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鴻天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但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在乎。因爲他來的事情很多人知道,也清楚他的到來一定會讓人注意到。怎麼說他的動作再隱秘也會讓人注意到的。所以讓人盯上也是意料之中,也沒什麼。過一段時間他就會回去。反而把所以有的目光都吸收到他身上,這纔是他的目的。
比較以後這裡他弟弟纔是主導,自己就是一個引子,把這件事引導好了就行了。今天他讓弟弟去找了方梓萱,這個女人一直表現得很好。他來之前,可是把這個地方自己人都調查了下。只是金雕這個人肯定是不能變成自己人了,所以他就放棄了。
還有劉一凡這個人,人家本身就是個大老闆,還是他們的合作方,已經算是個半個自己人了。拉攏他是沒有必要的,還是多想想和他合作纔是正途。這樣就剩下一個方梓萱了。雖說他不太看好女人,但調查以後,還是對這個女人刮目相看了,所以才讓弟弟去拉攏她。
方梓萱現在過得很是幸福,李博對她很好,他的家裡人,也對她很好。孩子長的也好,白白胖胖,只要是人見了,都很喜歡這個孩子。她也不工作,不見那些她不想見的人,沒有煩心事,只對着可愛的孩子,天天過得幸福無比。李博也說讓她在家多多休息,多多帶帶他們的孩子,他會幫她請假的。
所以她就隨着李博的好意,給自己放了一個大假。天天就像過在蜜罐裡一樣,天天無憂無慮地。沒有想到,這人在家中坐,事能找上她。方梓萱接到鍾鴻運要見面的通知,這讓她心情一下子不好了,但還不能不去,上回是因爲要生了,所以才說了幾句話把人就給打發走了。這回可不行了,孩子也生了,就沒有什麼藉口了,再不願,也只能去了。
到了約定日子,方梓萱找了個藉口就出門了。到了地方,她遠遠的看到鍾鴻運在慢悠悠地喝着茶,心裡怒氣一升,眼裡閃過怒氣。但可很快壓了下來,笑着走了進去:“鍾主任,讓你久等了。”
鍾鴻運聽到方梓萱的聲音,忙放下茶杯,滿臉笑容地說:“沒有,沒有,快進來坐,我也是剛到。”其實,他都等了有一會兒了,已經很不耐煩了。但爲了讓這個女人爲己所用,只能壓下這不滿,耐心地等着,誰讓他沒人可用呢。
“不好意思,孩子有點鬧,所以來晚了。”方梓萱歉意的表示道。其實她是故意的,就是想來晚一些,怎麼說一想到這個人,找自己一定沒有什麼好事。就是特別不想來,所以就來晚了,想讓人生氣,就把這攪黃了這樣纔好呢。沒有想到,看到滿臉笑容對着自己的人,就知道這事不能善了了。
鍾鴻運也看出了方梓萱的不滿,知道她今天不是心甘情願的來。但是哥哥在出門的時候交代了,只要能把這個女人爭取過來,他以後在這個地方就算徹底的站穩腳跟了。所以說她現在表現出什麼,也不能跟她一般見識。怎麼說自己也是外來的,哥哥告訴他一定要表出自己的善意,這樣才能談下去。只能硬壓下滿,而是笑着有點假地說:“沒有什麼,孩子鬧一點兒也是正常,我等一會兒也沒有關係的。”
方梓萱看着眼前這個笑眯眯的人,讓她有一種感覺,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很無力的感覺。她知道這個人現在想跟他表示善意,想討好她,一定是有事相求。但是她現在的生活真的很好,一點兒也不想參與他們之間的爾虞我詐。但是沒有辦法,只能先應付一下之後去找黃雅楠說一下。怎麼說她已經跟黃雅楠那邊已經定好了,反正她已經換變陣營,現在是沒什麼事,不然她早應該去工作了。
所以說今天她左思右想還是來了,已經投靠了黃雅楠,她也要有所表現。今天這個鍾主任找她,一定是有事情讓她辦,之後她把這件事跟黃雅楠他們說了,也就算是她投誠的誠意了。在心裡打定主意之後,方梓萱就面露微笑,開口問道:“我也知道鍾主任貴人事忙,我也不想再耽誤我們的時間了,今天主任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好事兒,我覺得方副組長的能力非常強,要是能更進一步,我想你的成績能比現在更高,職務上走的能更遠。”方鴻運笑着開始誇讚起來,他先想先禮後兵。看看這個女人什麼表現,再決定他下來進一步的動作。
