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架直升機在1千米的高空中飛行着,從空中看下去,在他們眼中,滿眼都是雪白色。他們現在在茫茫的雪原中尋找着那支隊伍,已經過了兩天了,帶來的油料用了一半了,倘若在找不到,他們就要返程了,米-26可是個吃油大戶。
“洞幺洞幺,你三點鐘方向。”
“收到。”隨即,機身畫着“01”的米-24一歪,就衝着三點鐘方向飛過去。
幾萬人,而且穿着深色的衣服,在潔白的雪地裡,十分的明顯。
三架古怪的飛機飛過來,立即吸引住了他們的注意,德國的士兵拿起步槍,子彈上膛,不過因爲凍的哆嗦,槍機都扳不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三架古怪的飛機在他們面前懸停這。
機身慢慢的垂直降落,很快輪胎接觸到了雪面,直接壓了進出,一點阻力也沒有感到。
三架飛機停在雪地裡,機身都有一半埋道雪裡去了,尤其是米-26,埋的更深。
在德軍的戒備下,陸強的狼羣特戰隊從直升機裡魚貫而去。
德軍看着這突如其來的軍隊,緊張萬分,不過他們凍得連槍機都扳不動,只能幹瞪着眼。
“你們好,我是帕本克,德國駐華大使。”一個歪果仁從後面擠了出來,衝哪些瞪着眼的德軍說道。
“帕本克先生。”德軍的指揮官走了出來,神色有些激動。沒辦法,不激動不行啊,好幾次都差點以爲自己要死了,雖然勉強活了下來,但在這麼走下去,估計不行了。誰讓他怕冷呢。身上不知道裹了多少從牧民那收購來的皮衣。
上頭交代過,帕本克是他們的接頭人,只要見到帕本克,把東西和人都交給他就行了。
“嗨,希特勒。”那個德軍勉強的擡起手說道,這個其實就像是我們軍人見面之間的互相敬禮。
“嗨,希特勒。”帕本克回道。
兩人見面,簡單的談一下,這些德軍以爲自己沒事了,但是對方要求他們運到國內,不過也是順路罷了。狼羣大隊留下跟着隊伍,然後直升機留下了一點物資就回去了,這些東西完全不夠他們用,然而真正的運送還要靠運輸機空投,這就要靠伊爾76了。
特戰隊的人身上帶有一根指揮棒,這根棒打開後會不停地發送信號,然後被進入這裡的運輸機接受到,這時他們在地上標出顯眼的東西就行了。
帕本克也留了下來,因爲狼羣裡沒人會德語,同樣德軍裡除了帕本克,沒人會漢語,即使有,那也是那些猶太人,而他們也不一定會說。
三架直升機在德軍驚歎的眼神中,轉着扇葉將自己從雪地裡拔出來,然後在空中180度旋轉後飛走了,那些德軍看到直升機這麼的牛逼,眼睛都看直了。
因爲直升機帶出來的東西並不多,都是一些高熱量的食物,還有那個自熱乾糧,讓他們大開眼界,原來不用火也可以加熱食物。德軍們吃了些自熱米飯,然後一臉滿足的不要不要的,吃了兩天有幹又硬又十分冰冷的肉乾,嘴裡實在是淡出鳥來了,現在終於吃到一口熱的,當然很是滿足。不行,回去一定要跟元首好好說說,這東西太棒了。中國不愧是美食國家,弄出的食物就是棒。
不過讓這些德軍震精的還是這支隊伍身上的裝備,就目前看來,有種吊炸天的感覺。不行,回去一定要讓元首也弄出這些東西。
中國人、德國人、猶太人,三個人種一起走在這片茫茫的雪原上,如同蝸牛一般緩慢的前行。
在南方大別山,依舊打的熱鬧,第十一師團被困在山谷裡好幾天了,喝水倒是沒問題,挖口井就行了,關鍵是吃飯問題,雖然他們只有不到萬人,但依舊是個龐大的人羣,這些天他們自帶的乾糧吃完了,便將萬惡的爪子,伸向林子裡可愛的小動物,但可惜因爲槍炮聲,谷裡的小動物跑的一乾二淨,導致他們連一條蛇都沒發現。而且冬季植被都枯萎了,也沒有可吃的植物,整個第十一師團已經上下餓了一天了,一個個的十分憔悴。
“八嘎。”山寶宗武將手上的最後一點飯糰塞進嘴裡,灌了一大口水,肚子裡勉強有些感覺裡,心裡想着增援怎麼還不來,惱火他們怎麼這麼慢。
“啪啪啪~~”忽然在山谷外,各種槍聲炒成一片,槍聲傳進山寶宗武的耳朵裡,頓時讓他精神一震,增援終於來了。
日軍的增援的確來了,第78和79師團和靜候多時的加強旅幹了一仗,有些倉促的兩個師團,丟下了好幾百具屍體暫時撤退了。
