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外面有可能發生的事情,要說劉一凡毫不關心那是不準確的,但是由於他已經掌握了歷史的發展脈絡,所以早就做好了將要到來的大變革的準備。相比之下,對於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玫瑰,他倒是覺得心裡沒底。所以他竟然利用潛伏組的力量開始進行調查,希望藉此能把玫瑰給挖出來。最後雖然沒有如願以償,但是卻把玫瑰獨自發展的特務給找出來好幾個。
當然,由於理論上他們還是一家人,所以劉一凡並沒有對這些人採取什麼行動,只是私下裡給他們建了一份小小的擋案,以備不時之需。不過劉一凡的這些小動作,自然瞞不過玫瑰的眼線,這在玫瑰看來,簡直就是內訌,故而對劉一凡產生了深深的不滿。
這天,正好也到了劉一凡和玫瑰約定見面的日子。劉一凡早早地來到以前金雕和玫瑰見面的那家茶樓,走進約定好的那個包廂。和金雕第一次來一樣,他首先看到了那個屏風,他感到很是驚訝,心說這什麼包廂?怎麼裡邊還有這麼大個屏風。就在劉一凡琢磨這個屏風的時候,屏風後面忽然傳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夜鷹,你好!”
劉一凡正在聚精會神的研究屏風上的畫,沒有想到屏幕後面還有人,這一聲問好,給他嚇了一跳,他拍拍嚇着的小心臟,口氣不好的埋怨道:“你誰呀?”
玫瑰沒有想到劉一凡上來就口氣這麼不友善,她一愣,但馬上就回過神來,接着說道:“我是玫瑰。”
劉一凡一挑眉,口氣不太客氣的說道:“啊,是玫瑰組長,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何故這樣藏頭露尾的?出來面對面說話多好啊!”
玫瑰一時不知道自己說什麼好了,這個劉一凡還真是不客氣,上來就單刀直入,她得想想怎麼應付纔好,不能讓他嚇着了。於是她想了一下,接着說道:“我不露面是爲了大家好,對於我們這種職業來說,這麼做是有必要的,你以後也要儘量避免和下屬直接見面,這樣對你的安全是十分有利的。”
“對外人來說是必須做到這種保障,但是我們是自己人,就不必要了吧!”劉一凡心想,你騙誰呢?也就騙騙金雕那種傻瓜,想騙他可沒門,知道他看了多少諜戰片嗎?她在他面前簡直就是個小兒科。
“即便對自己人也要有所防備,這樣對自身的安全,和上面交代的工作,都會起到一定保障。”玫瑰耐心的解釋道,她想要劉一凡明白,他們不見面都是爲了對方好,但她不知道,劉一凡其實已經猜到她是誰了,所以她今天做這些就是一個笑話。
“什麼保障不保障?這些都是虛的,我覺得我們見面還是最正確的事情。”劉一凡的步步緊逼,讓玫瑰有點招架不住了,也有點生氣的說道:“你能不能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我們今天見面不是爲了這個問題而爭論的。”
“方梓萱”劉一凡忽然大喊一聲,叫了他的名字。
“哎。”屏風後邊那個女人條件反射的答應了一聲,她說完馬上知道自己上當了,只好徒勞的遮掩道:“這裡沒第二個人,你叫誰呢?”
“行了,方小姐,你就不用再故作神秘了,你還是出來吧,我知道是你。”劉一凡看半天也沒有動靜,他怕方梓萱藉機跑了,不放心的喊道:“不用我去上後面親自把你請出來吧。”
過了一會兒,劉一凡聽到了點動靜,方梓萱從屏風後面一臉菜色的走了出來,她現在心裡其實十分懊惱,沒有想到劉一凡這麼快就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
方梓萱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徑直坐到了劉一凡的對面,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她的臉色還是出賣了她。劉一凡看到方梓萱一臉蒼白的坐到了對面,主動說道:“方小姐,好久不見啊!”
方梓萱聽劉一凡這麼說,都要氣死了。這回她算知道李博最近爲什麼對她若隱若離了,原來根子都在這,本來她還感覺李博都要向她求婚了,但是這幾天卻好像故意躲着她,她就覺得這裡有事兒。但是她一直沒想到問題在哪,現在聽到劉一凡這番話,她想十有八九是劉一凡把她的身份說破了,所以李博才躲了。
想到這,方梓萱咬牙道:“是啊,好久不見!”
劉一凡看着方梓萱情緒不對,就笑着說道:“不用整的那麼劍拔弩張,說不定以後我們還會成爲一家人呢。”
“一家人,你在說笑話吧,”方梓萱怪聲怪氣的說道。
“什麼笑話?這根本就不是笑話,難道你不喜歡李博嗎?”劉一凡大聲的質問道,
方梓萱原來囂張的氣焰,一聽到李博這個名字,立馬滅了,她怎麼能不喜歡他?這段時間他避而不見,她都傷心的吃不好,睡不好了。但又能怎麼辦?她是什麼人?什麼身份?特務啊!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還是不要連累他了,想到這,她就拿定主意說道:“我怎麼能喜歡他?我一點也不喜歡他,我接近他就是爲了接近你,調查你,行了吧!”
