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去再多人,也無法與南密一個州的人相比,而且,裡頭又不全是兵,要想震懾各國,除非——
衛同眼光一閃,神兵利器,以一當十。
打那後,衛同也不出去挑事了,秘密調集來一羣工匠,研究突火槍。這東西,說好有好,說不好真不好。他能看出這種武器若是改進後威力巨大,但,一用就破還容易傷自己人的尿性讓大家寧願近身廝殺。
衛同想,若是他能改造改造,射程遠些,槍身結實些,那豈不是在船上隔着海就能打了?到時,敵我雙方遠遠遇上,敵人夠不着,自己卻能開打,看還有誰敢來搶他媳婦的。
要渁競天知道了,非得抱着他狠狠啃上一口。想的太對了。
衛同卯足了勁兒要給渁競天驚喜給自己爭取多多福利,沒白沒黑混在工匠中。
等到渁競天來找他,才恍覺,竟然要過年了。
“你竟然現在纔回來。”衛同很幽怨。
渁競天也幽怨着呢,看吧,過了新婚期沒那個黏糊勁兒了吧。上次還巴巴從京城跑來接自己呢,這次可倒好,還要自己跑到大營來找他!豈有此理!
“我不來,你也想不起我吧?”渁競天斜着臉嗖嗖放冷氣。
衛同嘿嘿笑:“給你看個好東西。”
把他們最近一次的成果獻寶一樣捧出來。
那長條物,金屬的管子,木頭的託。
“鳥銃?”渁競天驚叫一聲:“不對呀,不應該有啊,我從沒見過。”
這是個冷兵器時代啊,雖然有綁着火藥的箭。
衛同懵了,舉舉手裡的東西:“我們才做出來,你怎麼可能見過?鳥什麼?”
渁競天捂了嘴,天啊,真是不敢置信啊,小嫩草嘩啦一下就濃縮了幾百年,火藥箭直接升到鳥銃了?
忙拿過來仔細看,還瞄準,手指頭勾在下頭鐵環裡。
這麼自來熟的動作,衛同眯了眼。
渁競天隨口問着:“射程多少?”
衛同聳肩,不由喪氣:“不足十丈。”
三十米左右。還可以呀。
“用前先要填火藥,只能一發,用後還要再填,槍管堵了會自爆。唉——”衛同深深嘆息。
渁競天一呆,幸好自己沒扣下扳機。萬一炸了,毀容的說。
“很好了,繼續改進嘛。”
工藝限制,吹毛斷髮的刀劍能造出來,可是彈簧卻沒問世。有所長有所短嘛。
衛同泄氣:“可是我想做出不用短兵交接就能取勝的利器,給你守海島用。”
“這樣啊。”渁競天感動,抱住衛同腦袋:“原來是爲了我啊。”
“當然。”衛同摟住她的腰:“我怕守不住你的海島。”
他這樣說,渁競天猛然覺得很有必要。
“那,咱們一起努力吧。”渁競天心想,還真有必要弄出火槍來,不然幾萬人真守不住那美麗的地方。
衛同摟着美妙的身子心猿意馬起來,去他的火槍,現在他只想滾滾滾再壓壓壓,兩手不安分揉捏。渁競天被他揉搓的情難自己,兩人火熱的呼吸糾纏一起,很快就糾纏到了牀上。
幸好此刻便在衛同單獨的帳裡,衛同早早揮退了人,呃?這小子一開始就打這主意了吧。
事後,渁競天瞪着衛同,非常不滿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密密紅痕。
衛同輕笑,一手從她脖子下繞在肩頭上,一手摟着她的腰,還把一條大腿壓在她腿上,霸道十足。
“你那邊如何?還順利嗎?”
