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5月26日,這一天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值得紀念的原因不是韓國娛樂圈發生了什麼大事,而是身在病房中的李匆,收到了他第一個月的工資。
躺在牀上,看着手機上的那組數字,李匆內心還是有那麼一絲的不好意思。掰着手指頭算一算,一月三十天,他起碼得有十六七八天沒在公司裡面,就這情況,這第一個月的工資能夠完整無損的打到他賬戶裡,只能感嘆朝中有人好辦事,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將手機放到兜裡,他暗自尋思,是不是給李有靜打個電話感謝一下,後來又想到這樣太過於矯情,只好作罷。沉思中,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一件事情。
掏出錢包,將一張摺疊的整整齊齊的發票拿了出來,看着上面一連串的數字,回想了一下自己銀行賬號中的數字,發工資的喜悅之感頓時蕩然無存。
將手機隨意的丟在牀頭,李匆趴在潔白的病牀之上,用薄被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活像一個被捆綁起的大糉子。
正在短暫的逃避現實中,他忽然感覺有人在揪自己的被子,心裡不知道搭錯了哪根弦,他雙手緊緊的抓住被子頭,就是不讓對方將被子拽走。
“呀!”病牀前,一個身穿淡黃色運動服,用黃色絲帶束起頭髮的女孩不滿的叫道。
“李居麗?”聽到這個聲音,李匆下意識的將被子從自己頭上拿了下來,迷惘着看着她說道:“你怎麼又來了?”
李居麗神色一怔,臉色撂下,“既然你不歡迎我,我還是走好了。”說着,她轉身向門口方向走去。
李匆失笑着從牀上跳下來,連鞋都沒穿,赤着腳跑過去將她拉住,“我說你不至於吧,還能因爲這句話生了氣?”
李居麗甩了幾下胳膊,發現實在甩脫不了他的手,瞪着眼睛看他:“什麼叫我又來了,你內心是多麼不希望我過來?”
“這麼快又將自己代入角色了?”李匆拽着她回到牀邊,壓着她的雙肩將她按坐在牀上,“這口吻,都快不像是女朋友的了,倒像是妻子...哎哎,你和誰學的,動不動的就咬人。”
李居麗鬆口,看着他不停的甩着被咬到的右手,眯着眼睛笑:“對付你這種口無遮攔的傢伙,就該這麼做才行。”
“你才口無遮攔呢。”李匆看着自己右手上清晰的圓形牙印,以及上面殘留的口水,慢慢地,緩緩地,將右手向自己嘴脣方向靠去。
“呀!!!”一直關注着他的李居麗猛地從牀上跳了起來,彪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將他撲到在地,奪過他的右手使勁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李匆,你惡不噁心?!”
被一個大活人撞到,李匆頭昏眼花的倒在地上,剛有些清醒,就聽到她這麼說,撇嘴說道:“我做什麼了,你就這麼說我,還有,你現在在做什麼?雖然我向你表白了,但是你也要矜持一下好不好,突然間對我這樣,我會很不適應的。”
李居麗紅着臉從他身上站起:“你剛剛明明將我咬過的牙印放向嘴邊,你想要幹什麼還不顯而易見?”
“不要用你的主觀猜測,去判斷我的行爲。”李匆站起,晃了晃右手,“我只是想聞聞看,你有沒有口臭,如果有...”話還未說完,他看到李居麗逐漸變黑的臉色,連忙住口,笑着說道:“開玩笑,都是開玩笑的。”
李居麗恨恨地踢了他一下,在腿上,“這次不是過來給你開玩笑的,是有件喜事要給你宣佈。”
“親密照事件解決,你還因爲這件事情獲益了。”
李居麗表情驚訝:“你怎麼會知道?哦對,你這裡也有電腦。”李匆搖頭,指着電腦說道:“我幾乎是看不懂韓文,所以這臺電腦我是一次也沒有用過。”
“那你怎麼知道的,別人告訴你的?”李居麗想了一下,問道。
李匆輕笑一聲:“這裡的人怎麼會給我說這個?”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是靠這裡猜出來的,你以爲別人都和你一樣?”
李居麗擡腿在他腳上踩了一下,“想到了就想到了,幹嘛總是諷刺我?其實,我很想知道,你最近是不是吃錯什麼藥了,總是對我時不時的擺出攻擊的狀態,冷嘲熱諷的。”
“不是冷嘲熱諷,是親故之間的玩笑。”李匆說:“在我的國度裡面,關係越好的親故,就越會在口頭上打擊對方,樂此不疲。”
李居麗搖頭:“我去過天朝,還不只是一兩次,我怎麼不知道有這種事情?”
“你不知道的多了。”李匆給她倒了一杯水,遞給她:“不說這些了,你還是快說說親密照事件吧,我幫着你分享一下喜悅,讓你不至於被這歡喜撐爆了。”
李居麗作勢將杯中的水潑向他,卻見他絲毫沒有懼意,連目光都沒有丁點躲閃。無力的將杯子放到桌子上,說道:“我們公司以你提出的計劃爲藍本,設計出了一整套可實施的計劃出來。
在這一套完整計劃的推動下,我們成功的讓外界誤認爲這是一場炒作,而且由於我之前始終沒有承認這件事情的真實性,所以飯們也隨着大衆相信了炒作的說法。
炒作傳聞經過這幾天的發酵,已經變得深入人心,更多不明前因後果的人也因此知道了我要有新的動作。說到底,這次親密照事件,幾乎就成了我的前期免費宣傳。”
“你們的後期宣傳一定要跟得上,必須是那種鋪天蓋地的宣傳,這樣纔會轉移某些人的注意力,讓他們不能專心的去深入的調查這件事情。”李匆沉思了一下,說道。
“你還真以爲我們公司裡面的人都是笨蛋啊,什麼都需要一步步的教?”李居麗說道:“你說的這些,公司早就動手去做了,爭取將這件事情徹底的定性。”
李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米阿內,我剛剛又將自己代入主角模式了,受一些都市小說的荼毒太深了,總感覺自己是唯一的智者,自己能夠想到的事情,沒有別的人再能想到。”
“世界又不是以你爲中心旋轉的,你想到的事情,別人憑什麼想不到?”李居麗淺笑:“不過,還是得謝謝你。”
李匆身體前傾,半弓着身子,兩張臉之間相距不過一根手指長短,鼻子幾乎要頂在一起:“謝我,以身相許?”
“你去死。”
李匆臉色一變,冷着臉咬牙說道:“前一秒還笑容滿滿,極有誠意的對我表示感謝;後一秒就咒我去死,李居麗,你也太反覆無常了。”
李居麗瞥了他一眼,說:“真正反覆無常的是您吧,李匆先生。寫告白信,那麼認真,那麼炙熱的向我告白的是你;當着我的面,肆無忌憚嘲諷我笨的是你;遇到危險,捨命救我的是你;有了困難,幫我努力想辦法的是你;事情解決了,又來打擊我的還是你;你自己說,反覆無常的是不是你?”
她說第一句的時候,李匆很認真的聽着,當她說完,他的目光卻變得十分的詭異。
“居麗夫人,原來你也知道我爲你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啊!如果不以身相許,你也好意思當着我的面,將這些一條條一件件的說出來?”
李居麗有些承受不住他炙熱的目光,心跳加速,臉頰燙熱,深呼了一口氣,悄悄地轉了一下頭,看向窗外,笨拙的轉移話題:“你現在應該是完全恢復了吧,怎麼還不打算出院?難道是喜歡上那個天天給你餵飯的小護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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