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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毫無基礎的賀九來說,學習涵蓋了多門金融學知識的emba的確很吃力,爲了加快學習進度,賀晞給她找了一個曾經留美過的華人來當她的英語老師。

第一天上課的時候她給賀九帶來了她自制的小餅乾,甜甜酥酥的,賀九很喜歡。教學期間,她言語風趣耐心極好,賀九即使面上不是很熱情,但心裡還是很鐘意的。

“賀九小姐,您的毛筆字寫得真好!”

小書房裡掛着賀九的毛筆字作品,一撇一捺都深得俞老爺子的真傳,一般學書法的沒個十幾年的功夫還真趕不上她。

賀九坐在窗臺背單詞,robin,就是她的英語老師,帶着甜甜的笑意讚揚她。

“一般吧。”賀九回頭看了一下牆上掛的作品,是姆媽從俞宅收回來的,秦厲行親自掛上去專門顯擺用的。

記得當時他還說,“我自己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但我老婆可是一肚子墨水啊!”中和一下基因,以後孩子的學習應該不會太差纔是。

當時他笑得十分賤兮兮的,賀九面上嫌棄,但心裡卻總是甜滋滋的。面上冷感的人,心裡總是敏感多情的。

賀九轉頭,看robin在那裡駐足了很久,像是在仔細品鑑一樣。

“你會寫嗎?”

robin笑着轉身,“我很想學,可是一直在美國長大周圍沒有這樣的氛圍,到現在都沒有機會接觸。”

“我可以教你。”賀九說。

robin爽朗一笑,眼睛放光,“當真?”

“嗯,君子一言。”賀九笑着起身,在書桌面前,她挑了最細的一根毛筆遞給了她。

“你試試手感。”

robin笨拙的比劃了兩下,苦笑着說:“好沒感覺,看來我沒這個天分。”

“只要想學,我肯定把你教會。”

“能學成你哪樣嗎?”robin渴望的盯着牆上的作品。

賀九笑言:“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robin若有所悟,相視一笑。

賀九自從報了emba的課程之後,生活變得前所未有的充實了起來。她愛畫畫愛寫字,但十幾年的重複循環早已經沒有了新鮮感,robin言語風趣甚爲健談,賀九很喜歡聽她講外面的那些事情。

兩人相處得越久越是投契,一個爽朗大方英氣勃勃一個秀外慧中知書達理,南轅北轍的性格兩個人竟然一拍即合,相處的時光也變得令人期待了起來。

反之,賀九花在其他的地方時間越多,和秦厲行相處的時間就越少。正好又碰上了懷石整合了秦氏,整天忙得不見人影,半個月兩人才說上不過十句話。通常是賀九睡了秦厲行纔回來,賀九起了秦厲行還在睡,偶有同步的時候又鬧彆扭,很是惱人。

這天,班上的同學幾次邀請賀九聚會她都沒答應,這一次是肯定跑不了的了。班長特地來找她,提醒她合羣的重要性以及什麼是一個集體的凝聚力。

“這一次又是什麼?”賀九毫無興趣的問道。

班長早已摸清了她的脾氣,也不生氣,笑着說:“已經計劃好了,登山!”

“你確定?”賀九看了看外面的烈日,說,“選到夏天登山你們考慮過中暑的可能性嗎?”

“所以我們計劃在傍晚爬上去,剛好可以在山頂露營一晚上看日出。”何斌在旁邊笑着說。

班長激動的搓了搓手,一大把年紀的男人居然露出如此渴望的神情。賀九很想問他是不是找不到工作纔來讀書的,畢竟以他的智力估計也很難找到工作吧。

“我對登山沒有興趣,哦,不,應該是我對一切運動都沒有興趣,你們好好玩兒吧。”賀九拎着

包出門。

何斌一下子拽上了她的胳膊,“給個面子,大家一起玩兒吧!”

