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飛,凍死烏龜。。。雪還在下,地面上已經積雪很深了,從昨天下午,一直到現在,鵝毛般的大雪,落個不停。戰士們都呆在帳篷裡,等待着雪停。
“這雪真大。”一羣人和着大衣圍在一起,除了陸強他們還有誰呢?
“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啊。”一人發言。
“小鬼子被堵在城裡,我們也被堵在這荒山野嶺的。”
“今年的這場雪來的真早,而且還不小。”
“雖然北方這時候早就大雪封山了,但是這裡是溫帶地區,這麼早就下雪,不科學啊,這才11月中旬。”
“陸小兄弟還懂得科學啊?!”
“哈哈,那是。”
大雪下了兩天兩夜,直到第三天上午才漸漸變小,此時地面上的積雪早已多深,戰壕已經被雪蓋了起來,若不是戰士們還記得位置,恐怕怎麼也找不到。
鵝毛大雪成了稀稀拉拉的小雪花,漸漸變小直到最後天上一點也看不見了。
南方的雪不同於北方的雪,北方的雪就像粉一樣,一陣風吹過來,如同灰塵一樣,漫天飛舞,而南方的雪就飛不起來了,緊緊的貼在地面上,但原野裡,雪下厚了,還是能吹的起來的。
刀子般的風的刮在臉上,鑽進衣領裡,冷的人直打顫。
“真他/孃的冷啊。”正在戰壕裡刨雪,清理射界的戰士,被寒風吹的打了個冷顫,幹忙緊了緊身上的大棉衣。
“別廢話,快點把雪清理完。”
“小鬼子就是討厭,剛雪停就跑來,在家裡烤火多好。”
“不討厭就不是小鬼子了。”
沒錯,就是日軍來了,雪一小,四個師團齊齊動腳,在兩個鎮子外的偵查人員很快就把消息發了回去,收到了消息,原本在營帳裡捂被窩的戰士們都被趕到陣地上去了。
“麻河大橋那裡派人阻攔了沒。”
“已經派了,一個營。”
“只要把他們攔在麻河對岸,這邊全力打第20、21師團,不說全部殲滅,至少也要把他們打個半死。”
“恩,通知部隊,準備戰鬥,火炮展開,隨時支援,還有坦克也開上去。”T-34還有個的火炮,當個山炮用用,臨時支援一下還不錯。
。。。。。。
“到現在還沒有他們的消息嗎?”
“將軍,還是沒有他們的消息。”
“看來他們也失敗了,火炮啊!,對了調過來的重炮旅團什麼時候到。”
“預計下午就能到了。”
“讓他們快點,這羣馬鹿。”
“嗨!”
“對了,通知鷲津歉平少將,讓他強制住正面的敵人,我帶人從側翼進攻。”
“嗨!”
“侄子,大伯一定爲你報仇。”牛島實常坐在馬上,右手異常用力的抓着繮繩,小聲說道。對於牛島滿是否還活着已經不抱希望了,這麼長時間都聯繫不上,還有那燒的漆黑的山頭,估計他那侄子就是被燒死的。一想到這裡,他又是滿臉通紅,怒氣衝衝。
雪過天晴,太陽出來了,照在雪地上,亮晶晶的,晃人眼,一眼望去,雪白一片,然而這種情況下,人容易得雪盲症,所以爲了緩解視疲勞,陣地裡的雪全部都要清除,露出褐色的土地,士兵都穿着軍綠色的衣服,在雪地間雖然顯眼,但也是無奈之舉,綠色是最能緩解眼疲勞的,誰叫陸強沒墨鏡呢?
