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她一邊道着歉一邊掙扎着要從浴缸中爬起來。
“郝心秦!你給我住手!”上官忍着一腔怒氣,嘴裡惡狠狠的迸出這幾個字!心裡不禁哀嘆,這個傻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抓哪裡!!!
“啊,對不起對不起!”她連連道歉,一想到自己和他現如今曖昧的被困在浴缸裡,她就恨不能打自己兩拳,如果有幸被打昏了也就不用這麼狼狽了!
“夠了!”他終於忍不住抓住她胡亂揮舞的手,把它們緊緊禁錮在自己的大手中,氣喘吁吁道,“你現在給我聽好了!”
她果然不再動,安靜的趴在她身上,睜着雙霧濛濛的大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我現在要你做三件事。第一,閉上眼,第二,轉過身,第三。。。和你的貓一起滾出去!!!”
當她跌跌撞撞的抱着琥珀奪門而出,身上已是溼透,她跌坐在浴室外的地板上,膝蓋被撞得生疼。
可臉上紅騰騰一片,心跳更是亂的沒了章法!雖說不是第一次見到他身體了,可是因爲那時是在情思所動之時,況她的第一次既痛苦又緊張根本沒機會好好“欣賞”他的身體!
剛纔,他被自己“一覽無餘”,而在浴缸中扭動時好像。。。好像還一不小心抓到了什麼。。。
啊——心裡無比怨恨自己爲何總是這麼愚蠢,特別是在他面前,似乎總是做不好所有的事!郝心秦,你個蠢貨!真是蠢到絕世僅有了!
待到上官洗好澡出來,看到依舊蹲坐在地板上一身溼透的某個傻女人,不自覺的對着她鼻子裡哼了聲!
而琥珀看到上官更是嚇得立馬躲了起來。
“真是個傻子!”他將手上正在擦頭髮的浴巾劈頭蓋臉的扔到了她頭上,“身上這麼溼,是想生病嗎!”這個女人,是不是想用生病來換取自己的憐憫?真是癡人說夢,事到如今難道她還以爲自己會在乎她這種惡毒的人嘛!
“哦。”心秦不明白上官此時心中所想,她只是愣愣的機械的拿他用過的浴巾擦了擦臉。
“還坐在地上幹嘛?”上官覺得對她永遠只能用一種表情——翻白眼!
心秦去客房換了乾淨衣服出來,發現上官正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着的是她工作臺也就是茶几上的畫稿。
“啊——這個——”她忙飛撲過去奪下他手中的畫稿。
“這是。。。”
“沒、沒什麼。。。你。。。別誤會。。。”
“別誤會?”剛纔的事雖然生她的氣,可更多的也許是對她如此呆傻的無奈和煩躁。可是現在,當他看到她的畫稿上畫着的那個男人,可不單單是無奈和生氣那麼簡單了!
“不是的,不是的。。。這只是。。。只是。。。”她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解釋,難道要告訴他是因爲當初於二救了自己出於感激才答應替他畫幾幅肖像?
那麼他必會深究於二爲何會救自己!
“如果你難以啓齒,那麼我不介意親自去問於二!”他見她竟無法向自己解釋,心頭莫名一團火起!
“不要——”她幾乎是下意識的阻止,奪過他手中的電話。
他冷眼看她如此緊張害怕的神情,心裡冷意森森,“我還以爲。。。”他冷笑道,“原來你並沒有把自己當成上官夫人!”
“我。。。我。。。不是的上官。。。”
在他狠狠摔下門離去後,淚水奪眶而出。
不是我不把自己當上官夫人,而是我這樣的人,不配。
好不容易等來的他,自己所做的努力不僅沒有改善兩人的關係反而被自己的愚蠢越弄越僵,她在他心裡恐怕早已是個惡毒的壞女人了,而如今更是多加了一條罪——對丈夫不貞!
還來不及自愛自憐,晚上穆洋一個電話,她匆匆趕了過去。見酒吧的角落裡,穆洋黯然的身影,一杯杯的喝着烈酒。
“別喝了。”她坐在她身邊,拿過她手中的酒杯。
“秦秦。。。”穆洋低垂着眼眸,聲音輕似呢喃。
“怎麼了?木頭?”爲何木頭看着比自己還要悽慘幾分?她不是應該和真人在一起幸福快樂嗎?可是爲何,她獨自一人在這裡喝悶酒,臉上的神情落寞蕭瑟。
“秦秦,你快樂嗎?”
“快樂嗎。。。”木頭的這個問題刺痛了她的心。
“秦秦,我不快樂,我一點也不快樂!”木頭似乎並不等心秦的答案,徑直的說了下去,“秦秦,我一直一直都不快樂。。。可是自從我遇到了你,還有。。。他。。。我原以爲我是快樂的。我可以忘了自己穆家人的身份,忘了自己的爺爺是誰,和你們在一起享受平凡而真實的感動和快樂。可是。。。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這一切不過是我在自欺欺人。我從來,都沒有真正得到過快樂。”因爲她是穆家,是穆家唯一的孫女和繼承人,這是她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的宿命。
當她和秦秦和袁真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們的身邊不知有多少爺爺的人在監視着他們,當他們闖了禍,當她教訓那些小流氓的時候,她知道因爲她是穆洋,所以纔沒人敢動自己。
她雖一直在逃避自己的身份,可她從小到大無時無刻不頂着這個身份和“光環”,活在爺爺和穆家的勢力下。
“可是,爲什麼連最簡單的你們都會騙我呢。。。”
“木頭。。。”關於孩子的事,她不是故意要騙的她,只是。。。難以啓齒,或者是不想讓她爲自己擔心吧。
“如果我早知道袁真人的身份,我還會不會心無芥蒂的和你們玩鬧在一處呢?還是毫不留情的把他趕走?”
“真人的身份?”木頭的話讓她心中一驚,難道因爲真人的什麼身份才導致木頭現在這幅模樣嗎?
“秦秦,你還不知道吧。袁真人,那個死娘娘腔,竟然是東城老大的兒子!”
在這個城市的黑道勢力中,最早便是被劃分了東南西北四個勢力。
穆洋的爺爺穆崇文年輕時正是南城和西城最大的黑幫頭子,所以提到穆崇文,老一輩的沒有幾個不曉得他的名諱和他的幫會。
只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一味的在黑道混飯吃已不是一條長久之計,所以穆崇文及時收手轉而成了正經的商人,把自己的大女兒嫁給了孔家,利用孔家在政治上的勢力將自己和穆家洗白。
而東城,長久以來便一直和穆家做對,不管是一開始的爭奪地盤,還是到後來正經生意上的爾虞我詐,東城的人似乎總在和穆家作對。所以當穆崇文知道了袁真人的身份後便勃然大怒一定讓自己孫女不再和東城老大的兒子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