賀九皺眉,看着他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說:“請你放手。”

何斌尷尬的縮回手,說:“對不起,只是你一直不參加活動,大家對你很好奇而已。”

賀九看着他羞愧的神情也有些不好意思,覺得可能是自己太過分了,她放軟了語氣說:“我考慮考慮。”

“真的?”一旁的班長高興的問道。

“嗯。”

賀九剛剛用完下午茶,下樓準備看看前些天種下的花兒怎麼樣了。一下去,本來開着的電視機一下子就靜音了,賀九看了一眼不自然的姆媽,上前把電視機重新打開。

電視上正在播報娛樂新聞,本來應該在千里之外美國的某人正摟着一位捂得嚴嚴實實的美女從機場走出來,據說這位美女是一名剛出道的嫩模,年方十八。和懷石總裁秦厲行在洛杉磯共度了四

天三晚,現在一起低調回國。

“小姐.....”姆媽尷尬的看着她。

賀九想到前幾天秦厲行對她說要去美國一週處理那邊的事務,推算下來大概是明天才能回來。電視機裡面的女子看不清臉龐,只是知道身材高挑,依靠在秦厲行的身邊很是小鳥依人。

“他昨天打電話回來了嗎?”賀九問。

姆媽搖頭,賀九看了看窗外,是陰天,估計要下雨了。

“備車,去懷石。”

汽車一路飛馳,賀九望着窗外支着下巴,雨滴啪啪的打在車身上,她兩眼放空,想着自己的事情。

秦厲行的秘書見是她來了,趕緊說:“秦總現在在會見重要客人,請您稍等!”

賀九看了看緊閉的辦公室門,直接推門而入。

“賀小姐!”秘書阻擋不住。

屋內的春光正好,那位高挑美豔的女子正坐在秦厲行的膝頭,衣衫半解小露酥胸。秦厲行笑着攬着她正說着什麼話,賀九推開門,他手上動作沒有絲毫得停頓。

賀九穿着一身長長的駝色羊毛裙,顯得溫婉知性。她站在兩人面前,嘴角一勾,說:“這位十八線的某嫩模小姐,在我還沒有把你扔出這棟大樓之前請自行離開好嗎?”

她語氣委婉,嘴角含笑,完全不像是抓、奸在牀的樣子。

這位嫩模吊着秦厲行的脖子,依靠在他的胸膛上,嬌嬌弱弱的說:“你是誰,怎麼這麼兇的樣子?好不禮貌哦!”

賀九眯着眼看向秦厲行,“秦總,在我還沒有把你一同趕出這道門之前,請你把亂摸的爪子拿開好嗎?”

秦厲行舉起雙手,嘴角牽動。

“秦總,這位小姐是誰啊,怎麼這麼厲害的樣子?”嫩模小姐挺了挺自己的34d,若無其事的

說。

秦厲行推開她扣好自己的西裝釦子,說:“正宮娘娘都上門來了,我們也就算了吧。”

“怎麼能算呢?秦總,我仰慕你很久了,我什麼都不要,只求您能讓我待在您身邊就好....”嫩

模小姐雙目含淚,滿臉真誠。

賀九冷笑,看着秦厲行,說:“是你自己叫人把她扔出去還是我來?”

“我來我來!”秦厲行站起身來,刷刷寫好一張支票遞給她,說,“這是報酬,辛苦了。”

“可人家並不想要你的錢,我真的只是仰慕你的才華而已啊!”嫩模小姐看着秦厲行,抽泣道。

賀九說:“你看上他的才華?小姐,你的眼睛是什麼時候瞎的?”

“你......”嫩模小姐委屈的看着秦厲行。

保安來了,秦厲行一個眼神,34d小姐立馬被架出總裁辦公室。

外人已經被清除出場,屋內就他倆了。賀九拍了兩下手掌,說:“秦總沒去當演員真是浪費人才了。”

秦厲行坐回自己的老闆椅,說:“她長得還不錯吧,看起來脾氣也你好!”

