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很滿意這一次開門紅,笑容滿面地揮手示意工作人員。
兩個工作人員齊手拉開了蓋在上面的紅布,原來是一個三足銅鼎,一米多高,五六十公分粗細,上面還有一個蓋子,像是古時候煉藥用的,年代看起來十分久遠,應該是一個上好的古董。
如果只是一個有收藏價值的古董,那對這些人來說,是絲毫沒有價值的,有的人已經暗暗慶幸剛纔沒有出價,那些出了價的也暗喜東西沒有落到自己手上,大世家信譽是很重要,可要是拿出一個不值錢的玩意,那也是得自認倒黴,這就是勢。
全場所有人都不清楚這是件什麼東西,工作人員也不清楚,場面顯的有些尷尬,一下子冷了場。絲絲也不清楚這東西是什麼,臉上有點掛不住,心情也不由緊張了起來,還好這時有個工作人員跑上臺來,給了絲絲一張卡片,絲絲看完後,神色也緩了緩,笑容重新回到臉上。
清了清嗓子,絲絲揚聲說道:“各位,關於這件物品的來歷,只能說給這件物品的主人,由於是暗拍,如果剛纔拍到這件物品的那位先生不滿意這件物品,可以退貨,此物只尋有緣人。”
衆人心思各異,剛纔拍得這件物品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長相一般,倒是氣場十足,周圍還坐了幾個人,一副以他爲中心的樣子。他皺着眉頭,思考了好一陣,最後下定決心,擡起頭,大聲說道:“我接受這次拍賣結果!”雖然他也沒有想明白這是什麼東西,但放棄實在是不甘心,花錢也要買個明白。
絲絲見他接受,點點頭,說道:“既然沒有問題,那第一件物品拍賣結束,下面進行第二件物品拍賣。”衆人的心思很快就被吸引了過去。
蘇南從紅布揭開後,第一眼看到那三足鼎,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但怎麼也說不上來,這種感覺來自蘇南的空間,彷彿空間有什麼東西在吶喊,想要得到這三足鼎。
空間能有什麼東西,現在只有小智所說的命運,而命運在第三層,無法與自己進行溝通,就算他喊破喉嚨,怕自己也聽不到,一定是錯覺,蘇南壓下胡思亂想的心思,繼續觀看拍賣會。
除了第一件拍品有些波折,其它的物品都很順利的拍了出去,沒有一件流拍,很快,第一天的拍賣會就結束了,參與的人也各自散了去。蘇南沒有看到四大世家,八大門派的人,看來這些人眼光太高,看不上拍賣會上的東西。
蘇南也在黃瑩的帶領下休息去了。
晚上,渡假村很安靜,寂靜地夜色,沒有一絲月光,只有路燈在與黑夜爭奪天空的主權,卻顯得那麼無力。
東海的海面上,兩個人踏浪而來,悠然自得地走在浪尖,如平地散步一樣輕鬆。在離岸百米時,兩人停了下來,左邊一人用漢語揚聲喊道:“果然在此守候我等,道長請顯身吧!”
話聲剛停,沙灘上一個人影如空氣中突然顯出一般,無聲地立在一顆礁石上面,白髮長鬚,仙風道骨,一身道袍,背上揹着一把劍。
此人左手一堅,慢聲說道:“兩位真是不辭辛苦,萬里踏浪而來我華夏,貧道特地在此迎接!”
兩人對望一眼,仍由左邊一個人開口說道:“天日道長客氣了,讓你兩位師弟也出來一見吧,三位從來都是形影不離,想必早已到來!”
天日道長點點頭,對着空氣說道:“天月,天星,你們也出來吧,我們都是老熟人了,安培和柳生兩位和我們也是多年的交情了。”原來那兩人是日本人。
隨着他的言語,空氣中再顯出兩道人影,一左一右立於天日身旁。一長相粗獷,黑髮短鬚,同樣一身道袍,正是天星道長。另一個黑髮童顏,面相隨和,爲天月道長。
天星是個急性子人,張口就罵道:“兩個老匹夫,前日趁我等閉關之日,讓孫子們來我華夏搗蛋,我正想去你神社放把火,今天你們倒是跑來了,今日就把你們餵魚。”
右邊那人開了口:“天星,你要敢來日本,我安培定用你的頭來拜我神社。”原來左邊一人是柳生,右邊一人爲安培。
天月微微一笑,說道:“安培先生不必口舌,你二位是日本守護者,我們也是華夏武力代表,這麼多年來,一直遵守約定,互不干擾世俗,不知二位今日前來,所爲何事?”
柳生笑道:“天月道長說笑了,我們並無它意,只因長久不見三位道長,特來看望。”
天日哈哈一笑,說道:“如此甚好,我三人閉關之後,略有所感,今日正好請二位和我們過過招,讓我三人感受所得,還請二位不要推脫!”
柳生二人再一次對望了一下,二人心中明白,這一架是必打無疑了,一起點點頭,柳生開口說道:“沒問題,爲三位印證武功,我二人樂意效勞!”
頓時五人都沉默下來,氣氛爲之一變,本無月色的夜晚更顯詭異,海浪像是感覺到什麼,越來越洶涌。
與此同時,南海邊,少林兩位高僧也在岸邊打坐,像是在等待遠方而來的客人。
不多時,果然有人前來,不過來的人跟日本的兩人有所區別,而是坐着船來的。
一葉小舟,沒有人劃,但卻像衝鋒艇一樣,急速而來,直衝沙灘,隨及深深地插進了沙裡,只留半個船尾在外面。舟上的三人早飄身而起,輕輕地落在了一邊。
其中一個人用英語對兩位打坐的高僧喊着什麼,可兩位如入定般,絲毫不爲所動,其中一個念着經文,聲音越來越大,讓三人不覺得有些吵,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
三人對望一眼,其中一個換了漢語喊道:“兩位禿頂先生,半夜不睡覺,跑這裡來吹海風,何不去找兩個美女,摟着找樂子去。”說完三人哈哈大笑起來。
那位沒有唸經文的高僧有些受不了,一下子站了起來,正想說點什麼,另一位停止了唸經,輕聲說道:“師弟,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坐,紅塵自多惱,我自當看破。”
那站起的高僧頓時一怔,雙手合什,低聲說道:“謝師兄教誨!佛門存真經,我自當看清,萬般帶不走,唯有業隨身。”說完,兩人繼續打坐,留下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做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