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蟲巢裡面深入一些的話,難保不會遇到會反抗的蟲子,或者是遇到壓根就沒受多大傷害的蟲子,甚至是根本沒有被烈焰風暴效果所影響到都是有可能的。
劉宇瀟權衡再三,抱着大不了就無敵爐石的思想,繼續往裡深入了。
隨着進一步深入,劉宇瀟發現自己料想的和實際情況差不了太多,蟲子們受損情況也漸漸地減弱了,不過還暫時不是劉宇瀟的對手,就這麼打打歇歇,劉宇瀟又收集到了一百多個蟲子的核心碎片,至此,整個蟲巢已經沒有受傷的蟲子了,都是完好無損的了。
此時在劉宇瀟面前的就是一隻巨大的蟲子,非但完好無損,而且還會噴火。
“我擦咧,這是火系的蟲子,這不合理啊,蟲系不是應該怕火系麼?怎麼還能噴火!”劉宇瀟感慨着一個翻滾躲過了蟲子噴過來的火球。
接着一個衝鋒撞了上去,不過對蟲子無往不利的衝鋒這次沒有發揮它預期的效果,非但沒有把蟲子給撞暈,反而反震之力還把劉宇瀟給震暈了,眩暈結束之時,劉宇瀟已經被火球術擊中多次了,好在這次他穿的是作戰服,纔沒有造成衣着襤褸的局面。
“不勒個是吧,噴火還是無cd的,不帶這麼玩的。”劉宇瀟被蟲子的一連串火球逼得在狹窄的坑道內上躥下跳,好不狼狽。
“沉默!”劉宇瀟抱着試一試的想法,給自己上了一個烈焰防護結界,生受了一發火球之後一個沉默術打出,所幸沉默術發揮了作用,那大蟲子停止了噴火,從他最裡邊不斷冒着的黑煙表明,沉默術結束後,它將繼續噴火。
“看來你是蟲子裡面的法師了吧。”劉宇瀟判斷着,系統掃描的結果很是籠統,所以無法成爲作戰參考,只有血量那一條可以相信。
劉宇瀟一個暗步閃到了蟲子身後,卻發現這蟲子有些高了,後續連接的技能無法繼續施放,他原是想要使用絞喉來徹底達到讓這蟲子永久沉默的目的,但由於夠不到蟲子的“喉”,自然也就無從下手了。
再想跳躍攀爬上去已經來不及了,那蟲子已經從轉過身來,嘴邊的黑煙也愈發的濃烈了,劉宇瀟知道這是沉默術的持續時間要結束的徵兆,於是又給自己加持了一個烈焰防護結界,繼續想辦法去接近那蟲子。
眩暈無效的怪物意味着無法採用強控的手段擊殺,但劉宇瀟還是太過於想當然了,就在他卡着蟲子噴吐死角想着應對方法的時候,蟲子對他展開了物理攻擊,這是直接的物理攻擊,和其他蟲子一樣。
“一個法師你玩肉搏不是無聊麼?”劉宇瀟笑着無視了這記攻擊,因爲如果要閃躲的話,勢必就又暴露於充足的噴吐範圍之內。
可劉宇瀟馬上就因爲這個輕視的想法吃虧了,雖然有着真言術.盾的防護,但是他也只不過是沒有扣血而已,被擊飛的效果還是體現了出來,他被蟲子一下擊飛到了遠處,砸到坑道壁上,砸出來一個人型坑陷來。
“不是吧,法師還有那麼強的物理攻擊!”劉宇瀟有些鬱悶了,看來這蟲子不能以常理度之。
不過既然知道了這隻蟲子屬於魔武雙修,劉宇瀟也不在乎被這麼一砸了,幾個恢復技能將砸到坑道壁上造成的hp損失治了回來,看了看自己當前的狀態,才發現在坑道壁陷進去之後還會有持續的無法用技能解除的腐蝕效果。
“還好不是永久的,不然真不知道怎麼打了。”劉宇瀟施放了個恢復術之後,看着那掉血和回血相等的量,一時間有些無語了,這樣就消耗掉了他的一個技能。
對付一個蟲子使用大型技能顯然是不切合實際的,劉宇瀟只能是繼續想着如何用組合技去破解那蟲子。
不斷地使用着碎甲攻擊和致死打擊消耗着蟲子的血條,花了將近半個小時時間纔打了這蟲子一半血下去之後,劉宇瀟終於下定決心不再進行消耗戰了,惹不起還躲不起麼,直接一個消失潛行起來,向蟲巢更裡面潛去。
