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每一個女孩子是不是都這麼溫柔?”沉默了片刻,全寶藍忽然問道。
李匆輕笑,搖頭說道:“我又不是國民老公,幹嘛要做不屬於我的事情?”
全寶藍在心底嘆息,隱約地明白了,樸智妍爲什麼會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中對他產生好感。
“你雖然嘴上這麼說着,卻沒有這麼做,在對待我們tara每一個人的時候,你都會不留餘力的付出。”
李匆停頓了一下,低聲笑着:“你們和別人不一樣。”
“因爲居麗,所以愛屋及烏?”全寶藍好奇問道。
“算是吧。”李匆說着,停頓了一下拍手:“好了,別說這個了,還是想想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吧,因爲身份的原因也不能報警。”
“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雖然車廂沒有被鎖住,但是卡車現在是在快速的前進之中,跳車的風險太大,我們只能等它自己停車了。”全寶藍說道。
李匆點了點頭,忽然看到她的身體一顫:“很冷嗎?”
全寶藍吸了吸鼻子:“鼻子好像有些不透氣了...”
李匆猶豫了一下,伸臂抱住了她:“冷你不早說,在這種情況下感冒了可是會出大事的,天知道這個卡車開往哪裡,那裡會不會有醫院。”
全寶藍掙脫開他的懷抱,寧願自己被凍着也不願縮在他的懷裡:“我對寒冷的抵抗力很強,就這種程度的寒冷還不足以讓我感冒。”
看着她倔強的樣子,李匆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遞給她:“嘴很硬。但是你的身體卻出賣了你。穿上吧,至少能擋點風。”
全寶藍搖頭:“你還是自己穿上吧,我這樣不一定會感冒,但是你連外套都不穿,一定會感冒。”
李匆平躺在車廂之中。頭枕着雙臂,目光看向遙遠的星空:“我送出去的東西沒有再拿回來的道理,你如果不穿,就那樣放在哪裡吧。”
全寶藍失笑:“你怎麼這麼大男子主義?”一句話說完,看到他真的沒有再拿外套的意思,她輕聲嘆了一口氣。將外套拿起,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能不能告訴我,你對智妍究竟是什麼感覺?”良久之後,全寶藍忽然開口。
李匆一怔,沒有想到她會問出這種問題來:“我很喜歡她。但是隻限於親故之間的喜歡。”
全寶藍認真的盯着他的輪廓:“真的是這樣嗎?”
“除了這個之外還能有什麼?”李匆莫名的有些心虛,強調說道:“你也知道我和居麗的關係...”
“正是因爲我知道你和居麗的關係,才更加擔心你們兩個會發生點什麼。”全寶藍輕嘆說道:“我不知道你剛剛說的話是真是假,但是我希望它是真的。”
李匆點了點頭,忽然有些無言以對。
“如果有可能的話,以後儘量和智妍保持距離吧。”全寶藍說道:“不要再給她任何希望了,否則的話,誰也不會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李匆靜默了許久:“我知道了。我會考慮清楚的。”
不知過了多久,卡車慢慢地停了下來。
“快走。”全寶藍突然拽了他一下,開口說道。
趁着車主還沒有走過來。兩個人快速的從車廂中爬了出去,牽着手快速的奔跑了起來。慌不擇路的一口氣跑到一個門口處時,李匆拉住全寶藍:“我們爲什麼要跑?”
“怕被他發現我們的身份啊!”全寶藍開口說道。
“我們現在僞裝成這樣,你覺得他能認出我們來?”
全寶藍一怔,開口:“就算他認不出我們來,但是我們要怎麼解釋出現在車廂中這件事情呢?”
李匆呼出了一口氣:“那好吧。既然跑都跑了,還是先弄清這裡是什麼地方。再想辦法回去吧。”
“這裡好像一個工廠啊!”全寶藍環視了一圈,指着前面的大門說道:“這個大門上應該有牌子。看看能不能辨別出我們現在在哪裡。”
用手機燈光照着,兩個人才看清了門牌上面寫的字跡,知道了他們現在是在一處木料工廠之中。而將他們帶到這裡的大卡車,應該就是用來運木料的專用車輛。
“也沒有寫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現在怎麼辦?”全寶藍不是那種很強悍的女人,在這種時候,這種情況下,下意識的就對李匆產生了依賴心理。
“我感覺這裡不像是首爾的樣子,倒像是來到了一個深山老林之中。”李匆用手機燈光向前方照了照,說道。
全寶藍身體一僵,乾笑着說道:“你別開玩笑了,首爾附近怎麼會有深山老林出現。”
“我們離開這裡向外走走吧,看一下能不能找到城鎮。”看着前方黑乎乎的樹林,李匆提議說道。
全寶藍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說道:“還是在這裡等待着天明吧,萬一這樹林中有狼或者猛獸之類的東西怎麼辦?”
“沒事的,現在是深冬,一般的猛獸不會出來覓食的,更何況,我不覺得這林子中會有猛獸這東西。即使有,也早被人捕獲了。”
在李匆的寬慰勸說之下,全寶藍緊張地跟着他向樹林中走去。
事實果然就如同李匆說的那樣,樹林之中根本沒有什麼野獸,甚至連一隻動物都沒有,靜悄悄的只能聽到兩人的腳步聲。
“這裡不會有鬼吧?”心驚膽戰的走在詭異安靜的林中,全寶藍小聲的開口說道。
“有個毛線。”李匆搖頭說道:“不要自己嚇自己了,還是先弄清我們現在往哪裡走吧。”
李匆的方向感向來不怎麼樣,現在在這樹林之中,更是差到了極致,走來走去總感覺像是在繞圈子。當走了十多分鐘,場面依舊沒有什麼變化之時,他突然停了下來,轉頭說道:“你現在還能分清東西南北嗎?”
全寶藍被他突然轉身嚇了一跳,慌亂地後退,差點沒有摔在地上:“呀!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啊!”
李匆鬱悶地看着她,說道:“您就別發脾氣了,我在問你話呢,能不能分得清方向,我感覺我們剛剛完全是在繞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