想到水晶城,渁競天一下振奮了精神:“那裡太美了,衛同,下次我帶你去,你一定會深深喜歡上那裡,朝兒都不想回來呢。”
何止是朝兒不想回來啊,若不是還有牽掛,誰都不想回來。想想在一個童話般的地方,沒有勾心鬥角沒有敵人環視雖然條件簡單了些,但大家一心建設真正屬於自己的美麗家園攜手奔向充滿希望的美好未來,那種精神上的滿足感不是隨便什麼可以取代的。
若不是算計着年關將至,渁競天還想再留幾天。呃,這個不能說,不然小嫩草要炸。
衛同望着渁競天的小嘴叭叭叭,暗道,你不說我就看不出來了?哼,等回京公佈了婚訊,休想再離開我一步。
離開海島時,氣候與纔到那時一模一樣,大家都笑,倒是省了被子厚衣裳了。心裡也有了譜,以後一些禦寒之類的東西便不用準備了。
渁朝兒在海島沒受一絲委屈,全然陌生的地方架不住她有個曾經見多識廣的娘啊,當地長的產的,渁競天很多都認識,各種海魚貝殼吃不停。能吃的,能用的,有毒的,要遠離的,渁競天知道的全教給了衆人,引得衆人欽佩不已,寨主大人太能幹了,什麼都知道。也有她不知道的,渁競天便囑咐了衆人不要隨便碰觸。尤其海里有很多危險,不要離開海岸太遠。還有海島上的動物,除非必要不要去傷害,平日裡遠着就是。
渁朝兒也有自己的事業,聽她孃親說一句能用貝殼做房子,這孩子就上了心,天天帶着一大羣孩子,都是幫不上多少忙的幾歲小孩,在海邊揀貝殼,往牆上貼。臨回來時,渁競天住的最好的那座木屋已經貼了大半大大小小美麗的貝殼,陽光一灑,煞是美麗。
渁朝兒還交了新朋友。渁競天也發現女兒似乎是有些奇異天賦,混跡在一羣袋鼠中蹦着跳着摘樹葉吃果子,也是能耐。至少,除了她以外的孩子沒一個被袋鼠羣接納的。
如今人們已全心接受了這種神奇的動物,尤其渁競天普及後,感性的婦人們更覺得這些袋鼠簡直個個都是好母親,沒有人去傷害它們,也沒有人去自以爲是的介入。
渁競天說,各過各的,誰都不想外人給自己當家作主。
衆人深以爲然。
“一切都很順利,再過半年,糧食便能自給自足,便是後頭再去的人,有先頭的經驗,很快便能適應下來。而且,已經順利產出海鹽了,往後不用再往那邊運,又省了一筆錢。”
衛同嗯嗯嗯聽着,見她終於住了嘴,又翻身上去。
渁競天一緊,心裡翻了個白眼,還想說給他烤生蠔吃呢,呵,就這勇猛勁兒,緩兩年吧。
第二日起,渁競天與衛同一般泡在工匠們的院子裡,時不時提些小建議,讓那些煙熏火燎的工匠們賊亮着眼,崇拜啊,太崇拜了,寨主大人什麼都知道啊。
衛同若有所思,他很肯定他家大書房裡沒有任何關於火槍的資料。隱隱的,衛同感覺他媳婦知道的不正常的多,這種感覺讓他心下不安。
正望着她走神,渁競天視線掃過來,堅定溫和,還有綿綿情誼。
渁競天笑笑:“你想問什麼?”
若是他問,她便說,沒什麼好隱瞞的。
她俏皮的眨眼,彷彿在講,問啊,問啊,你不問我就不說,憋死你。
噗通,衛同心一下安定了。
“爲夫要努力啊,不然配不上寨主大人你。”
“那當然。”渁競天橫他一眼,風情風流:“不過,你是我的了,再配不上我也不會不要你。”
衛同一甩倔毛,等着,等你男人我長成參天大樹讓你站上頭引吭高歌。
好,我等着。
兩人眉來眼去,看得周邊人鄙夷怒目,不知道咱大老爺們兒還有單着的嗎,這麼虐有道德嗎?有道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