是人家何秀英的兒子,自己閨女沒有孩子,爭這個沒有必要了,所以李老爺子沒有再提這事。

如今老爺子夫妻是答應下來了,可讓張氏找人家大媳婦說去,那就是彩禮的事情,你白家也得出這份禮,李家長子媳婦是桑家的女人桑氏,這個姓有點不好,可張氏也得找人家說去。

一個銀元寶能讓一戶人家過半年的好時光,這個李家也是商量過了,讓白建立拿出多少錢財才行,買兒女的多了去了,也就是十倆二十倆銀子的事,張氏對桑氏一說彩禮的事,這桑氏也就說了,平常我們這樣的主人家戶,也就是二十多倆銀子,就把新媳婦娶進了家門,可白家這事情,那銀錢就不能少了。

張氏說道:你李家要多少,我去給建立說去,畢竟老爺子也答應這門親事了,要我說呀,我來的時候還不相信你們家能同意這事,結果你們家同意這事了,銀子的事情,建立這孩子也不會虧了你們家。

桑氏也就是獅子大開口,八十八倆銀子,少一個銅子也不行,白家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東西也就不要了,隨便給點米麪也就行了。

這桑氏一開口,張氏傻眼了,白建立給自己一個元寶,那也就是伍倆銀子的小元寶,你這一開口,就是八十八倆銀子,米麪給點就行,你真說得輕巧呀,這八十八倆銀子,就夠你家發了,一個死去了的鬼女人,能值這麼多的錢,可張氏只敢在心中想,她可不敢說了出來,自己是來給人家辦事的,沒辦成不要緊,別把路給堵住了。

人家把條件說了出來,也就是看你白家的意思了,張氏那是垂頭喪氣的離開了李家,在她想來,白建立就是有錢,也不可能花這麼多的錢,爲自己父親娶鬼妻,自己這差事可辦不好。

本來從李家出來後,她想去給那幾家送符紙去,結果讓李家一要銀錢,把她給嚇唬住了,一個活人都不值那麼多的銀錢,你一個死閨女,咋就那麼貴呢。

她也不知道怎麼走到了白家的墳地,白俊玉看自己婆娘的樣子,好像沒了魂魄一樣,急忙抓住她的手,問道怎麼回事,李家把你咋樣了。

白建立看到張氏來了就問道:李家難爲你了吧,說吧,他家提出了什麼條件,我們白家接了,不用害怕,這事能過去的。

張氏看到了白建立,這才把事情給說了一下,李家老倆口同意了這門陰親,可他家大兒子媳婦,要彩禮八十八倆銀子,我沒敢答應,只能回來給你說一下,看這事情咋辦。

白建立心中也是無奈呀,自己父親和母親欠下的債務,如今能用銀錢擺平的事,自己也不能小氣了,他問道江大發,還有多少銀子,這一路上他基本就沒管過銀錢之事,也不怕江大發搗鬼去,還沒有一個人敢在齋公面前搞鬼。

銀錢還不少,現銀有貳百來倆,你本身帶的就有五六十倆銀子,在秦風寨給了壹佰倆,潞城又給了壹佰倆,就是把你的銀錢給花了一下,其它都沒有動,江大發回答道。

白建立想了一下,對江大發說道:你拿出壹佰倆,和我嬸去一下李家,把這事情給定一下,另外就是找人過來,把我父親的陰婚辦一下,這件事情也應該了結了。

江大發和張氏二人,一塊去了李家,這不到一天時間,就跑了倆趟,要不就是說麼,男方女方動下嘴,跑斷媒人的腿。

當再次進了李家的門,江大發對李全祿老爺子見過了禮,雙方昨天也照過面,只不過黑天沒看清楚而已,如今江大發到了面前,對李老說道:建立這是讓我把彩禮送來了,壹佰倆銀子,你李家過下數。

不得不說這次白家的誠意夠了,真金白銀的放在了面前,自己李家從來就沒見過這麼多的銀子,可人家給送到家裡面來了,白家這是向李家示好來了,你要八十八倆銀子,我給你壹佰倆,滿足你李家的要求,可你李家不能再次找事,這也是江大發來的目的。

李老爺子也沒想到白家能出這麼多的銀子,畢竟只是一位鬼妻,人家在怎麼願意娶你,畢竟已經是過世的人了,以前不是沒有人來提過陰親,可自己老伴就是不願意把姑娘嫁出去,這纔沒讓別的人家得成,如今已經達成了女兒的心願,自己和老伴也達成了心願,如今白家給足了面子,也給足了銀子,這樁事情也就過去吧。

李家的大兒媳婦,這是大開了眼界,沒想到白家真給了這麼多的白銀,那真是喜笑顏開,看那個樣子,就是一個財迷樣,這就是一個人的本性,一個農村婦女,一輩子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銀子,這一次見到了,她的性情也就露出來了。

李全祿一看自己兒媳婦的表現,就知道這現象不好,沒見過錢財,一見這點銀子,眼就開花了,他扭頭對大媳婦說道:去把老二媳婦找來,這點銀子分一下,別讓她亂說話,這是老人把權力給收了回去,不可能讓老大媳婦一家拿住這點銀子。

這人的本性就是如此,沒見錢時,怎麼說怎麼對,一見錢那就變味道了,白家給銀子給得不少,可擱不住心裡面窮了,人窮不要緊,就怕心裡面窮了,這是最害怕的一件事。

你身上面沒有一分錢不要緊,就怕你沒有想好下一步的退路,老祖宗說過,吃不窮穿不窮,計劃不到必受窮,自己心裡面一直是窮的,那就是不好說了,給你多少錢,你也富不起來,可心內不是窮的,這錢就是花不完,你是細水長流,它怎麼能花得完。

要不是人老了,那就是老人精,李全祿一看自己大兒媳婦的樣子,那就知道這個家立不起來,見錢眼開的人,怎麼會立得起來,一個家裡面的主事人,不能光看眼前的事,這點銀子是真銀子,可白家的事情,確不是這麼簡單,給你這點銀子,那是有用意的,爲什麼你要八十八倆,人家送來了壹佰倆,自己大兒媳婦,光看到了壹佰倆銀子,沒看出來對方的心意。

給你壹佰倆銀子,你李家就不能再一直找事,我白家就是要直接起棺了,從墳地裡面把李紅玉屍體給起了出來,然後和白俊堂合葬,不過白建立並不是要現在合葬,而是回林縣安葬,不在介休這地方待了,畢竟已經在林縣成家立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