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蕭若言的角度上,她能夠看到有個人走到了陳青山的背後停了下來,出於某種考慮之下,她暫緩了準備出去教訓陳青山的衝動,打算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說。
陳青山當然也聽到了從背後傳來的腳步聲,不過對比學校門口的“鬼影”,人的腳步聲好像沒什麼害怕的,
順着聲音他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下,令他有些意外的是這人他居然認識,而且也是學校的學生,只不過和他初中的學生不同,這人是高中二年級的學生。
來人的名字叫做李鬆傑,如果說陳青山是那種全校出名的差等生,李鬆傑就是那種全鎮幾所學校都出名的學霸。
只不過此學霸並非彼學霸,李鬆傑這個學霸不是學習的霸王,而是被學生們私下稱爲王霸蛋的混混學生。
學校雖然是教書育人的地方,但是學校也從來不是真正的淨土,任何時代,總會有許多人仗着家裡有點錢或者有點權,也或者仗着自己人高馬大欺負別的學生。
李鬆傑就是這種人,而且是三者皆有,據說他的父親是鎮政府的一名會計,多少算是有點政府背景,她母親是計生辦的一名主任,
同樣算是個大大小小的官員,而李鬆傑本人又生的人高馬大,欺負學生那那是家常便飯,甚至敲詐威脅勒索一些學生也常有發生。
這種事情哪怕是在法律意識日漸健全的2107年各種學校也常有發生,更別說是如今至很多人都不明白法律到底意味着什麼的2002年,
所以很多學生哪怕受了李鬆傑的敲詐勒索也不敢吱聲,甚至連家長和老師都不敢告訴,更別說是報警了。
已經二十歲比陳青山高一個頭的李鬆傑,他看到陳青山正回頭看着他,於是他裝作很熟稔的樣子,上來一把就摟住陳青山的肩膀。
李鬆傑帶着一種好像很熟悉的樣子的說:“陳青山,聽說你最近很有錢啊!”
陳青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他就也笑了,他已經從李鬆傑的語氣中聽出這傢伙想幹什麼了。
前世的他因爲在十五歲這個年紀還沒有完全發育,所以曾經也受到過李鬆傑的欺負,當時的他因爲心智還沒有成熟的緣故那也是敢怒不敢言,
不過畢竟十五年已經過去了,這些事情他原本都慢慢忘記了。
只是李鬆傑現在的話把他前世的記憶一下子就給勾起來了,陳青山在心裡冷笑着想:“媽的,想敲詐居然敲到老子頭上了,你這是作死呢!”
跟陳青山猜測的一樣,李鬆傑從他走出網吧就一直跟着他,就是想從他這裡敲詐點錢花花。
陳青山最近在鎮上的網吧裡收購遊戲裝備,李鬆傑早就注意到了,他看着那鈔票嘩啦啦的從陳青山口袋裡花出去,很是心動不已。
在早就幹慣了這種敲詐勒索學生的李鬆傑眼裡,陳青山一個十五六歲的初中生,估計可能連他動手都不用,直接就會把錢給他。
所以一直盯着陳青山的李鬆傑,一看他今晚一個人從網吧裡準備回學校,乾脆就直接跟着他走了過來。
其實李鬆傑這種想法很是正常,在這個時代的大部分學生來講,面對李鬆傑這種高年級學生威脅,無非有兩個選擇。
一是出於那種心理上的恐懼,在李鬆傑的威脅下把錢老老實實的“借給”他;二是談不攏之後激烈反抗打上一架。
當然,那只是對於正常的學生而言,李鬆傑哪裡會想到陳青山不是個正常的學生,所以他當然不會害怕李鬆傑,哪怕他現在的身高僅僅到一米八幾的李鬆傑脖子那裡;
至於選擇打一架,這種事情在此時的陳青山看來也不是什麼好的選擇,或者說甚至有些愚蠢。
一個三十歲的人比一個二十歲的人來說,永遠不是多吃了十年飯那麼簡單,眼界歲月永遠是智慧增長的不二法則,更何況還是陳青山,這個曾經在社會大學深造了十五年的重生者。
陳青山輕輕一笑,就立刻想到了一個騷主意,他說:“其實也沒多少錢,我前段時間從家裡偷了點錢,準備買點裝備。”
李鬆傑呆了一下,他沒想到陳青山居然會如此配合,大喜之下他連忙問:“那借我點吧。”
陳青山做出一副有些不情願的表情說:“借你錢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給我寫個借條。”
按照李鬆傑的想法,只要不是個傻子哪裡會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所以他哪裡會想到陳青山居然要讓他打借條。
他一把狠狠的推開了陳青山,惡狠狠的罵着:“你他媽逼的是不是傻了,還是不認識老子是誰,老子問你借錢是看得起你,還讓老子打借條,你是不是想捱揍啊!”
對於李鬆傑的反應,早就在陳青山的預料之中,他心裡冷笑說:“你他媽就給我作吧,有你後悔的時間。”
陳青山裝作一幅害怕的樣子說:“你不是說借錢麼,借錢不是該打個借條麼。”
陳青山的反應讓李鬆傑氣的半死,在他的眼裡陳青山好像真的好像真的有點傻,於是他朝着陳青山身上踹上一腳,然後又從身上掏出了一把水果刀在陳青山面前晃了晃,
他對着陳青山罵着說:
“你是傻逼麼,趕緊把身上的錢掏出來,別逼我動手。”
在李鬆傑的眼裡,他看到陳青山在看到他手裡的水果刀後,好像被嚇的哆嗦了一下,然後就乖乖的準備去湊兜裡掏錢。
他在心理諷刺的想:“真是個慫逼,老子還沒動手就嚇成這個慫樣.”
只是李鬆傑不知道的是,陳青山一樣在心裡罵他是傻逼,罵他是個往坑裡跳的大傻逼。
可就在這個時間,就在陳青山準備湊兜裡往外掏錢的時間,一個女聲傳了過來。
“你們幹什麼呢?陳青山,你不上課跑這裡幹什麼?還有你,哪個班的?你班主任叫什麼?”
李鬆傑愣了,陳青山也傻眼了,此時他們心裡有一個共同的想法,那就是她怎麼會在這裡。