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茶時間,羅林回到了別墅中,本來以爲可以安心的享受一個美妙的下午以此來緩解一下離別所帶來的感傷,他至今不明白自己對身邊的女人的態度,單純的享受着和身邊的女人在一起打鬧的感覺,從未有過初戀的那種砰然心動,也不曾有清場老手的那種單純的佔有慾,這一切的緣故,羅林一直將它深深的掩埋從來都不肯將它挖掘出來,在擁有了非正常的力量後因爲某
個原因殺掉了自己喜歡的人,從此以後戀愛對於他而言就像是一張數學考卷,總是在琢磨着應該用怎樣的公式去解答導出結果。
吉內碧婭的離開讓羅林不經意又想起了雪莉露,那個強勢的女人,他一直以爲那一晚不過是羅林的心血來潮和歌姬小姐的一時意氣,後來羅林開始明白,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心動不如行動,這幾個月來他改變了很多,不再是那種喜歡認定好一個“自己”再扮演那個“自己”。
想到這些,一時間羅林感慨萬千,本來想要吟兩首詩,不過一想辛老的“少年不識愁滋味,爲賦新詞強說愁”也就算了,果然古體詩在這個金髮碧眼的異界有些不太合適啊。
推開了外面的鐵門,竟然沒有看到阿爾特娜,這一點實在有些反常,往常的休息日這個傢伙總是會坐在院子裡吃點心,或者是大吵大鬧一些完全無關緊要的事,打開大門,羅林隨即笑着說道,“我回來了。”
“歡迎回家。”阿爾特娜長條條的趴在沙發上一邊吃餅乾一邊說道,另一邊託蘭依舊平靜的翻書,總是在這個時候羅林纔會把英明睿智的女王這個詞和這個年齡和外表,內心完全不符的女人聯繫起來。
當然,這一切都不足以讓羅林驚訝,這已經是習慣的比大魔導師右手擼管子還沒感覺的事了,此刻,客廳中坐着兩個陌生的人,一個看上去是個神父,不過有些年輕,那種上立的短髮實在有些不嚴肅,旁邊不用說是個修女,頭巾下依稀露出幾根綠色的頭髮,和眼睛的顏色完全一致,就這樣平靜的端坐在那裡。
“兩位是?”羅林走過去問道。
“我是隸屬於七曜教會聖盃騎士團的麥德文·格拉漢姆,這位是格林·達姆修女。”年輕的神父介紹道,旁邊的女人只是點了點頭,沒有作任何應和。
羅林看着兩個人就這樣拘謹的坐在這裡,再看看阿爾特娜和託蘭那種若無其事的樣子,出於禮貌的問道,“兩位需不需要來杯茶。”
麥德文還沒回答,修女便仰起頭不屑的說道,“不用了,我們到這裡來是來調查有關北方之塔的事的,別以爲倒兩杯茶就能糊弄過去,我可是......”
看着旁邊的修女又準備長篇大論介紹自己順便傳播教廷的福音,麥德文果斷打斷了她的話,說道,“那個,只是瞭解一下相關的情況,希望您如實回答。”
“這個,難道特娜......”羅林說着,看向了阿爾特娜那邊,不過一見她那無憂無慮的眼神,在稍微聯想一下,就知道肯定沒有在她這裡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麥德文站起來,保持着笑容說道,“如您所想,大概還有很多需要補充的東西。”
“這個,我想我們可以出去談。”羅林說道,用手比劃了方向,他明白這個需要補充的意思,所謂的補充當然就是全部補充。
“當然。”麥德文應道,這個神父看上去倒是比那些總在婚禮上掛着金燦燦十字架擺着一副葬禮臉龐的黑衣老頭要來得親切。
出了門,走到了院子中,羅林在小圓桌邊坐了下來,麥德文和格林也坐到了旁邊的靠椅上。
“我想先請您大概複述一遍您和阿斯塔爾小姐塔中的經過。”麥德文神父說道。
“我想這要從那個名字叫瑞恩的女人那裡說起,事實上我也是個受害者,至於後來在比賽的途中,主要是處於好奇心,於是.......不過最後時刻那個東西被一個神秘人拿走了,瑞恩也逃
走了。”羅林擺着一副不知情的無辜受害者的臉說道,該停頓的時候停頓,該激動的時候激動,該低沉的時候低沉,總之,菲蕾雅,懷斯曼,冰帝這些關鍵的信息羅林是一點沒說,並且看上去完全沒有撒謊。
“是嗎,原來如此,和特娜小姐說得差不多。”麥德文說道,微笑着看着羅林,他實在無法找出絲毫的破綻,就像是剛纔在詢問阿爾特娜的時候一樣,明明知道那個少女是在背臺詞,卻還是找不出問題來。
修女突然站起來盯着羅林說道,“說謊者是要下地獄的。”
羅林笑了笑,往後依靠,攤開雙手,“唉,那麼那位住在天堂的神只能等我去陪她了,希望她是個美麗的女人。”