不是說裡面的蟲子就會比這個好對付,而是劉宇瀟把目標放到了孵化室那邊的幼蟲上去了,幼蟲也有核心部分,那是高等幼蟲,當然,大部分是沒有的,但是有就不能放過,何況是那麼好殺的幼蟲。
現在劉宇瀟的想法就是快速地解決任務要求,至於這蟲巢裡面到底有什麼他暫時就還是不想了,等以後帶着自己的團隊又過來攻克的話會效率很多的。
按着感知得出來的路線,劉宇瀟一路悄悄潛進了孵化室。
不過在他進入孵化室的一瞬間,異變又起,他被發現了,原因沒多久劉宇瀟就發現了,原來孵化室的地板都是由着一隻巨大蟲子的觸鬚組成的,所以他一進去就自然而然地被發現了。
那隻巨大的蟲子不用想也知道就是母蟲了,按照昆蟲界的慣例,母蟲一般是沒有攻擊力的,這次這個常識沒有坑到劉宇瀟,但是這母蟲卻是回呼救的,沒多時孵化室門口就聚滿了高等級的大蟲子,之所以會說是高等級,劉宇瀟是從他們甲殼的光澤上判斷出來的,這些蟲子的甲殼比起之前見過的要有光澤很多,油光水滑的一看就是高級貨。
“不是吧,難倒我只能無敵爐石了?”劉宇瀟鬱悶着,不過卻馬上發現了一點,那些蟲子都沒有敢進入到孵化室裡面,而是止步於外面嘶鳴着。
雖然是有着語言精通,但是語言精通的技能說明上並沒有“蟲子語”這一項,所以劉宇瀟就聽不懂了,不知道那些蟲子在叫嚷着什麼,也不知道那些蟲子爲什麼會不進來這裡面。
“這樣最好不過了,我先把任務完成了再說。”劉宇瀟乘機開始了核心部分的掠奪。
由於有那麼多蟲子在外面虎視眈眈,劉宇瀟也就沒有多做殺戮,而是確定了幼蟲的體內有着核心部分,就把它小心翼翼地取出來,儘量地不讓幼體死亡,當然,還是因此死了一部分蟲子幼體。
過了不多時,劉宇瀟便把整個孵化室內有核心部分的幼體都光顧了一遍,看了一眼嘶鳴着卻不進來的蟲羣,又看了一眼趴在那邊的母蟲,劉宇瀟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
此是劉宇瀟想的是:如果把母蟲殺掉,會有什麼後果。
不過很快他就放棄了,不爲別的,只因爲他一擊砍下去,對比着系統探測出來的血條,可謂是紋絲不動,可見這母蟲的皮是有多厚了。
“薩特勒,你能不能控制那些幼體?”劉宇瀟忽然間想到薩特勒曾和他說過控制過一隻蟲子。
薩特勒便答道:“應該是可以的,不過這部分的傀儡意識還不夠強大,得把我本體弄過來才行。”想了想,又補充道:“問題是拉克西裡拿着地圖,我進來裡世界沒問題,卻不知道來這裡的路。”
“我試試能不能回去表世界吧。”
因爲表世界和裡世界的出入點都是在一起的,出去在哪,回來還是在哪,劉宇瀟說着就向裡世界法則申請了回到表世界。
其實他傳送出來是很冒險的,因爲裡世界的規則,傳送回表世界的時候,會有一段時間是停留在裡世界的,也就是如果發生意外,他也只能是眼睜睜地看着意外的發生,不過所幸的是,那些蟲子不知爲何就是不進入孵化間,於是他的準備也就白費了,直接就傳送到了表世界。
“不錯的地方,擦!”劉宇瀟傳回表世界之後罵了一句,因爲他差點被車給撞飛了,卻原來是在不知道哪個繁華城市的大街正中,車流不息,也還算好他處於潛行狀態,纔沒有引發騷亂。
慌忙走到一旁路邊,劉宇瀟便讓薩特勒本體趕過來,薩特勒很快便領命開始向這邊趕了過來。
劉宇瀟標記着那個傳送過來出現在表世界時候的那個點,於是也就沒怎麼挪動,也乘着這個機會開始恢復着自己的mp。
兩個小時之後,薩特勒終於出現在了劉宇瀟身邊,這還是他全力以赴全速趕路的結果了。
“真夠遠的。”劉宇瀟感嘆道。
“嗯,我本體剛好在鄰國,所以趕來比較快。”薩特勒回答了一句。
