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顧槿鈺沒有想到顧昕語會突然對她出手,一陣吃疼後,整個人歪倒在地上,擡起頭憤恨地瞪着顧昕語,並一手捂住肩頭。
“說!誣陷我,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顧昕語伸手將顧槿鈺從地上拽起來,面對面,冷瞪着她。
顧昕語自是知道顧槿鈺纔是這件事的關鍵,她想要殺雞敬猴,讓這些人停消少來煩她。
“說法?你想要什麼說法?別以爲得了紫藤杖就了不起,即便你受封郡主,也改變不了你只是庶出之女的事實。也別囂張,你確實可以用紫藤杖打我,不必受到任何懲罰。但是你要想清楚了,你打的不是庶女、也不是姨娘,而是顧王府嫡親血脈。爹再疼愛你,也不可能真的會爲了你得罪我外公,皇上可以賜你紫藤杖,亦是可以收回。”
顧槿鈺忍痛冷笑道,這個時候她可不會慌亂,而是威脅顧昕語,說到底骨子裡還是瞧不起顧昕語。
“威脅我?”她最不喜受人威脅,她也很想隱忍,畢竟她的目的是爲了報仇,可她也不會甘心委屈自己,讓人欺。重活了,自然是要過得恣意快活。
“沒錯!威脅你又怎樣?紫藤杖再尊貴也只不過是個死物,信不信就算我將你處死了或者不顧忌紫藤杖,我也可以讓在場這些人封口?”顧槿鈺湊在顧昕語耳邊低聲說道,並逸出一抹森冷的笑意,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她以爲顧昕語只是有了身份上的倚杖,膽子纔會變大,在她眼裡只不過是紙老虎罷了,這麼多年,一個人的脾性哪裡是說改就改的。
“哦!是嗎?那就試試看了。”顧昕語挑眉,敢情顧槿鈺就是認定她依舊是軟弱可欺了,說顧槿鈺心機深沉,但就是太過自負了。
不過,顧槿鈺的話倒也不是全無道理的,確實不能殺顧槿鈺,也不會殺她,可將她痛打一頓還是可以的。
甚至她還能在打完之後讓人找不到半點錯,錯還在顧槿鈺,心裡有了計較之後,顧昕語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
顧昕語舉起紫藤杖就要打落在顧槿鈺身上,而顧槿鈺倒也是一臉無懼地閉上眼,看樣子是任顧昕語如何打都不會還手了。
一個是有了打人並可以給對方重擊的方法,一個就是故意要讓對方打,同樣是心有謀略。
但是顧槿鈺這副不怕死的態度,讓顧婉婷以及多數人覺得她是犯糊塗了,這不顧婉婷低聲文三姨娘:“娘,大姐姐是不是被嚇傻了?”
“傻的人是你,快閉嘴!”三姨娘斥道,暗惱傻丫頭被人當槍使了還不自覺,用手絹捂住女兒的頭部,見不再流血才鬆開。
顧昕語微眯眼眸,有那麼一絲猶豫,顧槿鈺如此有持無恐,莫非又在打什麼主意?心下一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教訓了再說。
猛力一揮,眼看一杖就要實打實地落在顧槿鈺的身上,這時從門口掠過一道青影並伴隨着一句住手!
來人以一卷書冊格擋住顧昕語的紫藤杖,力道過猛,震得她連連後退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