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應該知道自己的位置,那就是什麼樣的位置,辦什麼樣的事情,什麼 樣的位置,交往什麼樣的圈子,一擔你的位置變了,那個圈子已經不是你待的地方了,你還要在那一塊待住,那自己就是找罪受。
白建立本來自己沒有什麼,可陸玉環不一樣呀,這也是讓白建立苦惱的地方,老太太一輩子了,那一樣看的不明白,馬齋公經過了多少希奇古怪之事,不能說每一件事情老太太全部知道,九十朝上的老太太全部知道。
陸玉環進入這個門,老太太雖然嘴上面沒有說,可心中明白的很,知道白建立已經把手伸了進去,那一塊兒,陰間那一塊兒,齋公們是怎麼做活的,那就是陰陽相通,可你不能成爲陰間的人。
如今可好,白建立成了判官的女婿,那就是步入了陰間高層行列,就像普通人娶了公主一樣,由草蛇一下子成了莽龍,水漲船高了,怎麼辦呀,順住走。
老太太正是看了出來,所以纔沒有說話,不過也沒有給陸玉環好臉色看,你雖然是判官的女兒,可你進入了這個家門,我只要沒死,你就得尊重於我,這是禮貌。
要是按照老太太的意思,只要白建立平安,那就是好事,她是不知道白建立和陸玉環搞到了一塊,要是白建立帶住師孃的話,白建立就不可能和陸玉環走到一塊。
那一家的娶媳婦,你不經過婆婆認可,你能成了人家媳婦,不要和人家說你倆有感情什麼的,那都是騙人的,你一個鬼和人怎麼有感情了,你倆說的再好,讓別人聽起來,那也只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馬伕人沒練齋公功法,可對齋公書中的意思,那是理解通透了,白建立耳目口鼻手腳,這六個嘴沒有拿住,一腳下了陸玉環的坑,想出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加上十大小霸王,一直不離開馬家池,老太太那是一直心神不定,要不是說人老成精,出現什麼 樣的情況,她自己就能猜個差不多,八九離十,如今自己也要去找老頭子了,什麼也管不住了,空有心而無力。
她用手摸住白建立,她的眼已經看不見了,鼻子也沒味了,只有口和手耳腳現在還會動,六個嘴已經堵住了倆個,她心中明白,慢慢的自己,那就是也不會說話了,手也不會動了,腳也不會動了,只留下大嘴耳能聽到了,那也就是自己要死了。
一個人活者,那就是耳目口鼻手腳,這六個嘴,如果說一個人要死之時,首先是二嘴不會工作了,它看到另外一半世界,已經不是陽間界了,後面也就是三嘴和手腳口,最後就是耳,到了那個時候,耳朵能聽到,可其它不會動了,自己也就是死了。
六宮嘴中,耳爲大嘴,也就是主官,它主持人的一生,你要是先聽不見了,那就是大嘴壞了,沒見那一個長壽老人,耳朵不管用的,只要耳朵一壞,那就是離死沒有多遠的事。
如果一個老人,只要耳朵不壞,那就是長壽的跡象,如果耳朵一壞,那就是離死沒多遠了,可馬伕人這也是,她的耳朵聽到了不應該聽到的聲音,雖然還能聽到陽間人說話,可她聽到了陰間那一邊人的對話,那就是說,她的半隻腳進入了陰間。
馬伕人抓住白建立,那是比母子情深呀,有這樣至孝的弟子,她心中歡喜,可這孩子心地善良,也是人生一大缺陷,做一個齋公,你的心腸必須得硬起來,應該殺它時,那就是不能手下留情,要不然自己有無窮後患。
馬伕人就這樣抓住白建立的手,慢慢的沒有了溫度,她老人家累了,想休息一下了,自從馬齋公去世後,一個娘們,支撐一個家,那也是不容易呀,寡婦成家主,是讓別人看不起來的,幸好白建立逐漸長大。
要說馬齋公的兒子,他應該支撐這個家,可馬齋公和馬伕人太愛自己的孩子,只能是一個不找事的好孩子,成不了頂門戶的柱子,一個人的一生,只要出生那就是定位了,正是知道這一點,馬伕人也不指望兒子怎麼給她把家支撐起來,只要他能平安,能生兒育女就成了。
白建立看到馬伕人在自己懷中去世,他的心中悲痛呀,雙眼帶淚,陸玉環和宋夫人走了過來,她們一個在左,一個在右,看住馬伕人走了,陰差倆個,也沒有拉馬伕人,應爲她是自己想走了。
白建立睜開陰陽眼,看到馬伕人和陰差們,他對陰差說道:照顧一下我師孃,你們一路好走。
前面我們說過,人有三魂,地魂要去陰間,天魂歸天而去,人魂留下於世間,受自己後人朝拜,三魂歸一方成人,如今馬伕人,地魂已經走了,白建立安排衆人,要把自己師孃最後的事情,辦的風光一點。
喪事期間,馬玉川成爲了主角,他的母親去世了,他是兒子,那就是盡兒子的本份,有人要說了,爲什麼馬齋公去世時,他的兒子不是主角,到了他母親去世之時,他成了主角。
