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李匆忽然覺得,自己的有些想法真是幼稚的可笑。…。…人都是會變得,張行權受到樸元的刺激而變得陰森,崔正燦因爲在電視臺的磨練而變得成熟,李居麗因爲自己的出現而變得更加開朗,樸智妍因爲對自己的那份情變得深沉而他自己,卻在某一個時刻,變得有些幼稚,有些,想當然。
曾經崔正燦和他說過後宮的話題,縱然當時他表現的十分不屑,但是不可否認的,他心中的那根弦也被輕輕地撥動了一下,不然也不會有後來的見色起意和權衡利弊的思考,更不會有給李居麗打電話這種事情出現。
當時爲這件事情而迷茫的他沒有想到,他好像將現實和虛幻混淆了,在不經意間,他又將自己代入了曾經筆下的男主角之中。
爲什麼說又呢?原因很簡單,在更早的時候,每次寫作的時候,他都會將自己徹底的代入。只不過,那時的代入,並沒有這次的深刻,也沒有這次的真實。
真實到,他居然用小說中男主角的思維來想象現實生活中的事情,所以他就陷入了那種困惑之中。
這就像一個成績非常差的學生,在幻想的時候把自己代入成了學霸,想象着自己是上清華呢還是上北大,結果夢醒時刻,供他選擇的只有藍翔和新東方。
他在內心深處糾結着,自己要不要做一個渣男,但是完全沒想到,渣男,其實並不好當。
李居麗並不像他曾經筆下的李居麗。可以容忍感情中多一個人出現,當初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和曾經談了三年戀愛的樸元分手,和他難道就會出現不一樣的結果?
不可能的。
如果被李居麗知道了他和別的女孩子發生了什麼關係,估計真的會像當初離開樸元一樣離開自己,不會有絲毫的拖拉和猶豫。那麼最重要的問題來了。一旦出現這種情況,他要怎麼辦?
不可否認,李居麗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最高的,甚至和自己的生命處於同一份量之上,他有可能會放棄她嗎?
當然不會。
正因如此,當李居麗說出上面的那一句話時。擺在他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了,第一條,斬斷所有曖昧,從此心寄一人,情繫一人。別想着齊人之福,一生一世一雙人。
第二條,隱瞞下自己和別人的曖昧,一切都偷偷地進行,等到事發之後,再想補救的法子。就像很多韓娛小說中的男主角一樣,被發現變渣男了,分手了。還死活不肯放手,一直纏着,直到對方無奈接受的哪一天。
一般來講。作爲男人,大多都會選擇第二條,但是李匆明白,李居麗和小說中幻想出來的女主簡直太不一樣了,分手後別說有可能死灰復燃,那可真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心中肯定還會有一份怨氣三分恨意。
樸元,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想到這裡。李匆在心底輕嘆:“是時候分清現實和虛幻了。自己這一段時間,好像徹底的迷失了自己。現在夢醒,再回頭看這幾個月的自己,突然感覺是那麼的陌生。”
“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看到李匆在聽到自己的一席話之後,變得有些怔然的樣子,李居麗神情微變,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
李匆回過神,眼神變得異常清明透徹,整個人的氣質好像在瞬間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李居麗是最能感受的到這種改變的,心中有些惴惴然:“你沒事吧?”
李匆溫和的笑着:“我沒事,只是突然間想通了一件事情。”
“想通了什麼事?”李居麗好奇的問道。
李匆伸手抓住她的手,笑着說道:“以後我要待你好,極好。”
李居麗愕然,失笑說道:“摸呀!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我有些理解不了?!”
“想要待你極好,那就要在乎你的情緒。”李匆笑着說道:“不要讓你傷心,不要讓你難過,甚至不要讓你有絲毫的不舒服感覺。”
李居麗愈發的迷茫了:“所以呢?”
“所以我決定,改掉喜歡佔女孩便宜的習慣,以後也不再口頭花花。”
李居麗愣神的片刻,嘴角慢慢地勾起,漸漸地在臉上勾勒出一個大大的笑意,笑容璀璨如夏花:“你現在不是爲了哄我開心才故意這麼說的?”
“不是。”李匆沒有吊她胃口,笑着說道:“在你印象之中,我有哄騙過你的時候嗎?”
李居麗抿了抿嘴,忽然探身吻在了他的嘴脣之上,良久,脣分,她臉頰微紅說道:“你很好,我很歡喜。”
李匆輕笑,將她的一縷青絲撥到耳後:“這是我應該做的。”
李居麗嘴角含笑,突然站起,抱住他的腦袋說道:“我知道,但我還是很歡喜,今天,是我最心安的一天。”
李匆不再說話,伸手抱住了她的腰身。在這一刻,窗外的太陽彷彿變得溫暖起來,窗外的風兒彷彿變得輕柔起來
不知不過了多久,李居麗放開了他的腦袋,笑吟吟道:“現在和我說說你和krystal是怎麼回事吧,她爲何對你變得這麼疏遠?”
“我把我和你的關係給她說了。”李匆將她的手掌抓在手心,輕聲說道。
李居麗臉上露出一絲瞭然的神色,說道:“在很早之前我就說過,krystal這種有靈性的女孩子,是不會對別人的男朋友產生非分之想的,就算情況特殊,真的有了這種想法,出於她靈魂中的驕傲,她也不可能插足到別人的感情之中。”
李匆失笑看着她:“看你這樣子,對她的瞭解很深啊!”
李居麗搖頭,笑着說道:“談不上了解,只是以己度人而已,或許以後她會做出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呢。”
李匆笑了笑,說道:“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回家吧,我想吃你做的飯菜。”
“回那個家?你那裡還是我那裡?”李居麗開口問道。
“你那裡。”李匆站起身,拉着她向外走着:“你那裡就你自己居住,吃完晚飯,我們還可以做一些愛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