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心寶又想說學生的事,劉一凡在她前面就說:“學生的問題我也解決了,我已經找了一個新的老師來負責這邊,學校的化學教學不會停止,你就放心吧。”
劉一凡的這番話讓張心寶很高興,感覺劉一凡事辦的不錯,這樣她才能安心的去搞這個工程。
接着劉一凡又想到了自己的婚事,想和張心寶研究一下結婚的事情,看能不能早點把這婚結了。結果,張心寶白了他一眼說:“剛纔誰給我安排的事,就這個事,不忙個一年半載的,它能行嗎?你還提婚事,我看你省省吧,我看明年我們能結上婚就算最快的了。”
這讓劉一凡很無語,怎麼沒有想到這個茬,看來這婚只能等着了,他怎麼這麼命苦啊!張心寶看着怨天尤人的劉一凡,又白了他一眼,覺得這個人就是在無理取鬧,沒有管他,馬上把人給攆走了。怎麼說這半天了,她這個屋子還關着門,會讓人亂想的。
好不容易把煉焦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劉一凡發現自己的職務又增加了一項。他所提議的重點項目辦公室竟然成立了起來,而他竟然也成了這個辦公室的一員。當他接到任命書時,當場就頭大了,但壓根沒有拒絕的可能了,這就是一個命令書,沒反對的權利。
劉一凡只能按通知書去上任了,到了邊區科學院才發現,王偉儀竟然特意在等他。原來是想和他說一下原因,爲什麼要求他上任的。王偉儀只是代表上級來召開這裡的第一次會議,所以,沒有講了幾句話,只是鼓勵大家努力工作而已。
劉一凡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遇上王偉儀,那人滿副笑臉的對他說:“沒想到我會來吧!”
“沒想到,已經有一段日子沒見到你了。你這個大忙人,今天怎麼有空來這了?”劉一凡說出心中的疑惑。
劉一凡笑着解釋:“我是真的很忙,這次來也是工作需要,否則你還見不到我呢。”
“這次是爲了什麼來啊?”
“上面說,怕你接到任命不願意,因爲前幾次你都拒絕了。所以我今天來聽一聽你的意見。”
劉一凡苦着一張臉說:“我真不想幹。”
“你不幹,誰幹呢?”王偉儀又認真地說道:“現在就是趕鴨子上架,你也得上啊,現在我們實在找不到人了?你可是個人才呀!我們的領導都說了,你寫的那篇文章相當有水平。如果放過你這樣的人才,怎麼都是損失了。”
“我這事兒挺忙的,不大抽得出時間呢。你也知道,我這一天天忙的要死,你沒看我這婚都沒結成嗎?”劉一凡馬上說出他很忙,還把自己的婚事也拿出來說事。其實就是不想來這,這太耽誤時間了。
王偉儀忙說:“這個工作又不是成天讓你幹這個事情,只要抽空參加幾個會議就行了。並不是想讓你全天都待在這裡,所以不會太耽誤你的時間。”
劉一凡看這個理由不行,又講了好幾個理由,但都說不過對方,一一被對方反駁回來。最後劉一凡看不管什麼理由都不管用,一看王偉儀就是鐵了心讓他來的。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只能心有不甘的同意:“行,我幹吧。”
王偉儀悄悄地在心裡鬆了一口氣,他還怕劉一凡要是真拉下臉說不來。他也不能拿人家怎麼辦。還好這只是說了點理由,都讓自己給反駁回去了。看劉一凡沒有什麼藉口了,他已經答應下來。太好了,自己的任務又完成了。可以回去交差了,真是皆大歡喜。
一起開會的人員見到人才知道,一共也沒幾個人。除了代表上級參加的會議的王偉儀外,一共纔來了四個人。其中,陳立誠還不算正式的成員,只是一個屬於聯絡員列席會議,正式的成員只有劉一凡,鍊鐵廠姜廠長,再有一個是從海外歸來的幹部,叫雲天開,學的是經濟管理,剛學成歸來。
這裡的五個人,劉一凡有四個是老熟人,都相當瞭解了,於是開始打量起這個海外歸來的雲天開。這個人年紀大約二十七、八歲左右,蓄著一頭短髮,眼睛深邃有神,鼻樑高挺,衣冠楚楚的一副精英的樣子。看到劉一凡在打量他,雲天開其實也在暗中打量着劉一凡,這個從別人嘴裡的傳奇人物。
劉一凡看海外歸來的幹部轉頭看着自己,馬上微笑點頭致意,就算打招呼了。雲天開也笑着點頭回應,看着這個精英的樣子的男人,劉一凡對他的感覺就是一本正經,很學問的樣子。聽劉偉儀的介紹,劉一凡心說這人還是學的經濟管理,這個好啊!這真是個人才啊!要是能把人挖到自己那就好了。
雲天開不知道他已經讓人惦記上了,只是看着劉一凡和善的一直對自己笑。他對這個人的印象很好。劉一凡一點也沒有一些商人的毛病,沒有看不起他們這些知識分子,好像還很高看他們這種人,一想到能和他一起工作,讓他很是期待。
劉一凡不想來的這個部門,別看這個部門人少,地位是一點也不低。這個對外稱聯絡辦公室,其實屬於一個專門的小組,直接對邊區主要管理部門負責。王偉儀代表上級宣佈:“這個辦公室的工作,我負責邊區重要的工業項目的制定、組織、實施等工作,主要擔任監督執行,協調各方面的力量。”
“這個安排是不是太籠統了,沒有明確的說明,似乎我們的權利可大可小啊。”這時姜廠長皺着眉說,心想這說的太籠統了,這讓他們怎麼幹啊?怎麼也要給個大方向啊?
