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戰鬥!”小隊長當即喊道,所有日軍立馬擡起三八大蓋,警惕着林子深處,火把將周圍照的亮堂堂的,但遠處卻更顯得黑暗。
“嗷嗚~~~”狼嘯聲響起,這些日軍頓時明白了,感情這些狼並沒有走,而是依舊等在這裡,那隻狼青肯定被這些狼解決了。
“是狼,快,把周邊能點着的全部點着!”小隊長驚道。
話還沒玩,就有狼撲過來了,一把將一個日軍撲倒在地,張大嘴毫不猶豫的向他脖子咬去,尖銳的牙齒刺破大動脈,鮮血就像噴泉一樣順着傷口往外彪,淋了這匹狼一身,看起來如同一個凶神一般。
“打,打死它!”小隊長被這狼一瞪,差點嚇尿,慌忙道。
日軍聞言,立即將槍口對着這匹狼開火,“啪勾”聲中,這匹威風凜凜的狼被集火打死了,不過後面還有更多的狼撲過來。單發和連發的差距就體現出來了,日軍開一槍就要扳一下槍機,這空隙就給狼羣有了可乘之機。
“哎,後面有槍聲唉。”
“聽到了,不過聽這槍聲,應該是小鬼子的。”
“呀,小鬼子,誰在打?要不要去幫忙?”
“你沒聽到嗎?只有小鬼子的三八大蓋這一種槍聲,我想他們應該也是遇上那羣狼了,聽這槍聲也在我們遇到狼的地方。”
“那些狼沒走啊?小鬼子運氣正差,我們要不要去補刀?”
“你是多閒啊?繼續走。”
“哦!”
前面,李笑隊伍裡討論着身後傳來的槍聲,感嘆日軍運氣之差。
再說盧中友,鑽進深山後,運氣不錯的他找了個隱蔽的洞,就躲了進去,然後將洞口僞裝一下,就藏在洞裡,豎着耳朵聽外面的動靜,同時,手上的無線電也去不停的發送消息,就這樣等着。
他藏身的這個洞看起來挺深的,不過裡面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會有什麼,而且他也沒帶照明物,所以就沒敢進去了,就在洞口找個不顯眼的地方躲在。
縮在一起的盧中友時不時的向外發送一條訊息,等着迴音,等着等着,無聊的他就睡着了。飛機突然出事,對他來說太刺激了,神經一直繃着,緊張兮兮,現在纔鬆下來,緊接着就睡過去了。
“你們說這些小鬼子怎麼了,往山裡鑽來鑽去的,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銀屏山邊上的一個村裡,一幫老少爺們圍在一起,小聲的討論。
“白天山裡傳來老大的聲音,嗡嗡的響,也不知道是什麼?”
“不會是我們的東西被發現了吧?”
“切,就那點東西,鬼子用得着這麼小題大做嗎?”
“也不一定喔,也許是鬼子發現了,以爲還有更多,所以派更多的鬼子去找。”
“那那個聲音怎麼解釋呢?”
“會不會是鬼子在炸山,準備建什麼秘密基地。”
“行了,別猜了,趁着天黑,我們摸進山去看看。”
“那好,通知一下鄰村,讓他們也注意一下。”
黑漆漆的夜色下,十幾個穿戴着百姓的衣服的人,一人拿一支槍,向這銀屏山而去,黑漆漆的夜色,難走的山路,對他們來說都簡單的不行。
進山後,他們就能隱約聽到時不時響起的槍聲在山間迴盪。
“可能是小鬼子在追殺什麼人。”
“很有可能,不然哪來的槍聲。”
“會不會是哪支游擊隊?”
“這就不清楚了,也沒聽說鬼子對哪個村子掃蕩了啊?”
“不管這些了,先去那裡看看。”
“嗯,聽隊長的”
這支隊伍在山裡健步如飛,而且對着山路十分的熟悉,不過沒走多遠,他們就發現了令他們驚訝的一幕。
“你們看,這些屍體!”
藉着淡淡的月光,發現這裡有不少屍體,還有爆炸過的痕跡。
“應該是鬼子的屍體。”撥弄着屍體上的衣服,軍裝服飾以及死者身高,只有日軍了。
“誰幹的,好凶殘,看看這些,都被打成兩截了,這子彈威力得多大啊。”
指着被雌鹿的機槍成兩截的屍體,很是血腥,空氣裡都散發着濃郁的腥味,甚至有兩個受不了都。
“別管這些了,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都帶走,快點。”
“隊長,這些鬼子的槍、子彈什麼的還在,沒有被撿走,這些人也真是的,鬼子打死了,武器也不帶走。”
“要是帶走了,還有你的份啊,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十幾人很快將這裡打掃了便,能用的全部帶走,不能用的也帶走,一個個的頓時加了不少重量,每人光槍就多扛了三四支,雖然累,但他們可捨不得丟,這些對他們來說都是寶貝,拿回去就能再擴張幾十個人。
“早知道有着好事,自己的槍就不帶了,累死了。”
“行了行了,別叫喚了,還有幾里路就到了。”
衆人互相攙扶,靠着腦子裡的印象,終於走到他們要到的地方。
“是這裡嗎,怎麼趕緊不對啊?”