方梓萱沒有想到這人一上來,就開始給自己畫起了大餅,當自己傻嗎?她可不是剛出來工作,一點沒有經驗的小白。她可不是好唬得。但看着這人志在必得的樣子。讓她在心裡隱隱覺得,今天這件事兒不是什麼好事呢?因爲她已經頭疼了,這件事絕對可能是好事,必須提起精神,十二分精神,應付今天的事情。
怎麼說,這個方鴻運也不是好對付的,雖說大家都說他是個紈絝子弟,但是怎麼說人家父親和哥哥也是當官的,很是有勢力。他們能看着自己家的人,有事不出手,這今天接下來的話,她要慎重,省着給自己找事。所以在心裡轉了好幾個彎,才面露爲難地說:“鍾主任您這話就在開玩笑了,你說我一個女人,怎麼有什麼能力幫你,最主要是現在我還結婚了生個孩子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家庭裡了。”停頓一下又道:“雖說現在我手下的情報組運行的也很正常,但是這些人我已經交出去了,我在孩子大之前是不會去工作的,這我也跟上面打好招呼了,也是爲了我更深的潛伏。這也等到上面的同意,我現在對我現在的生活也很是滿意。您說的更進一步我就不想了,謝謝您的美意。”
方梓萱見到方鴻運眼裡閃過怒氣,接着又露出討好的笑說:“但是鍾主任,要是有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
方鴻運的臉上一僵,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這麼就拒絕了他,她還把交工作都交出去了,那她手下人到底給誰他都弄不明白。最後就算是討好自己說的話,他都覺得這是一臉的敷衍。他有一些不高興,心裡也很是生氣,但是也是一瞬間的就壓了下去,反而笑着說:“方副組長,你先聽聽我說什麼,再看看你想不想幹這件事,你看如何?”
方鴻運剛一生氣,就想可能自己說的不明白,讓方梓萱沒有明白。這事對他們意義是什麼。所以開口說了半天。這讓方梓萱沒有想到這個方鴻運這麼不死心,已經這麼樣拒絕他了,還是要說,心裡一沉,但是當場拒絕,這會讓人下不來地,只能無奈地說:“那好吧,那就方主任說說看吧,我洗耳恭聽。”
“這就對了嘛,這年頭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誰不想出人頭地?只要方副組長聽我說說,我想你一定會同意的。”方鴻運接着把他的想法,跟方梓萱大體說了一下。
方梓萱聽完後,心裡有些驚訝,沒有想到這個二世主。原本只是知道吃喝的人怎麼一下子就開始奮發圖強起來了,她覺得這裡指定有事兒。對方許諾不少,答應只能雙方合作,那麼未來就讓她代替金雕的位子,由副組長變副主任。
有關情報組的事,方鴻運也答應不干涉。還要人給人,要錢給錢,只要配合他的工作就行,至於具體的事情聽着很簡單,都是有關生意方面的事情。但她心裡都轉了又轉,誰都明白,方鴻運這就是想跟金雕對着幹,但是真的有這麼簡單嗎?這事真得像方鴻運說得這麼簡單?她可不信。。。。。
眼看這又是人又是錢的,他哪來的?讓人覺得這個人背後一定有人替他撐腰。要不這些東西,可不是他一個人就能鼓搗出來的。這可不是小事,軍統內部可是講派系的,她屬於靠工作成績升起的,至今沒有加入什麼明確的派系。論起來她與金雕還算是同黨,向上可以追溯到同一個上司。別看他與她表面上都姓國,好象有點關係,其實她現在可不姓國了,所以他們之間的壓根沒有聯繫可言,如果她與姓方的合作,那麼是不是等於她又改換門庭,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還有這件事也透着隱隱的陰謀,方梓萱覺得最好不要參與進去,這要是弄不好會讓他幸福的生活支離破碎的。但是她心裡再驚濤駭浪面上也不顯。而是隻是跟方鴻運說,她要回去想一想,再告訴可不可以?怎麼說這件事也太大了,也不是一時能作決定的。方鴻運也理解,沒有爲難她,而是就跟她說了一些話,反正話裡話外就是給她許諾,只要跟着他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之後前程似錦,反正就是一句話跟着他幹前途無量。
最後方鴻運看方梓萱有點不在狀態,覺得說再多也沒有意思了,點到爲止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