因爲大雪,導致日軍的前進速度減慢,不少的車輛都不小心開進了坑裡。或者因爲地面打滑導致車禍,不過因爲速度慢,所以也沒發生重大車禍,只是車子壞了。
“一二,嗨喲,一二,嘿喲!”一輛94式卡車在上坡的時候,打滑了,滑溜溜的地面,導致車子衝不上去,沒辦法,只好人力推了,於是十幾個日軍用力推着汽車,喊着號子。
“嗡~~”94式汽車發動機狂轉,噴出的幾乎都是黑煙。
“八嘎,該死的雪,我最討厭雪了。”牛島實常不爽道,在朝/鮮,一年有一半都是雪,對於雪,早就看煩了,而且雪帶來的諸多不便,也讓他很是討厭。
騎着馬,鷲津謙平卻很是愜意,邊走邊觀雪景,心情好了,對於任何一些不好的事物也並不發火,不像牛島實常那樣,火氣沖沖的,心情好一切都好。
下午,午飯過後,日軍就開始進攻,進攻從多面展開,日軍有條不紊的步步壓進。爲了不受到火炮的轟炸,日軍將進攻距離拉的極近,導致炮兵們害怕誤傷,不得不停止火炮炮擊。
雙方近距離,拼的十分的慘,日軍只要一個衝鋒就能衝上這邊的陣地,然後就是近距離肉搏戰,你來我往的,拼的就是勇氣和胸口的那一絲信念。
倘若在平常,拼刺刀上面,日軍明顯佔上風,但陸強不安常理出牌,他的部隊每人裝備了一支手槍,日軍靠近後,就用手槍解決。
54式手/槍,結構簡單又結實,能適應各種惡劣環境,不容易因爲一兩次磕碰就會損壞,但是有些容易卡殼,雖然比不上勃朗寧,但是在現在這個時期,卻算是一流的手槍。
“砰砰砰~~”
手槍的槍聲不斷響起,54手/槍有着較高的侵徹力,殺傷力。50米的距離,一兩槍就能打死敵人。日軍三八大蓋被保險起來,想要打開保險,子彈上膛起碼也要一秒多鍾,等子彈上膛後,他已經被打死了。
憑着手槍,將衝上陣地的日軍又一次被打下去,但也不少人被日**戳死了,傷亡也不小啊。
在麻河橋對面,日軍的兩個半殘的第8、13師團被當在河對面,河裡布了許多水雷和鐵蒺藜,原本是準備防止被包圍的日軍撤退過河的,現在卻成爲了阻擋日軍前進的利器。
日軍多次想將橋架起來,但都被打退了,佈置在橋頭的兩挺4聯高射機槍,簡直就是神擋殺神佛當殺佛,走橋上不行,日軍被迫從周圍村民家搶來小船,準備乘船過河,薄薄的木質小船,怎能承受的了口徑的子彈,頓時水面上的日軍在的船隻被打的木屑橫飛,一打一個大洞,水嘩啦啦的流進船體裡,或者直接將船打的解體,日軍被迫返回了河對岸。強大的火力,讓日軍在河面上留下了一具又一具屍體,飄向下游湖裡。
三番兩次的都沒打過河去,反而損失了不少的人,日軍這下發了狠了,愣是讓人強行趟過河去。現在還沒化雪,河水未漲,否則等明天,河水就會暴漲。到那個時候,想要趟過河都是不可能的。
爲了過河,日軍也是拼了,兩個中隊的日軍赤膊着上身,頭上打着月/經帶站在那裡,聽第六師團的師團長講話,寒風下,被凍得瑟瑟發抖,但還是要忍着,稻葉四郎師團長講話。他接任谷壽夫,帶領第六師團參加武漢會戰。率整個師團單獨沿長江北岸行動,6月擊破徐源泉軍團,佔領合肥。8月擊破李品仙軍團4個軍,佔領黃梅、廣濟。9月在國軍12個師的內外圍攻下擊破李延年軍團,佔領田家鎮要塞,砸開了武漢最後一道門戶。被岡村寧次稱爲日本師團戰鬥力第一。因此稻葉四郎絕不容許又失敗,他要維護第六師團的榮耀。
日軍的敢死隊在稻葉四郎的一番鼓舞下,一個個又滿血復活了,精氣神好的爆表,仰頭挺胸,也不覺的冷了。一番動員後,日軍敢死隊就出發了,一臉嚴肅狀,挺着刺刀就開始過河。
“轟~~”不小心踩中水雷的日軍頓時在一片水花中,成了一具屍體,或者是踩中鐵蒺藜,但忍着痛任由着鐵蒺藜戳在腳心上,繼續一步一顫的向前走。
日軍已經走到一半了,拉長的趟雷線已經稀稀拉拉的,布的十分密集的水雷被引爆了不少,鐵蒺藜也被戳在日軍的腳心上帶走了,然後隨着屍體飄走。
守在這裡的營長,看見日軍居然這樣不要命,心裡有些敬佩,但是該打的時候,還是要打的。“開火。”一揮手,早就準備完畢的十幾挺四聯高射機槍瞬間開火,鋼鐵附銅子彈瞬間就在水面上形成一道道密不透風的鐵網,絞殺着一切活着的生命。子彈打在水面上,激起一道道水幕,將人們視線擋住,沒人能看得見水幕裡發生了什麼,只看得見,整個河面都紅了,其中還夾雜着一些不可名的物體。
子彈橫掃了兩分鐘後,共18門4聯高射機槍,共72根槍管,以每分鐘600發子彈的射速,橫掃了水面兩分鐘,也就是說,兩分鐘,一共86400發子彈,而且還都是的大子彈,估計日軍每一具完整的屍體。
事實也正是如此,河面上一片通紅,不可名狀的物體漂浮在水面上,一塊一塊的,反正不是完整屍體(可以理解爲全是碎肉)。
幾分鐘後,通紅的河面慢慢的開始變淡,一塊塊不明物體順着水流飄向下游,不知道下游的人看見了會怎樣?