“修女,注意你的行爲。”麥德文低聲提醒道,作爲神職者,隨便對一個人生氣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想我們的談話就到這裡吧,實在抱歉,裡面的兩位小姐都不太會泡茶。”羅林說道,當然這只是委婉一些的逐客令,或許是來自於某個國度的緣故,天生對於這些三句不離至高神的神棍有着一種強烈的反感。
“抱歉,打擾了,對您給與教會的幫助我表示十分感謝。”麥德文很有禮貌的說道,站起身來便離開了,那位修女硬是狠狠用眼神把羅林送進地獄才很不捨的離開了。
打發走了這兩個人,羅林又纔回答了別墅中,阿爾特娜已經這個時候正在擦拭着她的武器,託蘭依舊坐在一邊翻書。
“我說託蘭小姐,雖然我也很討厭神棍,不過泡一杯茶還是應該的吧。”羅林走到託蘭面前無奈的說道。
託蘭發下手中的書本,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樣的看着羅林,突然笑出了聲,說道,“七曜教會?我從未接觸過,怎麼會有喜歡或者討厭的感覺,至於這樣做,僅僅是因爲我沒有那個閒時給其他人泡茶而已,作爲王,沒有必要對人親切。”
“好了,好了,我的陛下。”羅林擺手賠笑道,看着某個喜怒無常的女人,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實在是多餘了。
見着託蘭似乎對於羅林的對她的稱呼很受用,突然發覺了一個老是胸襲自己的女人沒在這裡,問道,“對了,尤娜去哪裡了?”
“不知道,不過她說她去找有沒有讓龍族和人類順利孕育後代的方法了。”託蘭捧起書本隨意說道。
羅林一臉苦笑,神情複雜的說道,“你就不能看住她嗎。”說完,羅林急急忙忙的走到門邊,那個龍女可不是一般的傢伙,是比阿爾特娜更加危險十倍的生物。
三兩步走到門前,羅林打開門就立刻衝了出去,他現在的心情有點類似於趕往埋彈現場的拆彈專家。
一想到那傢伙是要尋找這些偏門的方法,羅林首先是到了遊擊士工會,詢問了一下有沒有尤娜那樣一個女人來打探消息,然後發佈了一個尋找她的任務,接着又到了各個圖書館,但是很顯然,尤娜根本就沒去過任何一個圖書館,甚至於那些研究所,羅林也去打聽了一下,能想到的地方羅林差不多都去過了,一轉眼已經天黑了,卻還是找不到尤娜的蹤影,實在有些令人擔心。
羅林有些焦急,坐着機車在街上轉,看看龍女是否會迷路瞭然後在街上轉悠,一直順着大路過了好一陣,羅林依舊沒有看到尤娜,正在這個時候,砰的一聲,酒館大門破了,一個不明飛
行物以極快的速度向羅林這邊砸過來,電光火石之間,羅林一跳車閃開了,可司機和機車卻被砸翻在地,仔細一看,居然是個大鬍子,癱倒在公路中間,擺了個打字,嘴脣蠕動着,“我真傻,真的,我不應該去叫醒那個小姑娘。”
對於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羅林根本不在意,他正想趕快處理了這件事然後繼續找尤娜,卻隱約聽到了她的聲音從酒館那邊傳出,也顧不上生死不明的兩個人了,立刻跑到了酒館中,這不是羅林漠視生命,而是他珍視生命,如果再不趕快的話,羅林相信還有更多的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中招。
一進場,羅林就看到一幫子看熱鬧的酒客,一拳就轟碎了酒館的天花板,大吼一聲,“看什麼看,想死了是不是。”
酒客們醉了的醒酒連滾帶爬出去,沒醉的立馬開溜,剛纔扔了個人出去還算平常,連老闆都給嚇得立刻多到櫃檯下,一拳轟碎天花板可就絕不是善類了。
“啊,弟弟,你來了啊,不好意思,那個方法我還是沒找到,在街上我問了一個人,他告訴我酒館是個打聽奇事的地方,嗝,我就去了,本來準備走的,老闆卻說要請我喝杯酒,嗝,接着我就睡了一會兒,我絕對沒有醉,嗝,後來有個傢伙就走過來,他肯定是想摸我,嗝,於是我就把他扔出去了。”看見羅林,尤娜立刻撲過來抱着他說道。
尤娜兩頰緋紅,還打着嗝,怎麼可能沒醉?羅林只好無奈的笑着,等她的酒勁過去在和老闆商量賠償的事吧。
“我只可以給弟弟摸的,嗝,弟弟,摸吧。”尤娜把臉貼到羅林眼前說道。
羅林看着她這個樣子,實在有些爲難,說道,“還是算了吧。”
“不行!一定要摸,摸着裡。”尤娜低聲的說道,一手指着胸前,兩個眼皮耷拉着,整個人都在搖搖晃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