劉一凡看着方梓萱雙眼似含淚的對他喊出這些話,他就知道這個方梓萱對李博用情之深,李博沒有白瞎對她的感情,但是劉一凡還是不能確定方梓萱說的是不是實話。他可知道,這些特務都會演戲,個個都是影帝影后級別的,說不定現在她就是裝的,他必須試探試探再說,不能馬上就作出決定。
劉一凡想好後,試探開口道:“是嗎?那李博真是可憐了。”
“他可憐就可憐唄,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劉一凡對於方梓萱的變臉,無比佩服,看看剛說他們能拿影帝影后,這就開始演上了,這有什麼的?你會演誰不會演:“是啊,他一點也不可憐,等過段時間我給他介紹一個新女朋友吧,反正你也不喜歡他。”
方梓萱雖說心裡很痛苦,用眼睛堅定的看着劉一凡,努力半天,用語氣平淡的說道:“好啊,你給他找吧,我祝他幸福。”
之後忽然低下頭,緩了好一會兒,也不擡頭,只是低着頭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今天還有事,其它的事還是過幾天再說吧。”
說完,也不管劉一凡的回覆,說完她就奪門而出了。
看到這,劉一帆有點凌亂了,這怎麼說走就走啊?一點兒正事兒都說呢,能行不了?這人說在戀愛中男女的智商都是負數,看來這是真的啊!他自己搖了搖頭也走了出去。在回去的路上,他邊走邊想,看來這個方梓萱對李博還是有感情的,但就不知道這個感情能不能讓她放棄軍統的身份,和他們走到一個陣營裡,這可得好好謀劃一下,把她拉到我們的大家庭裡來。不過這事也是要慎重,實在不行找一號去,看看他有沒有給我帶來點什麼福利?測測方梓萱對李博到底是不是真心實意?
與方梓萱的會談其實沒取得什麼成果,劉一凡也不着急,反正他們兩邊各有一批人,相互間有點衝突還是好的,真有友好纔是問題了,所以雙方之間還得繼續以“練兵”爲名義的爭鬥。另一方面,他在其他方面也沒有閒着,還在維持着製鹽廠,東北軍的卡車依然不時過來運鹽,製鹽廠的規模還在擴大之中,誰也不會與錢過不去。
同時,製紙作坊也開始正常運作起來了,生產出來的紙張也不錯,開始小幅的盈利了。至於說工業小組的研究,由於三位東北軍前軍官的加入,也逐步的進入了理想狀態,這三個人他們各有所長,現在軸承的製作已經摸出了一套生產流程,質量也開始穩定了下來。至於說紡織機械的研製,也正在從圖紙的設計,到試驗性的生產階段。
眼下只有李博成了一個閒人,除了每天在工作間晃盪上兩圈之外,基本就是處在無所事事的狀態,也不知道他整天在想什麼?誰要去喊他?喊半天才能反應過來。劉一凡都有點看不下去了,覺得這人在這麼下去就要廢了。
其實劉一凡心裡也明白,李博這是在想方梓萱,這讓劉一凡十分頭痛,他這頭還沒有試探好方梓萱什麼意思呢?但是看李博這樣,他想了想,不如就把這孩子舍了吧,說不定這狼就套住了呢?反正也不是自己家孩子,舍就舍吧!
劉一凡心想,李博啊,李博,是你自己要去套這個狼,套不住反被她吃了,可不要怪我啊。就笑了笑拍拍李博,李博嚇得一激靈,他正在想事情,被劉一凡這一拍嚇了一跳,剛想回頭罵這個人,幹什麼要拍我,待回頭一看是劉一凡,又把罵人的話給嚥了下去,心裡有些不高興,態度也很不友好的問道:“有事兒嗎?”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態度不對,有點遷怒劉一凡,但有什麼辦法?誰讓他告訴自己,選擇那個方梓萱是錯誤的,他就是罪魁禍首,不遷怒他遷怒誰?
劉一凡聽到李博有點遷怒於他,但他也不生氣,他知道戀愛中的男女智商都是負數了,現在不跟他一般見識,你等完事兒,我會往死裡整你,笑笑說道:“行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別想了,我現在就交給你一個任務。”
李博看劉一凡已經這麼說了,不好意思再給他甩臉子了,但也不想去完成他交給的任務,就神情頹廢的回道:“什麼任務?最好別交給我,我怕給你搞砸了,我現在沒有那個心思。”
劉一凡笑着神秘的說道:“放心,我交給你的這個任務,你會非常樂意去完成的。”
“哦,什麼任務?”李博可一點兒不相信,有什麼任務他能非常樂意去完成,他現在什麼心思都沒有,只想坐着那裡發呆。
劉一凡瞅着心不在焉的李博,想一會你就不會這樣了,你就現在不樂意,馬上你就樂意了。他笑着一臉燦爛,都要把臉把變成菊花了,這讓李博也有點興趣,他到底是想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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