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將軍,小秋實在柔弱!受不得顛簸,不知可不可以緩速而行?”馬車上,司馬懿一邊輕撫着小秋的臀兒,一邊撩開簾子對車旁縱馬而行的曹洪問道!
“慢一些!”曹洪看了看一臉蒼白的小秋,又看了看一臉儒雅之氣的司馬懿!開口衝那車伕說道!
“多謝將軍,多謝將軍!”司馬懿拿出帕子來,在小秋的額頭上輕拭了拭,對曹洪連聲致謝道!
“司馬公子,果然是個憐香惜玉之人!”曹洪瞥了小秋一眼,別有意味的衝司馬懿道!
“額!這個嘛,箇中滋味將軍若是嘗試過!一定也會流連忘返的!”司馬懿倒是不以爲意,拱手向曹洪笑道!
一路上,司馬懿曹洪二人倒也相談甚歡。待到到了許昌,二人已是無話不談甚是相得了!尤其是對於如何賺錢,曹洪在司馬懿那裡得到了不少的指點!
“下站何人?”曹操冷眼看着堂下站着的司馬懿,沉聲問道!
“小民河內司馬懿,拜見丞相!”司馬懿一拂袖,深施了一禮道!
“原來你就是司馬懿!前番徵召,你爲何相拒?”曹操端起身前茶盞,抿了一口問道!
“彼時小人不識丞相虎威,實不想出仕,還請丞相恕罪!”司馬懿不卑不亢的又施一禮道!
“那此番,你爲何又來了?”曹操將茶盞放下,衝司馬懿又問道!
“若是不來,小民人頭不保!面子和命比起來,還是命更重要!”司馬懿一甩長袖,實話實說道!
“哈哈哈!司馬仲達,果真是個妙人!來我門下做個文學撰若何?”曹操笑着拂一拂袖,示意司馬懿入座道!
“丞相刀斧懸頂,小民豈敢不從?”司馬懿聞言也笑着回曹操道!
待到司馬懿告辭而去過後,曹操這才轉頭從屏風後頭問道:“丕兒覺得,此人如何?”
聽到曹操出言相詢,藏於屏風之後的曹丕慌忙出聲道:“兒觀此人行事謹小慎微,爲人又能審時度勢,當可一用!”
“我兒對司馬仲達的評價甚高啊!日後我兒可多向其請教一二,看看此人到底是胸有韜略,還是滿腹草包!”曹操起身對立於一旁的曹丕吩咐道!
“是的父親!”曹丕聞言連忙低頭攏手稱是道!
“仲達!今日得丞相召見,可令丞相滿意?”司馬朗得知弟弟從了曹操的召,早早就來到司馬懿的住處等候着!一見司馬懿安然返回,連忙上前盤問道!
“有勞兄長牽掛,若是不得丞相滿意,弟此刻的人頭恐怕早已落地了!”司馬懿進得門來,在小秋的服侍下淨了淨面!擡頭對兄長司馬朗笑道!
“呵呵呵!爲兄這是關己則亂,依仲達所見,丞相可值得你輔佐?”司馬朗深知自己這個兄弟素來傲氣,遂拐彎抹角的問着司馬懿,看看他是不是願意在曹操手下就職!他怕這個弟弟和丞相一言不合就這麼返回了河內,那對於河內司馬家可就是禍不是福了!
“兄長在擔心什麼?弟不會替司馬家招災引禍的!”司馬懿哪裡不知道兄長的心思?隨即在那裡安着司馬朗的心道!
“丞相予了你個什麼職位?”司馬朗聞言長吁了一口氣,弟弟這麼說的話,那就是定下來了!一顆心落了肚,接着又問司馬懿道!
“文學撰!他這是要考校我的詩詞歌賦麼?”司馬懿對曹操分派他去幹這個文學撰的職務,似乎略有不滿!
“文學撰可也不是好乾的,你以爲隨便寫幾筆就能把差事應付過去了?這可是很考驗觀察力,判斷力的職位!說白了,文學撰就是給那些高官捧臭腳的!可是不把他們的喜好給摸清楚,你怎麼去捧?沒的屆時力也出了,還要挨鞭子!”
“你初來乍到,又有誰會主動去攀附你,給你提供那些大人們的好惡呢?只有靠你自己平日裡的觀察和判斷了!我想,如果你能把這個看似無關緊要的職務給幹好了!丞相必定另有所託!”
司馬朗在那裡勸慰着弟弟,爲他抽絲剝繭般的分析起曹操的用意來!
“照兄長這麼說,弟還非要下死力辦好這個差事了?”司馬懿坐在司馬朗對面,毫不避諱的讓小秋給自己揉捏着肩膀!擡手請了請茶道!
“從此開始,你做任何事都務必要傾盡全力!自打你踏入許昌,你就進入了那些權貴的視線裡!做的好,自然你會平步青雲。做的不好,他們踩你也不會腳下留情!”司馬朗在那裡警醒着司馬懿道!
“三十而立!兄長,我司馬仲達不再是往昔的那個鼻涕蟲了!這些道理,我都懂!”司馬懿看着哥哥那兩鬢隱約的斑白,握住他的手沉聲道!
“我弟兄八人,終要出人頭地的!終有不再仰人鼻息的那一天!”司馬懿看着司馬朗,緩聲說道!
“我信仲達!不過爲兄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司馬朗看着弟弟那堅定的表情,很是欣慰的點頭道!
“長兄爲父,兄長有何話但管說來!”司馬懿對於這個哥哥,素來敬重有加。聞言揮手讓小秋退下,攏手對司馬朗道!
“想我司馬家,在河內也算得上豪門望族!所謂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仲達呀,有些事情你偷偷的做就好,如你這般明目張膽,始終是會落人口實,惹人詬病的!”司馬朗知道這個弟弟喜好男風,只是往常在家也就由得他去了!此時來了許都,這個弟弟還是不知收斂的公然帶着只兔子進進出出,他這個做哥哥的就有責任來提醒一番了!
“我道是何事!如此看來,兄長終究也只是個俗人!”司馬懿不以爲意的衝司馬朗道!
說完一看司馬朗臉色沉了下去,慌忙又攏手服軟道:“好吧,好吧!一切就依兄長,以後我讓小秋在家裡待着就好!”
“我說你,你喜歡個什麼不好!非得喜歡那個調調?記住了,不許帶着他招搖過市!”司馬朗對於這個弟弟,也是無可奈何!你管他吃飯,管他穿衣,甚至管他做官!難道你還能管他賞菊不成?也只有在這私底下,敲打敲打這個與衆不同的弟弟幾句了!至於有沒有用?
“哎!盡人事,聽天命吧!”走出門外的司馬朗,長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