劉宇瀟一點頭,便帶着薩特勒潛行起來走到路中間那個點,然後便傳送回了裡世界,傳回裡世界就沒有要暫留一段時間的規定,所以也就沒有發生被車撞到的事故。
“上吧,控制那些幼蟲,全部哦。”劉宇瀟下達了命令。
其實不用劉宇瀟去命令,薩特勒就已經開始了轉化蟲子傀儡的大業。
“真神奇,它們居然想反過來控制我。”薩特勒嘖嘖說道。
劉宇瀟便問道:“有問題麼?有問題的話就算了。”他可不想薩特勒被蟲子給反控制了。
“沒事,就是我一次性搞不定那麼多蟲子了。”薩特勒很快回答道。
劉宇瀟想了想就給薩特勒施加了魔法增效,能量灌注,心靈專注等等技能,以提高他的傀儡轉化的效率。
“不!你們不能這樣!”終於,蟲子說話了,用的還是通用語。
“我是不是聽錯了?”劉宇瀟有些不確定,便向薩特勒求證道。
薩特勒聳了聳肩,說道:“剛剛有人說話麼?”
“我是蟲子,你們不能再繼續下去了!”那蟲子繼續說道。
劉宇瀟和薩特勒便都是一驚,原來真的是蟲子說話了。
“出來!你是誰?”劉宇瀟有些吃不準了,於是吼叫道。
“你們不用吃驚,我就是你們所在的這間屋子,這裡其實就是我的本體,你們旁邊那個巨大的東西只是我的一部分,這也是爲什麼那些蟲子沒有進來的原因。”
原來這整個孵化間就是一個蟲子,劉宇瀟和薩特忽然間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畢竟他們這也算是在蟲子體內了。
“你就是母蟲?”劉宇瀟問道。
“母蟲?這個稱呼不錯,很貼切的叫法,你們確實也可以這麼叫我。”那蟲子說道。
劉宇瀟便說道:“好吧,母蟲,我們需要一個解釋,爲什麼會容忍我在裡面殺蟲子,卻不允許他控制蟲子。”
這個問題問得確實很有道理,畢竟殺蟲和控制蟲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再從母蟲那裡搶蟲子的舉動。
“殺了就殺了,這種幼體我一天可以孕育出很多,並不會覺得心疼,但是如果你們控制了蟲子,那就會漸漸地形成另一個蟲族,這是我不想看到的。”母蟲答道。
“那你給解釋一下,爲什麼會發出警報,還有你爲什麼會通用語。”劉宇瀟繼續問道。
“發出警報這個很好理解,我以爲你來是要殺我,但我看你只是在殺幼蟲,然後獲取它們的能量晶核,我就沒有太在意了。”母蟲回答了第一個問題,卻沒有回答她爲什麼會說通用語。
“那通用語怎麼解釋呢?”劉宇瀟又一次問道,窮追不捨,然後在精神層面命令薩特勒繼續傀儡轉化,因爲劉宇瀟覺得這母蟲一定有什麼瞞着他,甚至和他說的幾個問題的答案都是假的。
果然,薩特勒繼續進行着幼體的傀儡化,外面的蟲子還是沒有殺進來,連個遠程攻擊都沒有衝着劉宇瀟他們施放。
“停下來!不!停下來!”母蟲語氣中帶着求饒的意願。
“哦,那你重新給解釋一下唄。”劉宇瀟很平靜地說道,當然,同時也讓薩特勒停止了傀儡蟲的轉化。
“先說通用語的事吧,這是剛剛他想要控制我的蟲子幼體的時候精神意念的碰撞時,我才偷學過來的。”母蟲幽幽地說道,這令薩特勒打了個寒戰,只有他才知道這其中的兇險。
劉宇瀟倒是沒太在意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而是繼續平靜地問道:“好吧,說說看吧,之前的其他問題。”
母蟲最終只能是妥協了,她知道現在是鬥不過劉宇瀟和薩特勒的了,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直接拿着那些幼體來威脅她,她不得不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