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吃完飯,劉一凡就迫不及待的拉上王鐵蛋去了地裡,看看上的化肥有沒有效果。而王鐵蛋由於這幾天忙着訂親和劉一凡的事也沒去地裡,所以他也想去地裡看看莊稼長得咋樣了。要是有效果明年說什麼,也讓劉一凡給整點,給自己和春花家的地都撒上,這樣就不用爲糧食發愁了。
劉一凡和王鐵蛋一路小跑的到了地裡,發現雖說只施了幾天化肥。但是看着玉米苗都長高了不少,顏色也是墨綠墨綠的,長勢着實不錯,這才放心了。
這樣又捱了幾天,劉一凡與王鐵蛋一起進城把換到的貨給王舅舅送去,除了30塊香皂外,還有40斤精鹽和20斤白糖。至於說剩下的10斤精鹽和10斤白糖,劉一凡有意留下作爲壓箱底的貨,這樣萬一有個急需也好應付。
其實他這次進城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想把金子換成錢,這幾天他仔細研究過,他現在所處的時代黃金和白銀的兌換比例遠遠高於網運上邊的,這樣他原打算以備不時之需的金條,就沒有保留的必要了,不如直接換成現大洋划算,這樣利潤甚至超過這次的香皂、精鹽和白糖賺的錢。
他倆揹着東西走了一上午,剛進了王鐵蛋舅舅的雜貨鋪,就看到他正在和一個人說話。這是一個年紀約摸40左右歲的中年男人,中等身材,四方臉龐,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個銀邊眼鏡架在他鼻樑上,顯着斯文有禮。
看到了王鐵蛋和劉一凡來了之後,這個人有禮貌的對他們微笑點了一下頭。這時王鐵蛋舅舅也看到了他們,馬上向他們介紹這是沈先生,他們互相打了招呼之後,那個沈先生便走了。直到很久之後,劉一凡才知道這個有一面之緣的沈先生,實際上是陝北紅軍游擊隊的一名代表。只是王鐵蛋舅舅礙於當時的情況,加上對劉一凡也不託底,所以沒有說明對方的身份,只是說這是個朋友。但劉一凡也沒有多問,看人走遠了,也沒想太多。
王鐵蛋舅舅看沈先生走遠了,忙把劉一凡和王鐵蛋讓到裡屋。等到王鐵蛋把這次的貨物從麻袋裡一一拿出來,王鐵蛋舅舅看到30塊香皂就已經很是高興了,沒想到接下來還有鹽、糖,這心都在顫抖了。這可是精鹽啊,黑市上的緊缺貨,白糖則更是有錢都買不到。這樣算下來,這批貨物一出生,兩頭驢的錢都賺回來了。
看來這劉一凡真是個人物啊,他連鹽與糖都能弄到,這人本事可真大。開始從自家外甥嘴裡套出來,劉一凡有門路能弄到一些緊俏貨,當時他還沒有相信。幸好當時把那頭驢留下了,要不那來的這麼多的好貨,這是要發財的節奏啊!
劉一凡沒有想到的,在他認爲很普通的一件東西,在這個時代是這麼稀有。所以弄巧成拙,把自己的老底兒給暴露了。幸好當時跟王鐵蛋說他有門路,他也知道了,王鐵蛋說漏嘴的事,要不就把自己的老底給漏了。
這可不是暴露的問題了,是關乎於性命的問題了。
他現在看王鐵蛋舅舅興奮得臉都紅了,覺得有點兒壞。可能東西拿的太多了,早知道就少拿一樣了,心裡老後悔了。但是天下沒有後悔藥賣,只能就這麼辦了。
後來他想想,算了,反正都已經拿出來了,只能既來之則安之吧。只要下回更謹慎一些就好了,但這回也不能便宜了王鐵蛋舅舅啊!於是他小黑眼珠一轉,笑着說道:“這些東西,舅舅滿不滿意,應當值那頭驢錢吧””
“值,值,太值了…”王鐵蛋舅舅亢奮的說道,。
“那我想請舅舅幫個忙,不知道舅舅能不能幫啊”
“什麼忙?沒問題,只要是一凡說的,不行也得行。”
“我這有點金子,想讓您幫我換點兒大洋,您看行嗎?要是太麻煩就算了。”劉一凡把金條拿了出來,放到王舅舅的面前。
“什麼麻煩不麻煩?就我們這關係,還能說麻煩兩個字,不就拿金條換錢嗎?這都是小事兒,但是今天是換不上了,去旁邊的錢莊換會吃虧的,不如你們先回去等兩天,過兩天舅舅找另一門路給你換,換好了我就給你送過去,你看行嗎?”王舅舅問道。
“行,但不麻煩舅舅送了,過幾天我跟王鐵蛋再過來一趟,反正家裡的東西,也快用完了,正好取了錢,給家裡添點東西。”
“嗯,也行,正好我這個店我也走不開,正好兩全其美,我在家等着你們來,再讓你們舅媽給你們做點好吃的。”王舅舅想正好少跑一趟,也省下不少時間,少了不少事。
劉一凡看看也沒有什麼事了,還是早點回去吧,省得王奶奶着急,就起身告辭道。“舅舅,那我們今天就先回去了,時間也不早了。”
“好,那舅舅就不留你們了,你們今天先回去吧。”王舅舅紅光滿面的說道,送走了劉一凡和王鐵蛋。
王舅舅看到人走遠,興奮的轉身回去,他要好好看看那些貨,要好好算算這回能掙上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