兩個中隊幾乎將整條河趟過來了,河底佈置的東西也差不多都被清理了,對於他們全部都被打死,而且還是屍骨無存,稻葉四郎表示之前已經見識過了,雖然對於對方用大口徑高射機槍很是憤怒,但卻也無可奈何。
第六師團被拖再這裡,而第十三師團卻在向下遊摸去。準備從幾裡外的下游偷渡過河。
“營長,營長,不好了,我們在下游發現了小鬼子的蹤跡。”一個戰士拼了老命般的跑了回來報告。
“什麼?下游有鬼子?!”營長一驚,“你確定?”
“我確定,在下游有大量的鬼子準備過河,我已經讓另外三個偵查人員再那裡看着。”偵查兵嚥了口口水,溼潤了下乾燥的喉嚨繼續說道。
“艹,狗日的鬼子,一連,跟我走一趟,其他人守在這裡,坦克,拉上五挺高射機槍,快點。”營長大嗓門喊道,很快一連集合完畢,就往下游去,坦克繼續掛高射機槍,稍後就來。
在下游,三名偵察兵倚靠着土埂掩護,向日軍射着子彈,但依舊不能擋住日軍前進的步伐,81槓射速快,耗子彈也就快,只有一個基數的他們只能用單射,而且還是瞄準了射,爭取一粒子彈打死一個鬼子。
下游水比較深,齊人頸子,所以趟過河是不可能的,只能乘船過河,幾條從百姓家裡搜來的小木船便成了他們的主要渡河工具,加上臨時扎的竹筏,準備在河面上拼出一條浮橋。
一條小船上,最多隻能載十個日軍,幾條小船隻裝下一個小隊的日軍,撐船的是日軍強行押來的船伕,現在卻成了偵查兵們打小鬼子的最大障礙,他們的槍法本身就不是太好,而且日軍又躲在船伕身後,使得他們根本沒辦法打。“該死的。”一個偵察兵開了一槍,這一槍誤傷了一個船伕,讓偵察兵們大怒,心裡艹了小鬼子祖宗十八代。
見對方不敢開槍,小鬼子猖狂至極,拿着三八大蓋,衝着對面開槍,在船上因爲船晃盪不穩,所以子彈根本沒啥準頭,都不知道飛哪去了。不過這在三個偵察兵看來,卻是莫大的恥辱,很明顯,這是小鬼子在羞辱他們,嘲笑他們不敢開槍。
“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
“只能等營長回覆了,希望能快點,要是再不行,我們就開槍。”
“船馬上就要靠岸了,營長怎麼還沒來,我們不能讓船靠岸。”
“那就打吧!”一人咬牙道。
“打!”
三人都同意開槍,於是一起開火,第一槍打船伕的腿,距離不遠,而且他們槍法雖然不是太好,但比起日軍也不會太差。被打中腿的船伕頓時覺得腿火辣辣的痛,然後失去了感覺,措手不及的他們身體一歪,就成小小的船頭上掉進水裡,露出了他身後的日軍。
沒了船伕的阻擋,日軍暴露在他們的火力下,又沒有東西當掩護。如此,81槓才放心的開火,調成連射狀態,“砰砰砰,砰砰砰~~”三發一點射,如同ZB-26捷克輕機槍一樣,擁有着30發彈的容量,足夠支持他們打一小會了。
“噗通,噗通~~”在船上槍又打準,而且還當靶子,如此還不如下河,現在已經靠近岸邊了,水比較淺,齊腰深,一邊艱難的往岸上走,一邊開槍,絲毫不理會身邊的人倒下,他們早已習慣了身邊的人倒下,換了一茬又一茬,哪天自己也倒下了,但是可以給自己的家人留下一筆可觀的錢,足夠他們活下去。
戰爭還在繼續,原本是兩面進攻的日軍,發展到了四面進攻,第8師團從麻河大橋那裡進攻,被堵在那裡,第13師團原本準備從下游偷襲,結果也被堵住了,第20師團從正面進攻,而第21師團不知怎麼的突發奇想,去偷襲大王村,結果面對大王村周圍的永久工事,一籌莫展。
日軍的105mm榴彈炮,150mm重炮在傍晚十分終於趕到了,而炮兵陣地就設在了雙河鎮,雙河鎮的百姓們,依舊被日軍堵在鎮裡,只能進,不能出。這是吃準了陸強不敢炮擊雙河鎮。
不過沒關係,陸強還有飛機和特戰隊還沒出動。
天色漸黑,夜裡更加的寒冷,打了半天了,都很累了,雙方也很自覺的歇火了,日軍退了回去,聯合軍隊也窩進了貓耳洞,特意在戰壕上挖個能容下一人橫躺的洞,鋪上防水膠布,攤上被子就在陣地裡睡,吃飯喝水也由人送上來,就在陣地裡跟日軍僵持着。
日軍相比起來就寒酸多了,一牀薄薄的棉被,根本擋不住寒風,不得已,日軍兩兩一起擠暖,兩牀被子蓋一牀墊一牀,圍着火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