“有人來過,這裡被人做過僞裝,不過看起來時間不超過一天。”
“趕緊進去看看。”
“別急,小心有詐,慢點沒事。”
“聽隊長的。”
幾人小心的撥開僞裝,其他人拿着槍戒備,槍口對着洞裡。
在緊張的氣氛中,這個十分隱蔽的洞口被撥出來。
“好像沒什麼?”
“慢慢進去,留五個在外面警戒,其餘人跟我進去,注意點。”
“是!”
五個警戒的利索的找五個點戒備,其他人都跟着隊長進去,這個山洞洞口小,不易發現,但內部空間很大,進來後再度遮住洞,一人從洞壁的隱秘地方摸出一盞油燈點着,昏暗的橘黃光芒亮起,有了光後,他們才慢慢前進。
不過還沒走幾步,他們就發現了目標。
“隊長,那兒。”舉着油燈的人一指洞壁一處凹進出的地方,就像貓耳洞一樣,若非那裡有一條腿伸出來,這昏暗的環境下,他們還真發現不了。
“誰在哪裡?出來!”隊長喊道,不過並沒有迴應。
“我去看看!”一人自告奉勇,卸下身上的累贅,拿着一支槍,緩緩的移過去。走進後,用槍口撥撩了下,仍沒動靜,不過聽對付還有呼吸聲,但聲音平緩,應該是睡着了。“隊長,睡着了。”
甘嶽良被眼前的這些人盯着頭皮發麻,若不是旁邊還有人拿槍對着自己自己的手槍被搜走了,他肯定跟他們拼命。
“看什麼看啊!”被一幫漢子這樣赤果果的盯着,仍誰也不舒服。
“看你咋滴了。”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漢子眼睛一瞪,粗聲粗氣的說道。
“額,你們厲害,愛怎麼看你們看去,先聲明,我沒有男陽之好。”甘嶽良一副我沒辦法的樣子,不過他那表情,怎麼看怎麼賤,所以他在隊友間也有個外號,叫賤/人良。
“咳咳,我們也不好這口。”坐在一邊的隊長說話了,顯然他知道啥事龍陽之好,不過旁邊人還稀裡糊塗的。
“龍啥好什麼的是甚意思啊?能吃嗎?”那個壯漢不恥下問。
隊長沒理他,而是問甘嶽良,“看你說話樣子,是中國人吧?”
“沒錯。”甘嶽良點頭。
“鬼子是在找你嗎?”
“因該吧,我睡着了,什麼也不知道。”甘嶽良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他纔想起來忘記往外發電波了,想必來救援的人估計找的很辛苦。
“唉,你是哪人?”
“額,這個啊,應該算安徽人吧,我是大別山一帶的。”
“看你樣子,是當兵的吧,你這一身行頭,蔣軍的吧?”
“也算不上,我們司令和那個委員長鬧翻了。”
“那就是軍閥。”
“你這帽子扣的真大。”
“說說,你那隊伍的?不然我就當你是鬼子奸細了。”
“哎,我爲什麼告訴你,先報上你是隊伍的?”頓了頓,“看樣子是第四軍的游擊隊吧,如果是的話我告訴了,你得把我當爹供着,唉,別生氣,聽我說,你們第四軍的武器,可都是我們司令無償借貸的,若是你們得罪了我,回去我跟我們司令稍稍誇大言辭一把,以後你們第四軍可就別想我們的裝備了。”
“四十一軍的?”隊長通過他的話,想起來第四軍的武器確實是借貸來的,這在第四軍上下不是秘密,而且債主就是四十一集團軍,不過沒人敢不敬四十一軍,相反還很尊敬四十一軍,爲什麼?那麼多的武器裝備,說給就給,毫不含糊,而他們付出的就一張欠條。這個隊長也是從上面下來的自然知道咯。
“唉,聰明。”甘嶽良讚道。
“有證明嗎?”隊長問道,語氣緩了許多了,雖然有些不喜他剛纔說的話,但就衝他是四十一軍的,就得好好供着。
“你先說一下,你是第四軍哪隊的。”
“我是第四支隊,十二團的游擊隊,司令高敬亭,哦對了,我叫沈光遠。”
“哦,曉得了,認識一下,我叫甘嶽良,國民革命軍新編四十一集團軍空軍第一大隊的。”
“空軍?開飛機的?”沈光遠眼睛亮了一下。
“對啊。”盧中友點頭,不過語氣裡頗爲無奈。
“那你的飛機呢?”
“墜毀了唄,不然怎麼會在這裡。”
“被鬼子打下來的?”
“當然咯,油箱被打穿了油漏光了,飛機不知道墜到哪去了,我跳傘落到這裡。”
“哦,照這樣說今天鬼子這麼大的動作,估計是在找你了。”
“可能吧。”
兩人這麼談着,不過旁邊的游擊隊的人卻聽得有些雲裡霧裡的,但從目前看他們可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