齋公一門,那是以弟子爲主,當師父去世之時,那就是弟子執孝,誰也不能壞了規矩,並不是沒有人遵守,而是被逼遵守,有的齋公,想把自己這一身的本領傳給子女,自己一家永遠高人一等,這種想法的人,那是大有人在。
可結果如何,那就是死的死傷的傷,一家基本沒有什麼後代了,經過了大的劫難,他們纔會想師父留下來的話,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師父讓弟子執孝,對自己家是不是有好處。
他們也就是不想一下,師父留下的話,自己沒有聽進入,到了後面要吃虧的,當然了,一行和一行不同,齋公這一行,它就是和別的行當不一樣,爲什麼一門出了齋公,好幾代不讓你家人學習這門手藝了。
成天和牛鬼蛇神打交道,常在江邊走動,那有不溼腳的,說不定什麼地方你就得罪人了,得罪了他們怎麼辦,現在不能理你,那就是過後事情了,慢慢收拾你的後代去。
如今是師孃去世了,那就是人倫轉了回來,他的師孃並不是齋公,那就是不受此門規所約,她的兒子就能執孝,做爲兒子,給他的母親執孝,那就是天倫,誰也不能說什麼。
要說齋公們,也是挺悲哀的,自己的兒子,不能爲自己爲主執孝,讓弟子執孝,說的好聽一點,讓別人頂替兒子,說的不好聽點,你只要成了齋公,你要是死了,就是沒有兒子的命,沒有兒子爲你執孝。
想一下人生,那是多麼的悲哀呀,人活一世,那就是生的歡好,死的團圓,生時在自己父母懷中,那一笑一哭,都是牽動父母的心,死時兒女到了身邊,看到自己一家老小,心中那也是歡樂而去,應爲自己沒有白來世上一回,兒女衆多,那就是三多滿足呀。
要說人的三多,那就是多子、多壽、多福,自己臨死之時,能看到兒女雙全,也就是來世上一回,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應該歸天而去了。
馬玉川自己父母走時,自己當兒子的,沒有執行大孝之禮,如今自己母親去世了,他執行了大孝之禮,雖然是白建立的師孃,可白建立只能穿孝,而不能執禮。
當把馬伕人安葬了後,這個家也慢慢的恢復了平靜,白建立把自己師父說的話,早給扔到一邊去了,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姥爺家的事情,心中對他們,也就是沒有親情。
這也不能怪白建立,換任何一個人,那都是一樣的,從來就沒有見過的親人,只能心中知道是親人,可親嘛,不親,只有在自己跟前的人,那纔是真的親人。
加上馬伕人去世了,只留下了宋夫人,本來這位師孃想回南治溝,可白建立沒有答應,剛去世了一位師孃,對白建立打擊不小,自己從一個孩子時,就來到了馬伕人的身邊,她對待自己,就像兒子一樣。
雖然白建立父母去世後,他是受了一點苦,可自從來到了馬家池村,他就沒有受什麼苦了,師父對自己,師孃對待他,那就是沒話可說,媳婦師孃幫助他娶了,這家也安了,天底下去那裡找這麼好的事情。
宋夫人對白建立說道:建立呀,你馬師孃去了,我也不想在這兒待了,看住此地,我心也傷痛,你不讓我回去,可遲早南治溝纔是我的家呀。
白建立說道:師孃呀,並不是弟子攔住師孃不讓回,而是南治溝的人,心態變壞了,我師父對南治溝做了多少好事呀,可他們是怎麼對待你老人家的,幸好我去的及時,要不然師孃呀,後果不敢想呀。
我也不敢讓師孃回去,萬一出點什麼事情,做弟子的一輩子心中難安,馬師孃已經去了,讓我感覺對不起師父,萬一你在出點什麼意外,你讓弟子怎麼向師父交待呀。
立場不一樣,考慮問題也不一樣,宋夫人是感覺馬伕人不在了,自己不好意思一直住到這兒,畢竟白建立的本領,那是馬齋公教的,自己丈夫根本沒教人家多少東西,自己能在此地住這麼長時間,那是馬伕人讓自己留下的。
不是自己丈夫親手教出來的弟子,那是隔代弟子傳人,自己一直住這塊兒,並不合適,白建立一家子人,那也是大人口了,自己和馬伕人,住前面三間主屋,現在應該白建立來住了,畢竟他是一家之主。
那個時候,房子住的人,你是主人,那就是住主屋,有馬伕人在時,她就是這個家的主人,她能住主屋,可馬伕人不在了,宋夫人住主屋,那就是有點不合適了。
白建立對師孃說道:你別管它那麼多,我知道師孃的想法,你就安心住下吧,只要有弟子在,就沒有人敢說什麼,在說了,弟子犯的錯還少嘛,別人不敢娶鬼妻,你的弟子不也是娶了二個鬼妻嘛,誰愛說什麼,讓他們說去,只要師孃你平安,那就是大夥的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