“上級沒有考慮太多,只是讓我們看着辦,以後全靠你們的表現了。”王偉儀又說道:“你們就放心大膽的開始動手吧,邊區需要你們。”
如此的工作安排讓劉一凡感覺這隻等於要變成了欽差大臣一樣,沒什麼職權,又影響力不小。劉一凡當場就表示決心:“我會盡全力投入工作。”
其他人也紛紛明確表示:他們將盡力而爲。表了決心之後,王偉儀開始拿出了一份文件,推給他們,讓大家輪流看看。在大家看的時候,王偉儀說道:“既然讓你們擔當重任,自然要說明情況。這是目前的邊區的情況,屬於機密性資料,大家看一下,心裡有數就可以了,不要外傳。”
文件到了劉一凡的手裡,通過這份新的統計報告,這時劉一凡才知道邊區的家底了。整個邊區包括陝北,甘肅東部,寧夏,總面積超20萬平方公式,總人口400萬。雖說基本爲農牧區,但是礦產資源不少。除此之外,敵後的抗日根據地也有相當部分與邊區連接,他們也算是外。但是他們並不處於邊區的編制,目前的重點辦公室也還侷限於邊區範圍內。
上邊對邊區的工業情況也有了一個介紹,包括已有的以及正在實施以及未來計劃當中的。從中可以看出現在邊區在工業方面建設已經有了初步的成就。建立起人員超過1000人的軍事工業,還辦起了一些工廠,包括,紡織廠印刷廠。現在應該說有了初步的成就,許多產品就能夠生產,但是缺少的東西還是不少,可以說家底太薄。
看着這份統計,劉一凡還是有點兒心中打鼓啊,這可真不是一個好條件。實在是讓自己遇上自己的大難題了。可是又不能推掉工作,只能想着辦法如何你解決問題。他心裡轉念一想,又暗自得意起來,心中說看看要不是自己,他們哪來的1000人的工廠,還有那麼多新上馬的項目。自己真是太偉大了,都能加快歷史的進程了。
劉一凡這邊心裡美的不得了,那邊雲天開也是很震驚的。他原本看到邊區的經濟基礎這麼差,簡直大大超出自己的想象了。可是自己學的是經濟管理,這地方什麼也沒有讓他管理什麼?這不是開玩笑嗎?
如今看到這份文件,對比一下,他才明白,自己的想法大錯特錯了。以前邊區的情況更差,看看人家這幾年乾的,這個地方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讓他想想都很激動,他有用武之地了,可以大幹一場了,雲天開把報告看了一遍又一遍,看一遍激動一遍。
這讓邊上的人都覺得這人沒有見過世面。還是從國外回來的,這有什麼可看的?特別是劉一凡看他這樣,覺得這人沒有見識,這樣的人他要好好想一下,還要不要用他了。這個要觀察一下,雲天開不知道,這一激動還讓他在大家的心中的形象大跌。
有好長一段時間,大家總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他。但云天開這個心比粗,根本沒有看出來,這也給自己找了不小的麻煩。因爲他乾點什麼,大家都要質疑他,這讓他很是納悶。還是他幹了一段時間,大家纔看出他的本事,才慢慢地他的工作在也沒有人質疑了。
王偉儀今天來只是來代表上級參加會議,也不管什麼事,更大家的壓力,只是簡單的和大家討論一下工作情況,希望大家提出一個工作計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