谷外槍聲沒想一會兒就停了,但卻麼有看見有日軍進來,山寶宗武心裡一涼,又要捱餓了。
通過小隊揹着的單兵電臺,山寶宗武聯繫上了谷外兩個師團的師團長,告訴他們目前自己的困境,要求他們包圍谷外的軍隊,等待今晚,裡外夾擊,消滅自認。
日軍的電報很快就被破解了,拿到日軍的作戰計劃,陸強呵呵一笑,“還想玩內外夾擊,我就先把你吃了。”
第十一師團餓了有一天了體力嚴重下降,戰鬥力不足原來一半,想要把他吃下,應該不難。想了想陸強決定還是暫時不吃他們,人在面臨死亡威脅的時候,往往會爆發出巨大的力量,所以釣這他們,讓他們看到希望,卻不給他們希望,最後一點一點的將他們的心磨死,有句話不是叫:哀莫大於心死嘛。
增援的兩個師團停止了進攻,轉而將加強旅包圍了,等着晚上配合地十一師團,內外夾擊。在正面和側翼上,7個師團的日軍已經被炸麻木了,對方根本就不知道停,一下接一下的炸,不過比起一開始,密集度要小許多,因爲炮管子打的發燙,要冷卻一下,澆水是不可能的,那樣只會破壞炮管,所以只能放在一邊自行冷卻,這時炮兵們就樂的休息。
炮手利索的打開炮閂,將一枚彈殼退了出來,看了眼草綠色的炮管上冒着陣陣的水蒸氣,便喊道:“停一會兒,冷卻一下。”
一挺這話,裝填手頓時一屁股歪坐在地上,“哎喲,累死我了。”說着捏了捏胳膊,肌肉陣陣發酸。
炮手看了眼歪坐在地上的裝填手,嘆了口氣,招呼着旁邊幾個已經休息的差不多的炮兵,拿起裝滿水的桶和一根長杆子來清洗炮筒,劇烈的發射後,炮管裡殘留着不少的火藥殘渣,這些火藥殘渣不光會影響到火炮的精度,嚴重的甚至會炸膛。
搖下炮管,長乾的一頭綁着一塊布,布被浸溼。雖然滾燙的炮管不能澆水,但是隻是用溼布去擦並沒有什麼。
“嗤~~”一股水蒸氣從炮管裡冒出來,那塊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幹了,一塊沾滿水的布,一下子就被蒸發的乾淨,可想而知這得多燙。所以想要洗炮管,速度要快,要趕在水被完全蒸發幹前。
“嗤~~”水蒸氣一團接一團的冒出來,炮管也因此加速冷卻,到最後,一團團熱水夾雜着殘餘火藥從炮管裡流出來,被火藥灼燒的發黑的膛線,也變得銀亮起來,再用刷子刷一下膛線,就差不多了,戰時只要簡單的清理一下就行了,不必太過細緻。
炮管冷卻後,再次搖起來,校準諸元,輪流休息的裝填手過來裝彈,繼續射擊,反正就是不要停,不過頻率慢些了。
日軍被火炮炸的不要不要的,鬆井石根眉頭緊鎖,看着被炸的不要不要的部下,心裡很是不要不要的,反正就是不要不要的。
盯着眼前的一副巨大又巨大的地圖,上面對大別山及周邊繪製的十分細緻,哪怕一口水塘,一座小橋都標出來了。細緻無比啊,可見日本的特務機關多吊了。
火炮,是硬傷,從開戰到現在,自己一直被人家用火炮吊着打,每每想到這裡,鬆井石根臉就一黑。
“不行,國內的火炮太差了,根本夠不到對方,飛機又打不過他們,豈可修。”鬆井石根轉而抱怨國內軍工了。
“將軍。”一個日軍推門進來,手上端着一隻大海碗,裡面裝着飯菜。“將軍,你已經一天都沒有吃飯了。”
“知道了,放哪裡吧。”鬆井石根眉頭緊鎖,盯着地圖。
那日軍聞言苦笑一頭,將碗放在一邊的桌子上,在桌子上還有一隻盛滿飯菜的碗,不過已經涼透了,順手將這碗冷飯冷菜帶走。
天色漸漸轉黑,如潮般的日軍慢慢退去,打了一天的火炮也得到了休息。
一天下來,日軍橫屍無數,然而更多的連屍體都沒有,瘋狂的炸B,炮管都打廢了好幾根,膛線都磨沒了,不過依舊沒能擋住日軍的瘋狂進攻,一堵讓日軍土坡到地上防線,這也是最後一條防線,若是這條防線在破了,那就到了他們的大王村了。
最後一條防線上擊中的兵力最多,除了火炮,各種機槍向日軍掃射,但還讓日軍衝了上來,不過還好被戰士們拼了下去,來來回回,圍着這道防線,日軍土炮了好幾次,所以陸強的軍隊傷亡也不小,這麼一天下來,就有近千人報銷了,雖然和日軍的三萬人損失相比不算什麼,但路強人少,換算成比例,差不多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