“哦?那你說說她叫什麼?”賀九抱胸。

秦厲行挑眉,“我喜歡誰用得着跟你彙報嗎,九小姐?”

賀九走到他的面前,雙手撐着辦公桌,傾身向前,“容我提醒您一句,我們是夫妻!”再者,連

名字都叫不出你說你喜歡她,當我蠢?賀九心裡暗道。

“哦?九小姐終於有這種覺悟了?我還以爲您覺得自己還是單身呢!”秦厲行冷笑。

“秦厲行,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的目的已經達到,怎麼?還要蹬鼻子上臉嗎?”

秦厲行苦笑一聲,說:“看吧,在你對其他人言笑晏晏的時候你對我是什麼態度呢?呼來喝去,你何嘗給我留半分顏面了呢?”

賀九深吸一口氣,“不是你在鬧彆扭嗎?現在戲也演了你的虛榮心也得到滿足了,怎麼,還沒玩兒夠嗎?”

秦厲行臉色一變,“你能不能不要用哄小孩子的語氣跟我說話?”

“那你能不能別做一些小孩子才做的事情!”賀九揚眉,“秦總,想要我妒忌生氣,你幹嘛不直

接領回家算了呢?”

秦厲行泄氣,悶聲說:“你怎麼看出來是假的?”

賀九冷哼了一聲,說:“如果我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還怎麼待在秦太太這個位置上?秦先生,你恐

怕太小瞧我了!”

秦厲行不自覺的想笑,他抑制住揚起的嘴角,面無表情的說:“你很有把握我不會出軌?”

“照你這麼要死要活求關注的樣子,出軌?哈,再等十年我看你能不能行!”賀九不屑的說。

秦厲行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他伸手摟着她的腰,“那你是吃定我了?”

“自投羅網,手下敗將!”賀九伸手摟着他的脖子。

“我就沒有一點翻身的機會了?”

“你要怎麼翻身?上一次的賬還沒有跟你算清,你以爲就這樣過了嗎?”賀九隻要一到他霸王硬上弓的狠厲模樣,她就恨得牙癢癢。

“夫妻之間偶爾也要有點情趣嘛,你那次到最後不是很享受?”秦厲行的手順着腰線一直往上游移。

賀九把他往前一拉,一口親在他的鼻尖上,“那我下次情趣你一下好不好?”

“那我肯定求之不得!”

當天晚上,秦總被十幾條圍巾綁在了牀上。在賀九小姐的“情趣”之下,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賀婉琰!”

賀九拉開自己的睡袍,輕輕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她附身親吻了一下他的脖子,說:“秦總今晚定要好好體會我的情趣,難得一遇哦?”

說完,她繫上睡袍下了牀。

“你去哪裡?”秦厲行雙目通紅,簡直是要泣血。

“客房啊,給你時間慢慢消化一下。”賀九拉開房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秦厲行咬牙,渾身的肌肉緊繃,額頭沁滿了汗珠。

剛剛要入睡了,一個重重的身體壓在了她的身上,賀九被嚇得大叫。

“賀九小姐,血債血償的時候到了!”他的聲音暗沉,像是黑夜之神。

說完,風雲突變,秦總重振雄風直搗黃龍,賀九小姐潰不成軍,連聲求繞。

賀九雙目一閉,快要暈厥。

“今天就算你暈過去我也要做完!”

賀九一頓,睜開眼,想要翻身逃離他的手掌。

秦厲行力道分毫不減,雙手抓着他衝撞得她五迷三道,任她怎麼好言好語都停不下來了。

“厲行......老公.....”賀九哭着抱着他的脖子。

奈何□□,秦總大方的獎勵了一個綿長的表揚吻之後,繼續馳騁疆場。

“我是瘋了纔會跟你玩兒情趣!”賀九被壓在身下哭泣,後悔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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