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聖文字的力量作弊虐了浮士德之後,馮雪卻並沒有什麼勝利的實感,或者說他根本沒覺得自己勝利有什麼可以高興地。
擁有聖文字的他能夠將意志注入弓矢,藉由射擊將其注入目標,換句話說,他的聖文字幾乎是一切超越靈魂的剋星。
除非自身巫力與幽靈的意志能夠壓住馮雪注入的意志,否則任何通靈者都會被馮雪所壓制。
但是這種優勢讓馮雪不由得有些頭痛,因爲按照他接到的信息,下一場比賽的對手果然是麻倉葉。
……
通靈王世界的時間線非常奇怪,似乎是爲了給通靈者們留出足夠的恢復時間,又或者是爲了將時間拖到偉大靈魂現身的時刻,整個二零零零年都處於一種相當寬裕的狀況下。
就好像馮雪明明在二月就參加了與浮士德的第一次戰鬥,但和葉的戰鬥卻拖到了四月。
“陰雨天總是讓人感覺不爽呢!”馮雪站在墓地的邊緣,雖然天空中下着綿綿細雨,卻沒有任何一滴雨能夠落在他的身上。
組委會似乎特別偏好墳場這種環境,大概是因爲墳場周圍的人很少,阻止亂入者相當容易的關係吧。
“來了啊……”看着道路盡頭打着傘出現的主角,雨也彷彿聽到了某個聲音的命令,慢慢的小了下來。
“許久不見啊。”馮雪慢條斯理的打了個招呼。
“好久不……誒?是你!”葉那副有些天然呆的樣子果然暴露了出來,到這時纔想起究竟在哪裡見過馮雪。
“是我啊。”馮雪看了看身高不到八十釐米的小豆丁,無奈的攤攤手,“話說你還是把局外人扯進來了啊。”
“局,局外人?”真太左右打量了一下,才意識到馮雪再說自己。
“是啊,通靈者激戰可不是什麼和平的遊戲,就算是爲了擾亂你的心而幹掉你朋友的情況也不是什麼少見的情況,比如,我現在如果弄死了你這個小傢伙,葉的意志應該會大受打擊吧?接下來會怎麼樣呢?陷入了憤怒的他,還能戰勝我麼?”馮雪用一種陰仄仄的眼神看着真太,在這一刻,真太就彷彿被毒蛇盯上的青蛙一樣,全身上下都感到一股寒意。
“……”葉的身體忽然擋在了真太身前,臉上那副悠哉悠哉的表情消失了。
“看樣子你明白了一些呢,但是呢,沒有力量的話,就算是想要保護,也會略顯無力呢!”馮雪微笑着說道,但是一股劇烈的威壓卻從他的身上爆發開來,別說是處於威壓中心的葉,就連場外的阿銀都在這強大的壓力之下不堪重負。
而躲在麻倉葉身後的真太更是直接癱倒在了地上,看那樣子,短時間內估計是站不起來了。
“看到了嗎?你很弱,所以,不要把普通人捲進來。”馮雪用淡然的語氣說着,絲毫不在乎麻倉葉臉上已經掛上的憤怒表情。
“人類這種生物,是相當卑劣的,特別是當他們找到了足以說服自己的理由的時候。”馮雪揮了揮手,御阪夜便化作了無數的光斑,九千五百二十七名御阪就這麼以人類的姿態列陣站在了馮雪身後。
“她們是人類?可是爲什麼長得一樣?”躺在地上的真太也顧不上,全身無力,強烈的求知慾讓他立刻提出了疑問。
“她們啊……”馮雪頓了一下,獲得了御阪們的允許後,纔開口說道,“你們知道克隆人嗎?”
“克隆……難道……”真太快速翻查着他的專用詞典,然後不可置信的說道,“那不是被禁止的嗎?”
“禁止並不意味着沒有啊。”馮雪搖搖頭,“爲了一個試驗,她們便被製造了出來,然後彷彿小白鼠一般被人虐殺,對於那些科學家來說,她們只是流水線上十八萬日元就能製造一個的廉價試驗器材,爲了所謂的‘崇高理想’,他們可以毫無憐憫之心的殺死她們。”
“怎麼會這樣……”
“爲什麼不會,這就是人類啊!”馮雪繼續在葉的身上增加壓力,此時此刻,就連阿彌陀丸也不得不跳出來幫助分擔這份威壓。
“人類就是一種爲了自己,可以丟棄一切底線的生物,所以,不要把別人看的太好啊!”馮雪的雙眼死死地盯着麻倉葉,“如果你再這樣悠閒下去,說不定你的朋友就會因爲某人的崇高理想而受到各種非人的對待,死亡自然也不是什麼少見的情況,畢竟作爲通靈人,你應該已經見慣死亡了吧?你是不是覺得,就算死了,你也可以把他變成幽靈繼續帶在身邊?”
“閉嘴!”麻倉葉的臉徹底的繃了起來,他很少見的發火了,卻不是針對任何人。
“說道你心裡了?”馮雪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但是,你知道嗎,並不是說變成了幽靈,就不會再死一次了。”
話音落下,一道光箭忽然閃過,而後,就在麻倉葉驚詫的眼神中,阿彌陀丸的臉頰被劃開了一個口子——雖然因爲是幽靈的緣故,並沒有血液流出,但是,受傷這件事卻已經成了現實。
“爲什麼你可以傷到幽靈?”麻倉葉的額角留下一滴冷汗,正常情況下,即使是超越靈魂被擊潰,幽靈也不會受到任何損傷纔是,可是如今……
“不明白麼?”馮雪握着手中的盛宴,御阪們再次化爲御阪夜落在了馮雪的肩頭,“幽靈本身也是一種存在,他們靠意志和執念生存於這個世界,換句話說,灌注了足夠意志與執念的攻擊,就可以傷害到他們。”
“我的傳承是來自德國的退魔人一族(滅卻師的原型),但是我們的手段並不像你們霓虹的和尚或者通靈者那麼溫和,被退魔人盯上的靈魂,大多數都會魂飛魄散,你知道魂飛魄散是什麼意思嘛?”
“夠了,別再說了!”麻倉葉的臉色變得很差。
“不,你還是不明白!”馮雪並沒有停下,“靈魂這種東西本身就是意志和執念,如果有強出他們百倍千倍的意志,就可以直接將它們當做糧食吃掉!你懂嗎?以你現在的能力,無論是你的幽靈還是你的夥伴,都保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